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私情  第24章

作者:芭芭拉·卡德兰      更新:2020-12-23 03:29:24      字数:997
  当然她必须乘着马车上卡蕾家。
  她知道,今晚卡蕾跟她未来的公公去参加一个舞宴。莫孔勃候爵的仆人惊讶地看着她,她说道:“我知道卡蕾不在,可是我有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请你等她回来的时候交给她。是不是方便在那儿写?”
  “好的,小姐。”仆人回答,然后带她到书房。
  她写了一些不重要的话,封起来,交给仆人。
  “卡蕾小姐回来请交给她,谢谢。”
  “放心好了,小姐。”
  她打开门,看见庭院的马车已经不见,吃了一惊。
  “哩!老夫,”她惊慌地说:“他没有等我,糟糕,他以为我会像平常一样留下来吃晚餐哩。”
  “真是个误会。”仆人说。
  “可以给我叫一辆出租的马车吗?”柏翠纳问道。
  仆人只好从命。柏翠纳上了车,告诉马夫说:“史塔佛顿公馆。”
  可是马车一离开庭院,她立刻叫他驾到别的地点。
  她抵达翠海的天堂街,发现宋顿正在等着她。
  她付了车钱,下了马车。
  “拿到了?”
  “在这儿。”他说着拿出一包包裹。
  “那好。”柏翠纳说:“这些钱给你。
  她递了一个纸包给他,他塞在口袋里。
  “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都计划好了,”他回答:“就是那幢房子。”
  柏翠纳看见转角处有一幢非常引人的别墅。大门建得富丽堂皇,扇形拱门,服花的画栏和窗棱。
  从第一次听到这栋房子,她就知道是建于史都华时代,第一位女主人是美丽热情,弱不禁风的玛莎琳公爵夫人,查理二世曾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国王每年给她四千英磅,可是她有一个赌癖,柏翠纳在书下读到过,她沉溺于赌博,国王死后,她赌债如山,只好卖掉房子,永远离开天堂街的别墅了。 国王的情妇,伯爵的情妇! 柏翠纳沉思着。
  宋顿这时唠叨起来。
  “假如我们走一段路。”他说:“那儿有一个空房子,我们可以坐到石阶上等。““那要舒服多了。”
  她让他带路到那幢空房子,从这儿可以窥探到杨妮·葆蕾的房子,而不会被人发觉。 宋顿掸一掸石阶上的灰尘,柏翠纳坐下。
  她感到自己正在做一件非常可鄙的事。可是,这是她所想到的唯一能够把伯爵从艾索达的阴谋中拯救出来的办法。
  她也只有跟宋顿订下这合约。
  她刚坐下来,他说:“等一下,我们还有更舒服一点的东西。白天的时候,我准备了一束麦秸在这儿。”
  柏翠纳看到大门后藏着一束麦秸。
  她笑着说:“简直像个坐垫嘛!”
  她重新坐下,他又拿了一个包包递给她。
  “这是什么?”
  “吃的。”他说:“我知道你一定还没吃晚饭就来了,我想你会饿的。”
  她打开包包,几片面包、火腿和乾酪两人平分吃。
  “你真周到。” “在战场上,每一个细节都非常重要。”
  他严肃地说,两人都笑了。
  “要等多久?”
  沉默地咀嚼了一会儿,柏翠纳问。
  “不会太久。”
  “为什么?”
  “听说杨妮小姐今晚没有在宝松园唱歌。”
  “不在宝松园唱歌?”
  “是的,她在家休息。他们告诉我。”
  “为什么?”
  “白天我看见几个商人访问这幢房子,我想她是在家里招待一些重要人物晚餐。”
  “真的?那太冒险了。
  “谁知道?伯爵在阿斯考特,假如她休息的话,一定是身体不舒服。宝松园会另外找个唱歌的,没有人会管她干什么去了。”
  “那当然。”柏翠纳转个话题说:“什么时候了?”
  “我的手表当掉了。”宋顿回答:“不过我看几点多了吧?”
  “唔,我看差不多。”柏翠纳说:“我离开家还不到七点。
  半,我知道莫孔勃家通常晚饭吃得很晚。”
  “你也很细心嘛。”宋顿微笑道。
  “你还记得那些孩子?”柏翠纳焦急地问,仿佛刚好想到他们。
  “当然记得。”他答道:“不要担心,到现在为止,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柏翠纳摒住呼吸,双手紧绞。
  “不要说大话。”她说。
  “不是大话。”他答道:“其实我比你还紧张。”
  “不同的是,你是一个喜怒哀乐不形于色的人,对不对?”
  柏翠纳不服气地答道。
  他没回答,只是交腿而坐,注意着转角的房子。
  他面孔瘦削,富于表情,给人一种靠得住的感觉。
  她知道他很聪明,文笔又好,可是必须为五斗米折腰,写一些通俗的杂文,卖给那些攻击亲王和政府的报纸。
  她感到他可以写一些更深入的文章。她决定跟他谈一谈像快讯报、张布报等常常提到的社会改革的问题。
  不过还不是时候,现在除了进行他们的计划,她无法分心去思考。
  似乎灵验的很,一辆封闭的马车驶过来,刚好在转角停下。
  “啊!是公爵!”柏翠纳吸哺着,她认得出车门上的家徽。
  宋顿点点头,望着仆人从车厢跳下,在还没有开马车门以前先上去敲门。
  公爵下来了,柏翠纳看得出他慌慌忙忙的。然后大门关上,车子也开走了。
  她突然感到激愤,不是对公爵,而是对伯爵为她付出那么多代价的女人。
  “她怎么可以这样做?”她自忖着。她知道公爵对自己没什么印象。
  她忆起父亲有一次告诉她:“英国人都是一些装腔作势的伪君子。从国王到最可怜的老百姓都如此。法国人却有过之无不及,可谓全欧洲最装腔作势的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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