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君满意  第27章

作者:典心      更新:2020-05-05 15:04:38      字数:1015
  「铁索!」她仰头见是他,诧异的轻喊出声。
  一见到丈夫出现,就雀跃得忘了其他。要不是有外人在场,她好想扑进他怀里,窝进他的胸口,牢牢抱住他。
  只是,不同于她的欣喜,铁索的脸色极冷,下颚紧绷着,甚至没有低头看她一眼,大手的力道比平常重了几分,强拉着她就往前走。
  「啊!」她低叫一声,纵然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费力的急急跟上,就怕被他扔下。
  那青年公子,瞧见她被拉开,焦急又不舍的开口。
  「姑娘,请等等——」
  因为这一唤而停下来的,不只是满意。
  高大的身躯乍然止步,铁索倏地转过头来,目光凌厉如鹰,狠狠的瞪着他,全身散发出骇人的怒意,甚至还有些微的杀气。
  两个武夫装扮,原本守在一旁的男人,因为那锐似刀剑的目光,立刻警戒起来,瞬间闪身上前,充满敌意的瞪着铁索,手甚至已经按在刀柄上了。
  那青年公子心头发冷,默默摇头,制止属下动手。一来,他不愿意惹上事端,免得暴露身分;二来,是他心里明白,自己这两名护卫,根本不是这个严酷男人的对手。
  森寒如冰的目光,在三人脸上巡绕,怒意没有淡去,只是被暂时压抑。
  半晌之后,那高大的身躯才又转开,扔下紧张不已的三人,迳自拉着娇小的妻子大步走开。两人的身影,在花木扶疏的庭院中穿梭,很快就没了踪影。
  确定没了危险,护卫们僵硬的手,才从刀柄上移开。
  青年公子仍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俊美的脸上,有着无限惋惜。「就是她吗?那位原本要去和亲的姑娘,就是她?」
  「是的,启禀王——」他警觉的一顿,硬生生改了口。「启禀公子,属下调查过,先前预定要去和亲的,就是这位包姑娘没错!」左边那个护卫说道,态度恭敬。
  「属下也调查过,因为前不久,包姑娘仓促成亲,已经嫁为人妇,才会从和亲人选上剔除。」
  青年公子叹了一口气,表情更惋惜了。
  「啊,她成亲了?」
  「是的,根据客栈里的人们所说,包姑娘所嫁的,就是刚刚那个黑衣男人。」
  瞧见主子惋惜的表情,护卫满脸愤慨,脑袋猛摇。「唉,这么美的姑娘,娴静婉约,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怎会嫁给一个莽夫呢?不但是可惜,而且还糟蹋了!」
  「是啊,说不定她根本是被迫的!」另一个也帮腔说着。
  那位俊美公子,仍睁着温柔的蓝眸,看着满意离去的方向,反覆回想着那秀丽的脸儿,嘴里喃喃自语着。
  「是啊,糟蹋了,真是糟蹋了……」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打从进房之前,满意就察觉到,铁索正在生气。
  进门之后,他就往桌边一坐,双肩硬如顽石,黑眸冷望着窗外的寒梅,却不肯看她。更不像以往那样,一进门就抱住她,俯身用热烫的薄唇,吻得她魂销骨酥,瘫软在他怀里……
  她站在门边,轻轻把门关上,回身走进花厅,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鼓足了勇气开口。
  「你怎么了?」她小声的问,乌黑的大眼里,有着浓浓的困惑。
  多日不见,她在酿酒的空档,也曾偷偷幻想两人重聚时,铁索会做的事、会说的话。他是否也曾想念她?是否也期待在每个转身、每次抬头时看见她?是否也觉得,孤枕独眠的夜晚格外难熬,心里空荡荡的,就像是缺少了某个重要部分般难受?
  她幻想过无数的可能,却万万料想不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会变得这么僵冷。
  高健的身躯,凛然未动,黑眸仍直视窗外,薄唇抿得死紧。他全身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得像不碎的岩石。
  「你在生气吗?」满意用更小的声音问,轻移莲步走到桌边,柔亮的眸子端详着他的脸色。
  沉默。
  「你在生气吗?」她耐心的又问。
  还是沉默。
  她深吸一口气,凭藉着这些日子来,用他在白昼时的体贴、深夜里的亲昵,所培养出的些许勇气,伸出小手,捧住那张严峻的脸。
  「铁索,」她轻轻转过他的脸,直视那双黑眸,柔声又问。「你是不是在生气?」
  黑眸里的冰冷,是为了压抑熊熊怒火。
  「我没有。」他咬牙切齿的否认,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简单的三个字,被他说得像是杀父仇人的名字。
  他不是生气。
  他是想杀人!
  护送龙无双回来后,他从宫清扬那儿,知道满意从酒坊回来。他匆匆走进内院,急着想见到她,将她拥入怀中,重温那娇软的身子。
  谁知道,他踏进庭院里,却赫然撞见,一个斯文男人,正扶握着她的手,跟她轻声细语的说话。
  怒火瞬间掌握他,理智荡然无存,他气恼得简直想冲上前,把那个男人大卸八块!
  纵然他的理智明白,两人的接触,极可能只是偶然,他害羞的小妻子,绝不可能逾越礼教规范。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看她的痴迷眼神,他就怒火中烧,双拳不由得握得死紧。
  铁索冷冰冰的否认,像是冰针似的,刺得她双肩一缩,眸子里的光亮也变得黯淡了。
  小手才刚松开,严酷的脸庞又转开了,仿佛不愿意多瞧她一眼。
  满意揪着裙子,觉得好无助,纵然知道他口是心非,正在气头上,却不明白,他是在气些什么,只隐约的感觉到,他的愤怒似乎跟她有关。
  她能够看得懂他的表情、猜得出他的情绪,却不能猜出,他为什么生气。
  强忍着委屈与难受的情绪,她垂下小脑袋,瞧见他黑衣的袖口,裂开一道长缝,像是被刀剑划开,她的心一下子又提到喉间,焦急的凑上前去察看。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