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  第32章

作者:典心      更新:2020-05-05 14:40:13      字数:1049
  一声轰然巨响,整座咖啡店一阵震动,天花板摇摇欲坠,还震落些许灰尘。
  「拜托,这里是阿政的店,又不是家里,你们两个快给我住手啊!」缇娃生气的喊著。
  宝贝妹妹的现身,让丁革更激动,他额上裂开一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服,缇娃从没看过他这么愤怒过。
  「你利用她的单纯,把她拐上床!」丁革大叫道,声音大得整个社区的人都能听见。
  众人挑起眉头,目光全扫往「当事人」身上,她羞得面红耳赤,几乎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噢,她突然希望,阙立冬能打昏哥哥,让那张太过聒噪的嘴暂时休息。
  「哥,不要这样,你听我说--」缇娃急著想解释。
  丁革不听,重振旗鼓再度往前冲去。
  「说!你三更半夜还黏在她身边是在做啥?」
  阙立冬酷著一张脸,矫健的避开,以诡异的手法再度擒住丁革,动作迅捷得让人诧异,围观的人们连眼都还来不及眨一下,就看到丁革再度被高高举起。
  「阙、立、冬,你给我住手!」
  缇娃的尖叫让他瞬间停下动作。
  下一秒就要重温高空飞行滋味的丁革,眼看此时有机可乘,单手抓起一张椅子当武器,砸向好友的酷脸,再度掀起战端。
  「啊,快住手啊!不要再打了。」她绝望的尖叫,担心他们会杀了彼此。
  这两个男人是斗红了眼的公牛,根本听不下任何阻拦,而她的存在就像是那块红布,只要开口要求哪一方住手,立刻就会激怒另一方。她的大力劝阻只造成反效果,情势没有缓和,他们反倒更急著想撕了对方。
  「住手啊!快住手--」她再吼,可是那两个男人,根本对她置若罔闻。
  缇娃眯起眼睛,担忧的情绪累积到最後,反倒化为愤怒,她也发起火来,转身跑进厨房,扛出一桶洗过抹布的脏水,想也不想的就朝两人泼去。
  哗啦一声,两头斗在一起的公牛,转眼成了落汤鸡。
  「笨女人!」阙立冬终於失去他宝贵的冷静,转过头来,凶恶的对著她大吼大叫。
  「你到底是帮谁?」丁革的俊脸也黑了!
  「我谁都不帮!」她摔下空空如也的水桶,走到两人中间,小脑袋左顾右盼,轮流看著两张伤痕累累的俊脸,开始发挥碎碎念神功。「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已经三十好几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一见面就动手打架?」
  「我是要保护你!」丁革辩驳,伸手就拉她。「走,我们回家去!」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她家在这里!」阙立冬脸色铁青,也伸手来扯。
  只见两个大男人,一人一边,分别拉住了缇娃的两只手,各不相让,异口同声的互喊。
  「放开她!」
  「你才放开她!」
  两人僵持互吼著,再度咆哮起来。
  缇娃开口,声音竟然被两个人的吼叫掩盖过去,她火大的再拉高了音量:「你们两个,放开我啦--」
  谁知,却听到这两个男人竞又再度异口同声的对她咆哮。
  「住口,我知道怎么做对你最好!」
  缇娃倒抽口气,气得小脸发白,心头的火信儿瞬间被点燃,噼哩啪啦的往终点烧去,终於轰然点爆在心中积蓄已久的不满情绪。
  够了!
  她受够了!
  她受够了这些自以为是的大男人!
  她是很感激他们的保护,只是那些保护已经越过界线,侵蚀到她的自主权。这两个大男人在争夺她的所有权,却又罔顾她的意愿,以为只要夺得她,就能继续指示她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
  他们总是这么霸道,老是说著要保护她,却擅自帮她决定所有的事情。
  这可恶的行径,一再否定她的女性自尊,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已经成年了,我--」她用力抽回被两人拉住的手,指著自己的鼻头,火冒三丈的吼道。「我!是我!丁缇娃!只有我才知道什么事情对我自己最好!」
  她转过头,戳著老哥的胸膛。「想跟谁在一起,我自己可以决定!你管不著!」
  转过头,她更用力的戳著阙立冬的胸膛。「想怎么样处理事情,我自己也可以决定!我不是布娃娃,可以随你操弄摆布!」
  骂完之後,她深吸一口气,收敛怒气,冶冰冰的抛下最後通牒:「现在,我决定要离开这里,收拾行李回家去!你们两个想打到死都不关我的事!」
  缇娃哼了一声,倔强的拾起头,走到自动门前,从容等到门扉滑开,才优雅的往外走去——
  第十章
  一小杯的清水,咕噜噜的被倒进小巧的蒸汽熨斗里,白嫩的指尖轻按开关,按压两下,不到一会儿,热烫的蒸气就咻咻的喷冒出来。
  半个小时前,还放话嚷著说要离开的缇娃,并没有像连续剧女主角,哭著冲回来,打开行李箱胡乱的塞衣服,反倒好整以暇的收下晾乾的衣裳,再抱进屋里,一边哼著歌,一边慢慢熨烫。
  离开?!
  嘿嘿,想得美呢!
  她这个人、这颗心,早就全被阙立冬吃乾抹净,更别提她忙了好几个礼拜,连半毛薪水都还没领到,她要是现在一走了之,岂不是亏大了?
  再说,她虽然气恼阙立冬与老哥的隐瞒,却没有动摇想与他共度一生的决心。那个暴躁的男人,虽然霸道,却从没强迫过她,会跟他上了床,可全都是她心甘情愿的,说要离开,只是存心要吓他,小小发些雌威,惩罚他的霸道。
  比起丁革,阙立冬与她之间有更严重的问题。
  他不但干涉她的自主权,更糟糕的是,他还隐瞒了不少事情,每当她好奇询问,他就闷不吭声,不肯透露半句。
  虽然他的隐瞒,是顾虑到她的安全,但她还是难以忍受。长此以往,要是真有白头偕老的一日,他肯定会隐瞒起所有危险的事,不许她过问。
  与一个人执手相牵,真能不去过问他的所有吗?要相处一辈子,就该彼此坦承,她想要知道他的一切,即使是危险,她也想要与他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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