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嫁(上)  第14章

作者:典心      更新:2020-05-05 15:20:10      字数:1026
  接着,一阵温和却强硬的力道,拖抱住她的身子,轻而易举的让她脱离那个该死的狗洞。
  「你这--咳咳咳--王八蛋--别碰我--放开、放开--」她在尘沙中呛咳着,一边拍打他。
  公孙明德闻言,立刻遵命照办。
  只是,脚尖才一碰着地,扭到的脚踝,跟受伤的腰就一阵烧疼,她痛得哇哇大叫,小手连忙又攀住他的颈项。
  「啊!啊!好痛、好痛--」
  他面无表情,垂眼看着她;她则是又气又窘,不服输的瞪回去。虽然气氛尴尬,但是她坚决不肯松手,就怕脚儿一沾地,又一路痛回到腰上去。
  黑夜之中,两个人就这么杵在原地,四周飞散的尘埃渐渐落地。姿态狼狈的龙无双,这时才赫然发现,那个小小的狗洞,竟变得较大了些。
  她略略一呆,低头一看,竟发现公孙明德的右手五指,全布满了灰尘。
  老天,这家伙竟能徒手捏碎砖石吗?
  不,她才不信!
  可是,如果他不是用手,方才又是用什么东西弄碎那面墙的?他手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啊!
  这个男人能够徒手碎石,不就代表他--
  「你会武?」她瞪大了眼问。
  他淡淡开口。
  「略懂皮毛。」
  略懂皮毛?
  哼,略懂皮毛个鬼啦!
  略懂皮毛就能徒手碎石?!他甚至不是用击打,或用内力震碎,因为她根本没被破碎的石子打到。这个男人是用手指捏碎砖石的!
  一时之间,她颈上寒毛竖了起来。但是,下一瞬间,另一个念头却让她气得忘了害怕。
  「你这个王八蛋,那天晚上,绑我来的黑衣人就是--唉呀!」她揪着他的衣襟,气呼呼的指控着,却忘了自己的脚伤,足儿一沾地,她就痛得再度软倒,赶紧又攀回他身上。
  「无双姑娘,需要帮忙吗?」他面无表情,客气的开口。
  废话,你是眼瞎了吗?
  她在心里骂着,瞧见他眼底闪过的笑意,一时之间,还真想咬紧牙根,松手算了。
  偏偏,理智与疼痛,都在提醒她,千万别在这时意气用事。眼前只有这家伙能够帮她,要是他撒手不管,把她扔在这儿,她怕是连爬都爬不回去。
  从小到大,她吃逼山珍海味,知道最最不能吃的东西,就是眼前亏。
  好,她忍!
  龙无双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下笑的开口:「相爷,可否请你高抬贵手,帮我个忙吗?」
  公孙明德这才抬手,拦腰欲将她抱起。只是,大手才刚碰着她的腰,她又痛得大呼小叫。
  「啊,好痛好痛……」她痛得眼眶含泪。「轻点、轻点啦!」
  「怎么回事?」
  「肿起来了啦!」她又羞又怒的瞋道。
  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难得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妳到底卡在那里多久了?」
  她满脸通红的抿着唇,就是不肯回答。
  一瞬间,黑眸底的笑意,几乎要满溢而出。他忍着没笑,也不再追问,宽厚的大手捧住粉臀,像抱孩子似的,将她抱了起来。
  夜色之中,龙无双的俏脸,不受控制的晕红成一片。
  纵然再怎么离经叛道,她终究是个姑娘家,加上她身世特殊、性格娇蛮,虽然美则美矣,有点胆识的男人,只敢远远的望着她,要是胆小点的男人呢,就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及笄之后,没有男人再碰过她一下,更遑论是捧着她的臀,身躯相贴的揽入怀中,这么亲昵的抱着走动了。
  他每走一步,她就能感受到,他环抱着她的有力臂膀。
  这么紧靠着公孙明德,她才发觉,他有多么高大结实,灰袍下的身躯,刚硬有如铁铸,那看似单薄的身子,只是宽大灰袍制造出来的假象;再加上那晚,以及方才,他所露的那两手看来,他的武艺肯定不输给黑脸的。
  这男人果然是老奸巨滑,难怪她老是栽在他手上。
  哼,简直就是该死的--
  「哈啾!」
  心里的咒骂才骂到一半,她就觉得鼻端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无双姑娘请保重。」他语音平稳的说。「若姑娘有什么闪失,明德怕是担待不起。」
  闪失?
  她现在所有的闪失,还不都他害的!
  「担不起?」她瞇起眼儿,虽然心里明白,不能在这时发火,嘴里还是忍不住酸他。「相爷这话可说得客气了,你连我都敢绑了,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相爷担不起的?」
  「放妳出去行抢贡米,罪连无辜。」他抱着怀中这个全天下最娇贵、却也最任性的姑娘,一路往她暂住的厢房走,边面无表情的回答。「这件事,我就担不起。」
  「公孙明--唉啊!」她挺直了腰要骂人,只是话才出口,就疼得又缩回他肩上攀着。纵然眼角都疼出了泪,她还是恨声咬牙道:「你这该死的东西,最好祈祷不要哪天栽在我手里!」
  「有劳无双姑娘提醒,在下一定会将姑娘的话,时刻牢记在心。」
  「公孙明德,你少得意!」
  「在下不敢。」他走过回廊,穿过月洞门,气定神闲的回道:「家父有训,骄者必败,败者必亡,明德一日不敢或忘。」
  她听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张开嘴,咬下他肩头一块肉来。只是,一阵夜风袭来,吹得她唇冷齿寒,赶忙将嘴给闭上。
  奇怪的是,那风虽然冷,她的身子却是暖暖的。
  她诧异的低头,这才发现,公孙明德用宽大的衣袖,包护着她。一阵阵的暖意,从他宽厚的掌心,隔着衣衫从背心传来,热气随着筋脉行走全身,暖了她的身
  子,甚至暖了她的手脚。
  那阵暖意涌上心头,嘴边的气话,竟梗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她只觉得又气又恼,偏又无处发泄,只能攀在他肩头上,抿着红唇暗自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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