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临门  第10章

作者:典心      更新:2020-05-06 14:47:25      字数:1037
  他浑身僵硬,没有言语。
  “你告诉我啊,我会努力的,乖乖作你的妻子,好好照顾你。”她抽噎着,圈着他强壮的颈项,认真的忏悔。“对不起,今天是我睡太晚了。我保证!明天开始,我一定会早早起来,替你做好饭菜……”
  喜儿滔滔不绝的说着,攀在上官清云身上左摇右晃,哭音伴随着大眼里的泪水,随时就要溃堤成灾。
  “公主,你误会了。”沈飞鹰适时开口。“上官抱怨的是,你的温柔让他难以自拔。”
  谁也不会相信,向来一诺千金的大风堂总管,竟会有脸不红、气不喘地当着大伙儿面说谎的时候。镖师们的眼珠子都快滚满地了,还有人猛挖耳朵,怀疑是自个儿听错了。
  这善意的谎言,却让啜泣的喜儿,再度看见希望。她转过头去,眼巴巴的看着上官清云,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吗?”
  不知是那张带泪的小脸,或是众人如箭般刺人的指责目光,上官清云只觉得心头沉重,眉角青筋一抽、再抽,最后却还是在她泪光闪闪的注视下,不知不觉的点了点头,应了这善意的谎言。
  喜儿松了口气,总算转忧为喜,小脸埋进他颈项里,亲匿的磨蹭着,高兴得不肯下来。
  “对不起喔,上官哥哥,我误会你了。”她小小声的说,暖暖的气息,拂过他的颈间。
  那气息又暖又甜,竟让他心头的满腔怨怼,霎时间冲淡不少。
  “公主,请入座吧!”沈飞鹰又说道,一面示意仆人,在上官的座位旁,加添一张舒适的圈椅。
  “我要跟上官哥哥一起坐。”喜儿急忙说。
  无奈的上官,已接近自暴自弃的边缘,不再反抗她的勾勾缠,万念俱灰的入座,任凭她赖在膝上,小猫似的依偎着。
  
  “公主。”一个软甜的声音唤着。
  喜儿再度回头,万万没想到,竟会看见一个好美好美的女人,温柔款款的浅笑着。连身为女人的喜儿,一时也看得忘神。
  “我是罗梦,大风堂堂主之女。”她心思细腻,态度更是友善。“公主下嫁至大风堂,若有任何伺候不周之处,请直说无妨。”
  喜儿呆了半天,才愣愣的吐出一句话——
  “你好美。”
  “谢谢。”罗梦又是一笑。
  那一笑,如百花开放,令人眩目。
  “不用称呼我公主,叫我喜儿就好了。”她对这美丽女子心里没有半点嫉妒,倒是有种难言的好感,一见着就喜欢。
  “喜儿,就你一个人来京城吗?”罗梦问道。
  身为苗疆公主,怎会不带侍从、不带奴仆,独自上京,还匆匆忙忙就成了亲?这事说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喔,有好多人要陪我在这里定居,但是他们还在路上。”她满不在乎的耸耸肩。
  “路上?”
  “是啊,他们载着嫁妆,那么多东西、那么多车子、那么多大象还驮着礼物,走得好慢好慢,一天只能走短短的路程。”她无奈的摇头,伸出小手,用食指跟拇指比出一个小小的距离,强调嫁妆部队的动作迟缓。
  “所以,你就独自上京?”
  喜儿笑咪咪的点头。“嗯,我一知道宰相送来的书信里,提议让我跟上官哥哥成亲,立刻就骑着小喜赶来了!”她一“象”当先,冲得飞快。
  “公主路上辛苦了。”沈飞鹰说道。
  “是满辛苦的,但是……”她脸儿一红,轻咬红唇,无限爱慕的看着身旁的男人。“我等不及要见上官哥哥,再辛苦都是值得的!”她赖在他怀里,亲密的摩啊摩。
  只是,她摩了老半天,亲爱的夫婿却毫无反应,非但没有像娘每次和爹撒娇时那样,赏娇妻一个爱的亲亲,就连个和缓的微笑也没有。
  满心困惑的她,不解的抬起头来,认真的给予“指导”。
  “上官哥哥,你可以抱我啊!”喜儿拉起他的手臂,圈住自个儿的腰,还不忘摸摸他紧绷的俊脸。“别害羞嘛,我们都洞房过了。”
  噗!
  好几个镖师差点喷出茶来,有一个还呛得直咳嗽。
  眼看向来从容的上官清云,被这坦率过头的小女人,整治得脸色灰白,连夫妻间的亲匿事儿,都被当众公开,镖师们想笑又不敢笑,全憋得肠子打结,双肩抖耸个不停。
  发现夫君愈来愈有石像化的倾向,喜儿关心的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摸摸,只差没当场剥了他的衣裳,将他检查个透彻。
  “你还不舒服吗?”她担心的询问。
  上官咬着牙,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头痛。”
  喜儿立刻自告奋勇。
  “我帮你按一按。”她一边说,小手已经往他脑后探。
  厚实的男性大手,闪电般握住白嫩小手,阻止她的一番好意。“不用了。”他耐着性子说。
  “喔。”她有些失望,但随即转移目标。“那你的背呢?背心还痛不痛?我帮你揉一揉。”对于自个儿“攻击”过后的结果,她可是念念不忘。
  上官把她蠢动的小手,握得更紧了些。
  “也不用了。”
  唉啊,上官哥哥还是这么害羞!
  “那……那……”喜儿想了想,顿时灵光乍现,在他腿上蹦跳了好几下。“我差点忘了,我从家里带了难得的好茶,对内伤最是有效。”茶已经泡好,就在外头等着,她赶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却差点就忘得一干二净。
  深幽的黑眸,蓦地一眯。
  “内伤?”
  唔,惨了,她说溜嘴了。
  “呃,我是说头痛啦,是头痛啦!”她双手乱摇,急忙改口。“或是……或是胸闷、背痛……什、什么痛都很有效的啦!”
  上官清云心里有数。看来,昨夜袭击他的,不只是那头大象,连她也肯定有份,不然怎么会知道他受了些许内伤?
  自知对说谎毫无天分的喜儿,不敢迎视夫婿的注视,匆忙转过头去,朝外头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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