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蝶迷情  第25章

作者:茉曦      更新:2020-12-19 16:25:51      字数:1222
  “迈”,他的指尖抚过那龙飞凤舞的字,轻声念过,熟悉的字体,从根深的记忆之河浮了上来,他的手不可自抑地微颤了下,这上头的字是他亲自写下的,他像是从一场表象平静的梦里乍醒。被挤压的记忆再次被挖击后,恢复了原有的波长,他想起了全部的事情。将链子挂在颈间,他炯亮而锐利的眼望向窗外,数秒后,他沉下眼,已有了决定。
  ***
  简单的包扎后,他回到了公司,额际和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但仍引起众人的惊呼。“总裁!”一见到他这副样子的秘书喊道。
  他停下脚步。“什么事?”
  “您没事吧?!”
  他微微一笑。“没事,谢谢你。”
  他的回应让秘书吓了一跳,甚至红了脸,因为总裁从没对她笑过。
  进到办公室,他拨了通电话到美国。
  “是我,宣其迈。”他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抽气声。
  过了一会儿,对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事?”
  “我母亲呢?”当初,他和母亲被接回台湾。不料途中发生车祸,他丧失了记忆,母亲也行踪不明。“在车祸中死了。”
  宣其迈的头晕眩了下。“葬在哪里丁’“美国。
  “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很抱歉。”若不是他要宣其迈回台湾,接掌他的事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讲清楚!”宜其迈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因那人口气里的淡漠。
  “你是私生子,没有权利继承这一切!”一道女音划破他们的对谈。
  宣其迈回过头,凌厉地瞪着他喊了五年的母亲。
  “车祸是你主导的?”他眯起眼,眼底有危险的火光。
  雍夫人不自觉地退了下。“不是,车祸是意外,我只是利用你的失忆,重新塑造一个全新的你。”宣其迈锐利的眼盯视着她,要着穿她是否有所遮掩瞒骗。
  “她没骗你。”电话传来了衰老的声音。
  “你呢?你也参与了不是吗?”宜其迈冷关。
  “孩子。’对着这陌生多过于亲昵的儿子,雍父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我不是,我姓宣。”他一语撇清了所有的关系。
  “你父亲是被我逼的,你别这么对他。”雍夫人极爱丈夫,所以才会对文夫的出轨耿耿于怀,无法见容于他所犯下的情债,和他所生的儿子。“他只是一个迟暮的老人,你别逼他,要怪就怪我。”雍夫人无比强悍地说道。“怪你,能还回我母亲吗?”他挂上了电话,切断了父子间的联系。
  “你要去哪里?!”雍夫人喊住了正开门的他。
  “这里是雍氏集团,而我不愿再作你的赚钱工具。”语毕,他甩上门,离开这个囚禁他五年的地方。*** 秋日的阳光,在午后时分,仍是灼人的。
  走出雍氏总部大楼的宣其迈,回过头,看着高耸入云的高楼,黑漾的眼中,没有恋栈,只有恣意的潇洒,极俊美的脸庞在阳光下,像最完美的雕像。这五年军事化的严格训练,只为让他成为雍氏的接班人,难听一点就是一个赚钱机器,宣其迈挂上墨镜,勾起嘲讽的唇角。商场上无情的掠夺,已成了他新的性格,眼底的冷漠要完全去除,已是不可能,昨日的直其迈已被啃食得剩下一副躯体和一颗仅存不多的良心,今日的他,已摆脱不了鹰集似的雍维京那冷清的血液在他体内流窜。宣其迈发动了车,墨镜遮住他锐利的眼,黑发在风中飞动。权力,是一种可怕的瘟疫,他不否认,他爱上了驾驭金钱的快感,就像他身下的跑车,那瞬间的高速,总是轻易地能刺激每一个不安定的灵魂。但他不会回头,他只为自己战斗,他有他的战场。
  他拨了通电话到美国矽谷,他的创业伙伴比尔以一向高分贝的声音来欢迎他,在他失去记忆时,在美国的几年期间,他用自己的智慧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开了家软体公司,成绩斐然,这些年上了市,股价也翻了好几倍。有了退路,才能潇洒地离开,也许在一开始,他就潜藏着一份危机感,促使他另创新机,另辟一个全新的疆域。银色的跑车,在一栋西班牙小别墅旁停了下来,高性能的煞车装置,安静得像不曾来到一般。宣其迈下了车,遥远的天际忽然飘来了几朵云,让天气更显凉爽,正要敲门的他,手一推,门竟被推了开。“你正等着我的到来吗?”他微微一笑,从容地进门。
  走在鹅卵石铺成的石径上,宣其迈远远地就听见一声女性的娇斥声。
  “雍维京,你这个可恶的男人!”他挑起眉,抿起一道有趣的笑。“有人正在称赞我啊!”循着声,他慢慢走近。愈来愈大,纸张被狠狠撕裂的声音夹杂着咒骂,清晰地传送他的耳内。“有人在吗?”他倚着柱子,笑看着眼前一胜愤恨的女人。
  热烈的阳光和怒意在她生动的脸庞上跳动,显得生气盎然。
  熟悉的声音,让秦红毓惊讶地抬起了头。“你!”
  睁大的双眸,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的男人。
  “不认识我了。”他搞下墨镜,大刺刺地坐在她的身旁。
  秦红毓仍然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那双笑眼盛满了灿烂的颜色,明明是一片的明亮,却炫亮得教她无法直透。“你撞昏头了?”她皱着眉,对眼关的一切和身旁的男人感到不可思议。“是啊!”他摸摸头上的绷带。
  她这才注意到他受伤的头部,俏胜瞬间白了。
  “你没事吧?!”她的手抚向他的绷带。
  “我不知道。”他搂住她,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皱眉地垂下头,在看见手上还拿着的纸张时,乍然的喜悦突然中止,秦红毓霍地一声将手中被撕得破碎的纸张甩向他的脸庞。“你这个可恶的男人”她朝着他怒吼。
  “你太过分了!竟派人调查我。”她杏目圆瞠,兴师问罪。
  他的黑眸心虚地闪了闪,不承认也不否认,就用他俊美逼人的脸庞无辜地对着她。“花蝴蝶!原来你心中是这么想我的,难怪你只保意将我当成一个情妇。”她气忿难当,剧烈起伏的胸脯每一下震荡,都是不甘。“谁寄的?”他的眼冷了下来,还须问吗?一定是雍夫人为了让她彻底死心心而拿出的杀手锏。他不想赶尽杀绝的,但她一旦惹上了他,他必将复仇,知己知彼,他了若指掌整个雍氏集团的运作状况,想跟他斗,无疑是自我死路。看着他的脸庞阴沉了数分,秦红毓备感委屈,她咬着下唇,喃喃说道:“你知道,思念有多磨人吗?来到台湾时,我始终寻不到你,屡次的挫败和夜里寂寞的孤单,我能向谁倾诉,我只能借着酒精来麻醉感官,才能撑过一天又一天,但是你却依此来定我的罪,我——”她便咽了下,抬起头时,才发现又被他搂人怀中。“对不起。”他抱着她,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不安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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