狼  第4章

作者:典心      更新:2020-05-05 14:40:13      字数:1044
  接著,她放下行李,再拿出一块小手帕铺在地上,压著柠檬绿洋装的裙角,乖巧的跪坐在小手帕上,正襟危坐的等著他睡饱醒来。
  呃,只是,直到一切处理妥当,她抬起头来,这才愕然发现,自个儿的视线竞恰巧的正对上他的--他的--
  啊,讨厌,这个画面实在太过养眼--不、不对、不对,是太过「碍眼」。她现在跪坐的地方,角度良好、视野清晰,绝对是观察他的「贵宾席」。
  老天,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挑这个位子坐下的--
  唔,好吧,她承认,她是有那么一丁点好奇啦,视线偶尔会不经意的瞄过去,然後羞赧的迅速转开。毕竟她看过的裸男不多,而不论是职业模特儿或是影星,都 没有他的裸体来得吸引人。
  他的肩膀宽阔,结实而有力,黝黑的肌肤泛著古铜的色泽,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强调出男性的阳刚之美,那些深浅不一的旧伤,没有破坏他的完美,反而更增添一股剽悍之气--
  糟了,她竟看他看得出神呢!
  缇娃粉脸娇红,好奇心跟羞怯在心中交战,暗暗告诫自个儿,不可以乘人之危,在他睡觉时放任双眼大吃冰淇淋。
  过了一会儿,良好的教养战胜好奇,她终於忍不住起身,想找被单盖住这足以让人喷鼻血的裸男。但是眼前满屋子的杂物,就是看不见被单的踪影。
  「怎么办呢?」她自言自语著,弯弯的柳眉轻蹙,在遍寻不著遮蔽物後,视线落到自个儿的薄外套上。
  她心中天人交战,考虑了很久,终於还是含泪解下薄外套,颤抖的伸出小手,闭著眼睛把薄外套盖在他那很「雄壮威武」的--呃--呃--那个--上头--
  呜呜,外套啊外套,辛苦你了--
  倏地,她的手被握住!
  「啊!」
  男性的黝黑宽厚手腕,罕牢箝制住她,一双野兽般的黑眸,冶锐的注视著她。
  他是在瞬间清醒的,也是在转瞬间制住她的,她只觉得眼前一花,甚至没有看清他是怎么起身的--
  第二章
  阴暗的房间中,裸身的男人逼近缇娃,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包围在其中。
  「你是谁?」阙立冬将这吓坏的小女人拉近,薄唇微掀,徐缓的问道,热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发梢。
  他的声音很轻柔,目光却锐利得像要把她刺穿--
  缇娃因为闪过脑海中的两个字,脸儿更加火烫。她目不转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惊愕得无法动弹,双脚更是立刻宣告投降,软得像一摊泥,差点没有扑通一声 的跪倒在地。
  那是生物的本能,在明白对方比自己强大时的反应,她在锐利的目光下战栗,冶汗狂飙,鸡皮疙瘩更是自动自发,全体肃然起敬。
  她不曾见过这么危险的男人。
  眼前的阙立冬就像一把刀,锋利且毫下留情,戾气四进,藏都藏不住。
  老哥只说,这个男人是他的老友,是个没人打理起居的可怜单身汉,费尽唇舌好说歹说的,差点没有下跪求她大发慈悲,她才「好心」的点头,愿意接下这个工作。
  只是,老天啊,这个男人哪里「可怜」了?是遇上他的人比较可怜吧?他全身所散发的强大威胁感,几乎要让她难以呼吸--
  「呃,我、我、我是丁缇娃,你雇用的新管家--」她吞著口水,挺起纤细的肩膀,想维持些许专业管家的尊严。
  充满血丝的黑眸瞪著她,睡意褪去,但防卫分毫不减。半晌之後,拙住她手腕的大掌才松开。
  「下次,别打扰我的睡眠。」他冷淡的说道,脸色很难看,活像是被人欠了几百万的会钱,浓眉紧拧著,比她先前猜测的更吓人。
  缇娃点头,心里却在偷偷骂他。
  哼,太阳都晒屁股了,这个家伙竟然还在睡懒觉?
  高大的身躯离开床铺,就留下一个人形的凹陷,四周的杂物失去支撑,顿时像山崩似的,哗啦啦的滚落,迅速把凹陷填平。
  「你应该在三天前就到达,为什么延迟了?」他的语气,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逼问,严苛的口吻让人听了就不舒服。
  噢喔!
  看来她这次抽中下下签了,这回的雇主竟是个爱裸睡,还有起床气的男人。不过,算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是专业管家,任何状况都难不倒她!区区一个光溜溜的裸男算什么?
  「喔,我上一个工作延迟到今天才结束。我原本想通知你,但是却找不到你的电话。」缇娃一脸歉意,按摩著发疼的手腕,跟在他身後摸出卧房,就怕没有追上,自个儿会在这堆杂物中迷路。
  虽然遭受生命威胁,但是她拒绝被打败,不断接下新土作,在丁革请她来照顾阙立冬之前,她手上还有一个短期工作尚未结束。
  那个工作,与其说是管家,不如说是保母。她必须在单亲妈妈出差期间,照料一对念国小的姊弟的起居。
  原本以为工作行程安排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单亲妈妈临时必须延迟三天,才能打道回府,缇娃放心不下,只能硬著头皮让阙立冬枯等。
  眼前的男人再度开了尊口。
  「笨女人。」这个女人,居然在毫无保护的情况下,到处闲晃了三天,还好那些杀手没有乘机出手,不然等到丁革回国,肯定只能替宝贝小妹收尸。
  缇娃眨眨眼睛,一脸错愕。
  「呃,抱歉,你说什么?」是她听错了吗?怎么听到阙立冬在骂她笨?
  盈满不悦的黑眸睨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走出卧房,健硕的身子在狭小的空间中行走,显得格外矫健,连脚步都无声无息。
  缇娃搔搔头,怀疑自己在阳光下走得太久,晒昏了头,这会儿竟然出现幻听。清澈的眼儿看向一旁,突然瞧见大敞的门扉,她立刻想起自个儿是不请自入。
  莫非,他是在责怪她擅闯民宅?
  「啊,阙先生,很抱歉我没等你开门就擅自闯入,但是你这儿没有电铃,而大门忘了上锁,所以我才--」她提出解释。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