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女祸  第20章

作者:那颜      更新:2020-12-22 01:16:11      字数:1036
  “真可爱。”他忍不住将它们掬在掌心把玩。
  接着,他性感的唇滑至她柔美的肩颈,正想吞噬那里的细滑,想不到粗糙的触感竟弄痛了他的唇!这是怎么回事?
  好奇地拨开发丝,他竟看见她隐藏在秀发下一块狰狞的旧疤。不!这不是疤痕,而是烙印!
  在血族,只有战犯与奴隶才会被烙上标记,可在灵族,烙印却是武士的光荣象征!
  十七年前,阿爸征服奴族后,他曾在灵族武士的尸体上见过类似的烙印。
  根据古老的传说,灵族武士会毁灭血族单于的血腥统治;而现实里,早在十七年前,灵族武士就已被屠杀殆尽,直到此刻……
  “该死!”邪莫尔狠狠地诅咒,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灵族女人而已。“说!你究竟是谁?”他似一匹被激怒的青狼,凶狠的说:“这次我要听全名!”
  睁开迷蒙的双眼,她嗫嚅,“兰……兰眸。”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大发雷霆,她的俏脸尽褪了血色。
  见鬼!她竟是灵族兰氏的后裔!“你长得一点也不像匈奴人嘛!”他冷哼。
  “我的唉起(匈奴语,母亲)是汉人,麻礼说我比较像她。”听出他语里的乖戾,不知为何,她急着解释,“我在中原长大,不久前才回到草原来。”
  “原来你是胡汉混血。”他的怒火稍减了一些,“麻礼是谁?”她昏迷时也曾念念不忘这个男人。
  “抚育我长大的人。”
  原来这叫“麻礼”的男人已老得足以做她的爹了,他不自觉松了口气。“那你阿爸是谁?”只要她不是灵巫一支,无论她是奴隶,还是活死人,他都会好好待她。
  “兰月伦。”她诚实地回答。
  “什么?!”可恶!她竟是兰月伦的女儿!他一掌击在榻板上,厚达寸许的榻板立刻凹陷了一块,但他的暴烈却丝毫未减。
  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吓着,她的眼眸立刻盈满了泪水。
  盛怒的他在瞧见她的泪水后,便暂时忘了一切。他捧起她的小脸,想也没想就以唇吮去她眼眸里的水意,但旋即又忆起,她是传说中要毁灭他的灵族武士啊!他该杀了她,可他偏偏想要她!
  不知他内心挣扎的她抽噎地问:“为什么……”为何他一会儿对她温柔,一会儿又怒目相视呢?她的眼眶更红了。
  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但他却明白自己不能再面对她,否则他会任由他单于的威严在她的泪水里崩溃!
  就在此时,听见穹庐内传出巨响声的呼衍黑幕赶来查看究竟。“单于,您怎么……”
  迅速抓起薄被盖住她的胴体,邪莫尔怒道:“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说完,随即冲入外面的大雨中。
  “这是怎么回事?”呼衍黑幕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肺。
  “我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低下头黯然地垂泪。
  “哦!”眼见似乎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又不敢擅自安慰她,只好摸着鼻子,恪尽职守的看门去了。
  同时,大阏氏的穹庐里——
  须卜当若听说邪莫尔离开那女人的消息,便以为他会来自己的穹庐,当下兴奋地吩咐侍女为她梳妆打扮,一时间,穹庐里呈现出一片手忙脚乱的景象。
  终于,香粉掩盖了她眼角的皱纹,须卜当若端详着镜中的自己,除了脸色显得苍白外,一切尚称满意。如果有胭脂就好了……她忍不住怀念起有胭脂的日子,但自灵巫成为活死人后,上好的胭脂早已成为绝响。
  “单于怎么还不来?”她不耐烦的询问侍女。都好一会儿了,他竟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单……单于他……”侍女怕极了她的坏脾气,因而不敢告之真相。
  “还不快说!”她一个耳光甩过去,打肿了侍女的半边脸。
  “单于猎鹰去了。”侍女语带鼻音。
  “他竟然——”她顿时气得差点将银牙咬碎。
  外面豪雨如注,即使最强健的鹰隼亦不会离巢高飞。他这是哪门子猎鹰啊!分明是找借口不到她的穹庐来。
  她是他的大阏氏,可他竟如此忽略她,她不甘心呀!十指用力抓着窗棂,坚硬的木材割痛了她的手。
  突然,她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骚动声。“出了什么事?”她怏怏不悦的问。
  侍女查看之后回报,“是一个外乡人要求避雨。”
  “那就随便找个地方安置他吧!”她烦躁的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是。”侍女领命而去。
  过了一会儿,侍女回到穹庐内,并呈上一只小巧可爱的匣子,“这是外乡人送给您的礼物。”
  接过匣子,须卜当若不经意地按下精致的机括,外盖立刻弹开,一股浓郁的芳香扩散开来。“是胭脂!”她惊呼,张大眼睛看着那浅浅的一匣嫣红。
  “胭脂?”侍女不禁感到好奇,毕竟顿突单于打败灵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连带使得胭脂也成为一项传奇。
  伸出保养得宜的手,须卜当若以指腹沾一点胭脂,晕开了抹在唇上,然后对镜自揽,感觉自己倍添妩媚。
  “去!快去告诉那名外乡人,我要他专门为我制胭脂。”只有她才能享有这种上好的胭脂。
  不多时,侍女回来复命,“他同意为您制胭脂,但唯一的要求是希望能拜见伟大的单于。”
  想独占美丽的狂热冲昏了须卜当若一向精明的头脑,“告诉他,我很快会为他引见。”
   ◎  ◎ ◎  ◎
  邪莫尔策马西行。
  当权力、财富、醇酒与美人再也无法满足他时,他曾以征服统御草原领空上的雄鹰为乐。虽然他清楚的知道,在这风狂雨暴的鬼天气,雄鹰根本不会在天空翱翔,他之所以出来,只是想放纵自己罢了。
  取下鞍边的羊皮酒袋,他扬首将烈酒和着雨水一齐喝到嘴里。不多时,有火自他胸臆间生起。
  身为单于,他该杀了她以平息祸患;可作为男人,他只想让她永远属于他!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执着的想得到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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