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下留人  第8章

作者:典心      更新:2020-05-05 15:09:30      字数:1102
  他先从她的唇瓣吃起!
  男性的呼吸封住她的口舌,他轻咬著她软嫩的唇,充满侵略性的舌头破关直入。
  「唔唔——唔——」她恐惧的瞪大眼儿,从鼻子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挣扎著想摆脱他的嘴,可是他却像铁了心,霸道的不肯放过她,反而进攻得更是猛烈。
  坚实火热的身躯,有著奇异又陌生的温烫,贴紧她瑟瑟颤抖的身躯。他的舌探入她的深处,仔细的挑惹侵占,擒获她生涩的舌尖,吮尽她的甜美,品尝著她的滋味。
  呜哇,他已经按捺不住,要尝尝「食材」的味道了吗?
  泪水滑下粉颊,恐怖感揉和著某种陌生的感觉,在她四肢百骇内流窜。因为难以呼吸,她的神智逐渐昏沉,僵硬的身子也变得软绵绵的,只能倚靠著他的身躯,任他为所欲为——
  终於,在丁儿快要窒息前,他放开了她。
  尝过了味道,接著就是要下锅了吧?!
  被「尝」得唇儿微肿的丁儿,泪流满面的被雷贯天抓起来,往营地走去,恐惧与寒冷,让她不断颤抖。
  他人高腿长,方向感又此她好得多,没一会儿功夫,就越过那片草丛,走回温暖的营地。
  规律的鼾声在营地里此起彼落,男人们吃饱喝足,老早已经躺下休息,各自梦周公去了。其中几个,在睡梦中听见动静,只是探头瞄了一眼,瞧见雷贯天阴沉的脸色,立刻又倒回毛毡上,聪明的闭眼装睡。
  他的下颚紧绷,面无表情的拎著湿答答的丁儿,扔到篝火旁边,先用巨大的身躯挡住她,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接著就开始动手,剥除她浸饱了溪水的袄衣袄裙。
  「你、你做什么?不要脱我衣服啦!」她急忙想抢回蔽体的衣物,可惜力不如人,湿衣裳还是一件件被剥下,当场让她「圆形」毕露。「呜呜——不要啦——求求你,我不会再逃走了——」
  厚重乾燥的披肩兜头盖了下来,她像是瞧见救命浮木,急忙拉紧披肩,围住赤裸的粉嫩肌肤。乾燥的布料,有效的祛尽冰冷溪水带来的寒意,她渐渐不再颤抖,牙儿也不再喀啦喀啦的直打架。
  雷贯天仍是僵著一张脸,抓起一条乾燥的棉布,盖在她哭得一颤一颤的小脑袋上,开始又揉又搓,直到湿淋淋的长发,逐渐恢复乾燥。
  到他终於停手的时候,她已经被搓摇得晕头转向了。
  「仰头。」薄唇里吐出两个字。
  丁儿不敢反抗,怯怯的抬起头来,露出一截白嫩嫩的颈。她揪著披肩抖抖抖的,就是不敢睁开眼睛,生伯看见他拿出匕首,准备割断她喉咙的可怕画面——
  淡淡的药香飘来,有著粗厚刀茧的指掌,沾取那盒被她扔在地上的金创药,匀抹在她颈间的刮伤上。
  处理妥当之後,他抽出鞍袋里的毛毡,铺在火堆旁边最温暖的地方,然後紧抓著厚披肩下的丁儿,和衣在毡上侧躺。那张严酷的脸庞,即使是闭上了眼,仍蕴满著浓浓怒意。
  她不敢反抗,全身僵硬的躺了一会儿,才敢小小声的开口。
  「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她哀求,还附赠两声啜泣。
  她很快就得到答案了。
  「不好。」雷贯天斩钉截铁的回答,还把她温软的身子圈抱得更紧,大掌箝住她的腰,确定她只能乖乖躺在他怀里,哪里也去不了。
  篝火已灭,只剩下余烬,营地四周逐渐变得好冷。丁儿蜷缩在那坚实如铜墙铁壁的胸怀里,自怨自艾的啜泣,源源不绝的泪水,流淌出眼眶,沾湿她的粉颊、沾湿了厚暖的披肩,也沾湿了他的胸膛。
  那一夜,嘤嘤的啜泣声回荡在营地里,直到天色将明,才渐渐止息。
  第三章
  「将军回来了!」
  响亮的呼喝声,在黄昏的草原上传开。
  初春的塞外,翠草连天,在牧场外工作的人们,瞧见那八骑人马,全都兴高采烈的围聚过来。
  雷家牧场在驼城外十里处,畜养著骏马与牛羊。训练好的马匹,可以卖给马队商行,驮运商品出入边疆;至於牛羊,一部分供应牧场内用,其余的则是运送到驼城去交易,换取些新鲜蔬果与日常用品。
  丁儿出生在京城、学艺在江南,从小到大所见的都是雅致山水,从不曾来过边疆。眼前平原落日的壮阔景致,让她深受震撼,小脑袋左摇右晃,观望著四周,就怕看漏了什么。
  骏马前行,远远的就看见一幅巨大的军旗。
  那是雷贯天领军时的旗帜,平时没有兵争的时候,就被插在双栅巨木门前,成了雷家牧场的旗帜。
  「将军回来了!」高处的冈哨传来呼喝声,朝下头挥手示意。双栅巨门发出刺耳的巨响,随著链条的拖拉,缓缓的敞开。
  牧场圈围著大片绿地,正中央有排石造大屋,右侧是两排马厩,养著最精良的好马。
  雷贯天疾驰至大屋前,这才勒住缰绳,马头在原地绕了半圈。还没下马,他已经放声吼起来了。
  「饭菜呢?」
  大屋里奔出一个福泰的妇人,双手还直往身上的围裙抹。「都准备好了,那锅羊肉馍馍汤才刚起锅上桌呢!」她笑呵呵的说道,拉住马嚼环,拍拍长途奔波的骏马。
  身後响起欢呼声,男人们跳下马背,迫不及待的往里头冲,个个都像是饿死鬼投胎。
  「太好了!」
  「刘大娘,这一路上,兄弟们连作梦,都会梦到你煮的好菜呢!」
  「啊,酒呢,快把酒也搬出来。」有人嚷著,一旁的奴仆立刻搬出几大瓮的好酒。
  至於丁儿,照例被雷贯天拎著进屋。
  那次月夜大逃亡失败之後,她的行动就受到严密监视,雷贯天不许她再走出视线之外,无论上马下马,吃饭或是睡觉,他都像是拎小猫似的,拎著她走来走去。
  石屋的外表,看来粗糙陈旧,但是里头倒是整理得宽敞舒适。大厅里放著十来张椅子,每一张上头都铺著柔软的兽皮,中央的那张巨大石桌,则是摆满著让人垂涎欲滴的食物。
  男人们抽出随身的匕首,削下一片片的羊肉往嘴里塞,还有人抓起刚起锅的土鸡,就徒手掰撕开来,白肉黄油的鸡肉肥得直滴油,热腾腾的汤汁落了满盘,就连冒出来的热气也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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