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门虎女  第23章

作者:典心      更新:2020-05-05 15:07:49      字数:1010
  她挥挥手臂,发现脱臼的伤处已经恢复大半,虽然不到活动自如的程度,但是最起码不再疼痛。他的手法巧妙,只是一推,就化解她的疼,而那突如其来的一吻,原来是故意要让她分心。
  明媚的眸子略眯,在心里把他的功与过,加加减减的算了一算。
  哼,就算是他救了她,又替她疗伤,那又如何?!他也轻薄了她,吻了她的唇,还在她身上摸摸揉揉的,所以那声道谢,理所当然可以免了!
  宫清颺却温吞吞的开口。
  「十九,你的性子太莽撞了。」他难得的眉头微拧,想起先前那惊险的一幕,若不是他轻功绝伦,及时赶到,这鲁莽的小女人,跟那捡球的娃儿,只怕都会被当场压死。
  她捏起拳头,因为他的评语而恼火,不爽的大声嚷嚷。「我性子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即将成为我的妻子,你的事当然与我有关。」
  「我不想嫁给你啦!」
  「我说过了。」他莞尔一笑,眼色却坚定如石。「不行。」
  「就算我不愿意,你也要娶?」
  「你不会不愿意。」
  「我就是、不、愿、意!」她咬牙切齿的说,气到快把贝齿咬碎了。她开始怀疑,这家伙要不是耳朵有问题,就是脑袋有问题,不然怎会压根儿听不进别人的拒绝?
  宫清颺又是一笑,不再浪费唇舌,采取最直接的方法说服她,探手滑进她的发,按住她的小脑袋,轻而易举又偷得一吻。
  「啊,你——」她连忙举手阻挡,还是阻止不了他的欺近,修长的身段,被他搂进怀中,丰盈的柔软,也被迫紧贴着他的胸口。
  这一次,他吻得很轻很柔,薄唇刷过她的唇瓣,像是蜻蜒点水般滑过,接着就肆意在她粉颊、眼睫,以及敏感的耳游走,用灼热的呼吸,撩拨她生嫩的反应,让她的全身,窜过难以抑制的敏感轻颤。
  这么温柔的攻击,反倒让人最难抗拒,她的全身都软了。
  唔,不行不行,她得快快振作,清醒过来,再一脚把宫清颺踹下床——唔,她、她要——不行,她得——
  他吻上了她的耳,吮吻着她的耳垂,把她脑子里的抗拒,也一并吮走了。
  不、不行,她——
  晤——
  抗拒的意识愈来愈薄弱,原本抵在他胸前,想推开他的小手,不知何时也圈绕住他的颈项,柔润的丁香小舌,终于不敌诱惑,生涩的学习他的方式,开始回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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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清颺离开时,她已经被吻得昏昏沉沉了。
  隐约中,只记得他的俊脸上,仍是挂着温文的笑,表情斯文如常,眼里的火炬却热得像是要把她烧融。
  除了吻她,他倒是没有什么更过分的举止,但是那或轻或猛的吻,已远比春宫书上所画的一切,都更香艳缙络,被他吻吮过的唇,至今还留着他的味道。
  她茫然的伸手,触着自个儿的唇,思绪全乱成一团,被宫清颺前后截然不同的举止,弄得无所适从。
  老实说,会选中宫清颺,除了贪图他的样貌,也是因为见他温吞斯文,这几年来,老是被龙无双欺压着,她这个旁观者,理所当然的就以为,这男人该是很好摆布的。
  哪里晓得,这看似好欺负的男人,其实比谁都棘手,连她这个京城第一悍女,遇上了他也要吃瘪。原来,他看似可欺,是因为愿意让龙无双欺负——
  不知怎么的,想到了这里,她胸口一闷,口舌泛酸,比尝到腐败的坏酱更不舒服。
  门上传来轻响,接着戛然而开,满手捧着锦盒的陈嫂,眉开眼笑的走进来。
  「小姐,您睡了吗?」陈嫂走到桌边,把手里的东西全搁下,在桌上堆成一座小山。
  「没有。」她随口回答,咽下嘴里酸溜溜的怪滋味,翻身坐起来。
  陈嫂双手乱摇,急忙凑了上来。
  「啊,小姐小姐,快躺下,宫大掌柜吩咐了,要你好好歇着,他已经去请赛华陀来了。」
  先前的意外,把大伙儿都吓坏了,亏得是宫大掌柜出手,才没有酿成惨剧。因为这天大的功劳,酱场里所有人,都对他崇拜极了,纵然嘴上不敢说,心里却都已经把他当成姑爷般敬重。
  十九正侧着头,拆解发辫,重新编绑,听见陈嫂提起宫清颺,穿梭在发丝中的指立刻僵硬了。
  「他吩咐?」她冷冷的问。「他吩咐我就一定要听吗?」
  陈嫂一缩脖子,不知是说错哪句话,惹恼了小姐,只得闭嘴不敢多话,转身又去整理桌上那堆礼盒。
  「这是什么?」十九绑妥发辫,走到桌边,明眸睨望着满桌的锦盒。
  「呃,是礼物。」
  「什么礼物?」
  陈嫂偷瞄了她一眼。「是——是——是祝贺小姐即将出嫁的贺礼。」
  唐家是百年的酱料世家,来往的富商高官极多,一听见唐十九即将下嫁宫清颺,全都争相送来贺礼,赶着要给她添添喜气。
  十九的脸色更难看了。
  「谁说我要嫁的?全给我退回去!」她恼怒的说道,伸手一挥,还打翻了其中一个锦盒。盒盖翻落,露出里头绣着金银丝线的大红喜帕。那艳丽的红,看在她眼里显得格外刺眼。
  陈嫂吞咽口水,硬着头皮求证。「全、全部要退吗?」
  「当然!」
  「但是,贺礼太多,要全部退还,只怕会花费不少时间跟人力。最近几缸酱都要开缸了,可能凑不出人手——」陈嫂的头愈垂愈低。
  「不过是几个盒子,哪里需要多少人手?」
  「呃,那个——呃——不只这一些。」
  「还有?」十九抓起那条大红喜帕,用力捏在掌心,活像是想把那块帕子捏烂。
  陈嫂的头快贴到胸口了。「是啊,全堆在外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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