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之光  第7章

作者:芭芭拉·卡德兰      更新:2020-12-23 03:30:17      字数:1063
  吉蒂穿了蓝色衣服,远较红珊瑚色更为适合她那白皙的皮服。
  “我爱鲜明的颜色,所以我买了那套红衣服,”她说:“可是我知道我应该坚持穿蓝色和绿色,虽然它们不知怎么地总好象有点乏味。”
  “在你身上并不乏味,”塔里娜微笑说:“它适合你的眼睛。可是我仍然高兴你买了这套火红色的衣服,”她用手摸了一下。“这是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衣服。”
  “你应该穿这个颜色,”吉蒂说。
  “我知道,”塔里娜答道:“但它容易脏。”
  她刚说完这话,就感到懊悔。这些话不知怎么地使她产生不快的感觉,使她清晰地回想到她应该穿带有塑料围裙的衣服,好下厨帮助妈妈做饭。
  她们走到了游泳池,吉蒂年轻的声音从水上传来。
  “我们来了。我们的鸡尾酒呢?”
  她们的到来明显地惊扰了坐在池边的两个人。迈克尔的脸正紧紧靠着伊琳的脸。塔里娜觉得他两人都有点吓了一跳,很快就分开了。迈克尔顿了一下赶忙站起来。
  “鸡尾酒放在冰上了,”他高声说道:“我调的鸡尾酒可以说是智能的结晶,既有诱惑力又很好喝。”
  “最好尝了再锐,”吉蒂快活地说。
  “是这样,”迈克尔回答道。
  “我所认识的人中间没有一个调和鸡尾酒比迈克尔调得更好,”伊琳说,她的话听起来有些过份亲密。
  “她爱上了他,”塔里娜瞧着她,心里想道。
  这是毫无疑问的。伊琳正注视着迈克尔,看他进帐篷去又回转来,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他。
  “她很美,”塔里娜想,然而在仔细端详以后,她认为这个形容词用在伊琳身上并不是那么恰当。严格地说她并不那么美。可是她给人一个美的印象。毕竟她的容貌似乎有点平凡,似乎缺少了什么似的。
  很难看出少了什么,因为除了她的外表叫人赞叹外,人们也记不起什么别的方面了。从她头上每根头发到手上最小的指甲,每样东西都是那样讲究,都经过精心的修饰、勾画、烫卷和打扮,直到她这件成品达到了尽善尽美的地步。
  “现在尝尝吧。”
  迈克尔正站在塔里娜的身后,她抬头看看他。他们两人的眼睛相遇在一起。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的脸,是想寻找什么似的,究竟是什么,她也拿不准,不过她有点害怕。她垂下了眼睛。
  “唔,真好喝,”吉蒂喊了起来。“用什么调的。”
  “爱情果,杜松子酒和我的一种秘密配料,”迈克尔答道:“是什么秘方我不想说出来,因为我想申请专利。我将把它称作‘迈克尔的吻’,或者类似这样令人作呕的名字,这样,销路肯定会好的。”
  “说不定真的会销路好呢,”伊琳说。“如果你能帮我推销,无疑会风行全世界,”迈克尔答道。
  她从她的黑睫毛下看了看他,她的目光很清楚地表明她十分愿意为他效劳。他还没有回答,吉蒂就用不自然的尖声说。
  “父亲上哪儿去了?为什么也不在家?”
  “我想他在忙,”伊琳慢吞吞地说。“要赚钱,就得花掉很多时间。”
  “看来是这样,”吉蒂答道。
  她一边说一边恶意地扫了迈克尔一眼,然后站起身来。
  “来吧,塔里娜。我带你去看花园里另外的地方。”
  她走开了,意思让塔里娜跟着她走。吉蒂显然是故意表现得没有礼貌。但是伊琳难以察觉地微微耸了耸肩,扬了扬眉毛,暗示着她这样粗鲁无礼全在自己意料之中,这细节没有逃过塔里娜的眼睛。
  她们走到了别人听不见的地方,塔里娜说:“你为什么这样做?”
  “做什么呀?”吉蒂问道。
  “象那样讲话,多么难听。”
  “我就是这意思,”吉蒂温怒地反驳说。“你把我当作那样的傻瓜,连他们在想干什么我都看不出吗?伊琳爱上了迈克尔。她准备大把大把地花掉父亲的钱,而他也会受之无愧。这真叫我恶心。”
  “我想她只是让你觉得受不了罢,”塔里娜说。“你千万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吉蒂,那会伤身体的。忘记你的继母吧。只当她是另外一个人。别让她的所作所为伤害你。”
  “可是它们确实伤害了我,你还不明白吗?确实是那样,我实在没有办法,”吉蒂踩着脚回答说。
  塔里娜挽住吉蒂的手臂,轻轻地压了一下,表示同情。
  “我真高兴有你来陪我,”吉蒂接着说。“因为有你在这里,一切都变得好多了,你明白吗?要是只有我单独一人,又没有人跟我谈心,我会忍受不了的。”
  “但是,你有你的……”塔里娜开始说,只是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得吉蒂大声叫唤。
  “父亲!”她叫喊着从塔里娜身边跑开,向花园那头跑去。
  有个男人正从住宅的阶梯上走下来。他穿着一身黑色服装,好象刚从办公室出来。他长得矮小,有点发胖了,灰白头发。塔里娜顿时觉得一阵失望。
  她不知怎么地指望吉蒂的父亲长得很漂亮,能和美貌的伊琳相配,而这个中年人长得很老,而且当她走近他身边时,她即刻产生了一种不喜欢他的感觉。为什么呢,她也不知道。
  “父亲,这是塔里娜,”吉蒂介绍说。
  一只粗大的手向塔里娜伸过来。
  “我非常高兴欢迎我女儿的朋友,”纽百里先生说。
  在他说话的声音里显然有一种不太清楚的,很模糊的语调,使塔里娜听出他不是英国人。
  “谢谢你的接待,”塔里娜说得很快,尽管面带笑容对他表示友好,然而他们中间似乎存在无形的障碍。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它们是冷淡,隐秘和精明的。她感觉地企图看透她,要看见表面下更深的东西。
  “吉蒂很少告诉我她在剑桥的事,”他说。“现在你可以对我们讲讲她的情况了。她这个学期学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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