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定你了  第14章

作者:莫尘      更新:2020-12-19 16:28:32      字数:1049
  「都什麽时候了,你还要狡辩?」汉斯一双碧眼因心痛而显得晦涩。
  「我真的没有偷,汉斯,你要相信我。」希蒂雅不明白保险箱为什麽会在他的房间里找到。
  「相信你?哈哈……」他笑了几声後又瞪她,「就算我愿意相信你,但你认为此刻站在这里的其他人也会相信你吗?」
  希蒂雅转眼看向一旁的奴仆侍卫,登时一颗心寒透了,那寒冷似能透进骨髓里,让她忍不住发起抖来。
  没想到她昨天才想著要如何揪出那个人,今天就发生这种事,这实在太巧合,巧合到让人感到不对劲,难道……难道偷保险箱的人意在陷害她?但问题是,她来到这里不久,跟城堡里的人无冤无仇,谁会想陷害她呢?
  此刻,劳伯在仆人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入大厅,憔悴的脸庞闪著失而复得的喜悦。
  「父亲。」汉斯放开希蒂雅,奔过去搀扶著劳伯。
  「听说保险箱找到了?」劳伯抓著儿子的手臂,激动的问道。
  「嗯。」汉斯点点头,搀扶父亲坐进椅子里。
  「在哪里?快搬过来给我瞧瞧。」
  汉斯示意侍卫将保险箱抬过来。
  劳伯神情激动的摸著保险箱,轻轻拉开保险箱外门,然後转动密码锁,由於保险箱背对众人,因此没有人瞧见密码。
  在看见保险箱里的束西安然无恙时,劳伯兴奋得热泪盈眶。
  「终於找到了,找到了。」他激动得谢天又谢地,轻轻关上保险箱的内外两道门,然後正色面对汉斯,严肃地问:「是怎麽找到的?」
  汉斯恼恨的瞥了希蒂雅一眼,淡声道:「打扫房间的女仆在我的床底下找到的。」
  劳伯诧异的愣了一下,随即将冒火的双眼瞪向希蒂雅,「是你?!」
  希蒂雅一肚子的委屈,但她百口莫辩。她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汉斯不会相信她,劳伯也不会相信他,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相信她,除了那个偷了保险箱嫁祸给她的人。
  到底是谁想陷害她呢?
  瞪著沉默的希蒂雅,劳伯当她是默认了自己的罪行,不禁恨自己看走了眼,引狼入室。
  「来人啊!」他扬声唤道。
  这一声化成利刺,狠狠刺进汉斯的心坎,但他外表依旧冷漠,不为所动。他已经可以预见她的下场,虽然他狠不下心亲手杀了她,但她一样逃不过命运的摧残。
  他的心好痛。
  两名侍卫走上前,等著主人下令。
  劳伯指著脸色惨白的希蒂雅,「把她抓起来。」
  希蒂雅没有反抗,只是将目光投向汉斯,宣示著她的清白。也许她会死,但她不愿蒙上不白之冤。
  可惜汉斯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任由她被侍卫抓起来。
  「将她关进南边塔寮,等候处置。」劳伯沉声下令,神色彷如君王,他的命令没有人敢不从。
  希蒂雅再度看向汉斯,他不看她让她感到心碎。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有多麽的重视他,她可以忍受全世界的人冤枉她,却不能承受他半点的不信任。为什麽?为什麽他对她突然变得这麽重要?
  在她被拉离後,她的脑子里依然不断思索著这个问题,但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
  希蒂雅在被关进塔寮後才恍然自己已经身陷囹圄,她惊慌地奔向门边,大力拍打著铁门。
  「你们不能把我关起来,放我出去,我没有偷保险箱,不是我偷的,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守在门外的侍卫无动於衷,一句话也不回答。
  希蒂雅颓然地坐在地上,第一次感到如此旁徨无助。
  他们怎麽可以这样对她?保险箱真的不是她偷的,为什麽没有人相信她,就连汉斯……
  一想到他那张无情的脸,她的心就像是被撕扯切割著,痛得她好想大哭一场……愕然发现颊上的湿热,她惊得用手背抹去,然後定在那儿不能动弹。
  是泪水……她掉眼泪了?!
  原来她也会掉眼泪,也许是生长在人人和睦相处、快乐幸福的塔加克,所以她从来不知何谓痛苦,也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眼泪,在来到地球後,每每看见地球人掉眼泪,她的感觉总是莫名其妙,不明白这里的人何以会伤心落泪,而现在,她尝到了这样的滋味,那是一种椎心之痛,一种会刺激眼眶发热、发烫并淌出泪水的痛,而她的痛不是来自含冤莫白,而是来自於汉斯的不信任。
  为什麽这麽在意他?莫非……
  她愕然的睁大眼睛,不,怎麽可能?在明知不会有结果的情况下,她怎麽还会放任自己失了心?不——但内心的感觉不会骗人,她就算想矢口否认也无法理直气壮,她确确实实爱上了汉斯。
  天啊!
  ◇◇◇
  这两天,汉斯的脾气暴躁得没人敢靠近他一步。
  劳伯不顾儿子的抗议,另外指派一名男性的贴身保镖给汉斯,仆佣们认为这大概是少爷情绪不稳的原因。
  没错,这是原因之一。
  成天面对著一个肌肉过度发达的男人,汉斯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恶心”,让他不禁格外想念希蒂雅的纤细与美好;而他对希蒂雅的想念才是让他情绪变化不定的主因。
  在希蒂雅被关入塔寮後,他不断的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但每每瞥见那头满身横肉的猪,却让他更勾起了对她的思念,思念她纤细却丰满的身子,思念她冰冷却柔软的唇,思念……
  该死的!他实在不该再想起那个令人痛恨的女人,她将会遭受到什麽样的折磨都不关他的事,因为一切是她咎由自取,谁教她要当斯里兰卡王的走狗,要对巴克岛不利,她活该。
  但……
  他烦躁的搔乱一头短发,碧绿的眼瞳里有太多的不确定。
  他明明痛恨她的所作所为,却又好爱她,这种爱恨交织的感觉著实折磨人。
  倏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毫不掩饰烦怒情绪的大吼一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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