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摇摇  第26章

作者:典心      更新:2020-05-05 15:14:40      字数:1073
  除了关心之外,伴随而来的怀疑肯定也下少。他们说下定正在议论纷纷,怀疑向刚为什么搁著那些艳丽的美人儿不挑,反倒挑了她这个不出色的蒲柳之姿——
  温热的掌捧住她的脸儿,她一脸困扰的抬眼,望进那双幽暗的黑眸里。
  「小东西,你想得太多了。」他轻笑几声,醇厚的嗓音,以及坚定的目光,都神奇的安抚了她的下安。「知道我在毕业前,为什么要吻你吗?」他突然提起。
  她可怜兮兮的摇头。
  向刚又笑了起来,俯身亲吻她雪白的颈项,在她耳边哑声道:「我习惯把最美味的佳肴留到最後。」
  「啊?」她茫然的低哼。
  讨厌,好痒喔,他这样乱亲乱摸,她根本无法思考。
  「你不懂吗?」热烫的气息,随著他的轻笑与话语,在她敏感的颈间流窜。
  嗯?懂什么?她眼神迷蒙,用残余的理智思考,却仍不明白,那个吻跟食物有什么关联。
  向刚微微撑起伟岸的身子,啄吻她柔嫩的红唇。「小东西,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定情之吻。」
  她满脸错愕,眼儿眨啊眨的,红唇半张,很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粗糙的指尖滑过粉嫩的脸蛋,重新熟悉地清丽的轮廓。
  「你以为,那个吻只是我的恶作剧?」向刚轻声问道,眼里的温柔满溢得醉人。
  凌珑几难察觉的点头,心跳乱了谱,像被一条好细好细的线悬在半空,随著他的眼神、他的微笑而摆荡不已。
  「那不是恶作剧。」他在她的唇上低语,声音都化为呢喃。「那时你才高一,我就是再喜欢你,也必须竭力忍耐,不能把你拐上床,只能暂时忍耐,先用一个吻定下你,烙下所有权。」
  高中一毕业,向刚当机立断,远走他乡去了台北,就怕自己一时血气方刚把持不住,会犯下勾引未成年少女的罪行。
  那个吻里头,可是封缄了他所有的等待。
  「只是一个吻,你真以为我会念念不忘?要是我在南部的期间,爱上了其他男人呢?」她听得面红耳赤,又羞又恼,却还感到一丝丝的甜意,暖暖的流过了心间。
  「你不会。」向刚笃定的微笑,眼里闪烁著傲然。
  他不但深谋远虑,而且极有耐心。他愿意一等再等,等到时机成熟、等到她从蓓蕾绽放成花朵、等到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碍,他才展开行动。而这种男人一出手,往往就能稳操胜算、手到擒来。
  只是,身为「囊中物」的凌珑可就不爽了。
  「你未免太有自信了吧?」她眯起眼儿,嫩嫩的指在他胸膛上戳啊戳,痛恨自个儿这么单纯,轻易就被他看透了,当真因为一个吻,就心儿骚动了十年。
  「你有意见?」他挑眉问道。
  「当然——」凌珑才说了两个字,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来。「你怎么没锁门?」她羞得惊呼出声,双眼圆瞪,就怕步上欣欣与向荣的後尘,也被人抓奸在床。
  「我又没做需要锁门的事。」向刚俐落的翻身坐起,却见凌云站在门边,神情严肃,与平日的轻松截然不同。「公司那边出状况了?」他问。
  「被你料到了。」凌云点头,倚靠在门边,对妹妹粉脸上的嫣红不表意见。
  「该死。」他咒骂一声,伸手扒过浓密的黑发。「有时候,我真痛恨自己的直觉。」
  凌云嘴角一勾。
  「我也是。」
  两人的对话,让凌珑听得一头雾水。她稍微探长脖子,确定门外没有其他闲杂人等,这才克服羞怯,小手拉紧棉被,好奇的凑过去。
  「你们在说什么?」她眨眨眼睛,想弄清楚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向刚转过身来,很是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小东西,很抱歉,我得立刻回台北,没时间再跟你温存。」他答非所问,还捧起她的脸儿,当著凌云的面,放肆而短促的印上一吻。「不过,你要是想我,可以到台北来——」
  「谁会想你?!」凌珑羞得满脸通红,小手乱挡,急忙推开那张俊脸。「要走就快走,别赖在我床上!」
  向刚轻笑出声,大掌擒住她的手腕,俯身再偷了一个嫩甜的吻,这才挪动那高壮得像山的身躯,离开床铺,跟凌云一同踏出房门,把羞窘的她留在空荡荡的床上。
  被吻得脸儿红红的她,一把抓起枕头扔过去,想来个背後偷袭,给这个自傲又轻薄良家妇女的家伙一点教训。只可惜,她的偷袭行动慢了一步。
  枕头飞过大半个房间,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没有打中向刚的後脑勺,却略的一声,撞上紧闭的门。
  失业的日子,原来是这么的无聊。
  向刚离开後第二天,凌云也带著娇妻,开车返回台北的住处,一并回到公司内坐镇,处理这次的突发状况。
  晚餐时桌上残余的大半菜肴,让凌珑赫然惊觉,她的食客们居然在一夕间就锐减了大半,仅剩老爸老妈这两个固定成员。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像是被挖了一个大洞,缺了某样很重要的东西。
  有好几天的时间里,她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牵著狗儿四处闲晃,甚至会回高中校园,坐在秋千上,默默看著青峦上的山岚升上蓝天。
  她好像——好像——好像——很想念向刚——
  逛得连狗儿都双腿发软,拒绝再走时,凌珑才拎著菜回家。
  她站在厨房里,想靠著繁忙的家事,摆脱他撒下的魔咒,不再去回想他的声音、他的模样、他的热吻、他的触摸。只是,没过多久,她的抵抗就宣布败北,脑细胞一个又一个的沦陷,全被属於他的回忆侵占,手里那颗好大的包心菜,被她茫然的撕了一片又一片。
  她想念他?
  她不想念他?
  她想念他?
  她不想念他——
  当凌梁月娥踏进家门时,看见的就是女儿中邪似的,站在厨房里哺喃自语。整个流理枱上,散落了大大小小的叶片,而她还低著头,在剥那颗只剩拇指大小的包心菜。
  她翻翻白眼,迳自走到女儿房中,扛出个行李袋,把盥洗用具、换洗衣物等等搜罗齐全,这才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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