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饭团  第23章

作者:典心      更新:2020-05-05 15:13:25      字数:1070
  半晌之后,她回过头来,露出期待的眼神。虽然还不识字,但是她却热爱童书,对那些色彩鲜艳的美丽图片爱不释手。
  “你可以拿出来看看。”书眉点头,知道疼爱儿童、致力于幼稚教育的柯秀娟若是在场,也会欣然同意的。
  “谢谢。”凌灵乖巧的道谢,先拿出手帕擦擦手,这才打开书柜,取出一本童书,坐在沙发上开始翻阅。
  “家里没人在吗?”杨娃娃问道,先让书眉坐下,才在屋内绕了一圈,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我出门前,林嫂还在家里,大概是临时出门了吧!”她默默猜测,林嫂应是不耐久候,自行出门去搜罗食材了。
  天气愈来愈热,窗外蝉声唧唧,书眉轻吁一口气,端详膝盖上的伤口。
  伤口很浅,只是略微消毒处理,并没有包扎。虽然医生曾经嘱咐,伤口最好不要碰水,但是经过几番的折腾,汗水早已浸湿衣衫,这种又黏又热的感觉,让生性好洁的她难以忍受。
  呼,下行,她受不了!
  “娃娃,你们坐,我必须先去梳洗一下。”就算是不能痛快的洗个澡,她也要拿条毛巾,擦去身上的汗水,再好好的洗个头,洗去一身的暑意。
  “你受了伤,大概不太方便,需不需要我帮忙?”娃娃轻眨长长的眼睫,友善的提出建议,声音温和好听,跟丈夫凌云一样,有著安抚人心的魔力。
  “应该不用。”书眉微笑,一拐一拐的走进浴室里,迫不及待的褪下汗湿的衣衫。
  日光透过下透明的玻璃,洒落在浴室之内,她裸著粉嫩娇柔的肌肤,拧干毛巾,在日光下擦拭满是灰尘与汗水的身子。直到暑意拭尽,她才解开发带,轻轻摇晃脑袋,乌黑的发丝像瀑布一样,瞬间撒落粉肩。
  她在盥洗台前弯腰,先掬水浸湿发丝,这才倒出洗发精,先在掌心调开,仔细的洗濯秀发。
  直到洗完头发,她才发现,润发乳已经用罄了。刚刚褪下的衣服,老早被她扔进冷洗精里,而浴室里又刚好没有浴巾,她总不能光溜溜的走出去吧?
  唉啊,真是糟糕,她还是必须麻烦到娃娃呢!
  书眉带著歉意走到门口,拉开竹廉浴门。“娃娃。”她唤道。
  “嗯?”坐在沙发上的少妇抬头。
  “对不起,请你到隔壁浴室去,替我拿瓶润发乳,我现在──不方便走出浴室。”她尴尬的挤出笑容,粉脸因为羞窘而嫣红。
  “举手之劳而已。”娃娃好脾气的说,当真走到隔壁浴室,拿了一瓶润发乳过来,熟练得像是在自己家里似的。“需要什么,都尽管说吧!”
  润发乳从门缝里递了进来,书眉感激的接过来,喃喃的道谢,转身走回盥洗台前,挤出润发乳,抹上乌黑的发丝。
  唉,她真是丢脸啊,连这种事情都要麻烦人家!
  正当书眉在浴室里忙碌时,举步走向客厅的娃娃,突然听到庭院里有动静。她警觉的转头,当那高大身影映入眼廉,眸中闪过一抹莞尔的光芒。
  她先回过头,看看书眉因为疏忽,而忘记掩上的浴门,再看看庭院里的男人,脑中浮现丈夫的交代──
  一个主意迅速形成,她压低身子,溜到客厅,连书带人的拎起还在翻书的小女儿,接著就脚底抹油,偷偷的从张家的后门开溜。
  庭院里先是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接著是开门的声音、微乎其微的沉稳脚步声,在屋内缓缓走动,─直走到了浴门前,一切就陡然静止下来。
  满头润发乳的书眉,压根儿没发现,门外已经多了观众。她压低脑袋,纤细的背弯成美丽的弧度,用微温的水,洗去发上的润发乳。
  温水不断流下来,渗进眼里,迷蒙了她的视线,她闭著眼睛,伸手在旁边乱抓,却始终抓不著干毛巾,这才想到,走进客厅时,似乎看见林嫂把洗妥晒干的毛巾,全都折得整整齐齐的,搁在桌子上头。
  “请把毛巾递给我。”她放弃搜寻,紧闭双眼,摸索著走到门前,再度开口向娃娃求救,心里打定主意,今晚非得打电话,通知远在美国的助理,寄送一套童书到台湾,报答这对母女对她的照顾。
  唰的一声,浴门被整个拉开,一条毛巾当头盖了下来。
  书眉吓了一跳,纤细的肩膀一缩,没想到娃娃会闯进来,担心是不是自个儿一再地麻烦,让对方感到不耐了。
  “谢谢。”她尴尬的侧过身子,用最快的速度擦干头发与小脸,然后拉开毛巾,想“委婉”的告诉对方,自己不习惯让别人“欣赏”裸体──
  才一回头,她就僵住了。
  闯入浴室的人,不是杨娃娃,而是张彻一。他正杵在那儿,双手交叠在胸前,日光灼灼的望著她,那锐利的黑眸,没有错过她娇美身子的任何细节。
  更糟糕的是,他也没穿衣服!
  呃,正确一点来说,是他全身赤裸,只穿著一条白色的子弹型内裤,此刻的模样,远比当年让她赚饱口袋的那张半裸照片更性感。更糟糕的是,他实在太过“天赋异禀”,那块薄薄的布,根本遮盖不了什么。而那个“什么”,正因为她刚才无心的“演出”,而变得更为“雄壮威武”──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轰轰轰!
  她的脑袋里,炸开一朵又─朵的火花,像是遭遇了最剧烈的轰炸,聪明才智被轰得只剩一片空白,从发丝儿到脚后跟,每一个细胞全数石化。
  几秒钟之后,她才惊醒过来,意识到自个儿的赤裸。
  “啊!”书眉低呼一声,拿著毛巾,胡乱的想遮掩早已被他饱览的春光。
  偏偏这家伙居心叵测,挑了条最小的毛巾给她,纵然她努力的想遮,但是遮得了浑圆软嫩的酥胸,就暴露出腿际柔软的春草;遮得了腿间的少女芳泽,酥胸上的嫣红蓓蕾,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左右为难──不,该说是上下为难,羞恼的考虑,是该挖个地洞钻进去,或是硬著头皮,扑上前去,当场戳瞎他的眼睛!
  老天,他站在那里多久了?他看了多久,又看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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