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女盗爱  第17章

作者:岚云      更新:2020-12-24 03:04:28      字数:1046
  范永平点点头。「总经理,另外……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语中少见的犹疑,让莫微尘不解的眼自财务资料中落到了他身上。
  「前几天……」范永平吸了口气,似鼓足勇气般。「魏副总曾委托会计部一位李小姐,帮他汇了一大笔钱到瑞士日内瓦,说是要让已移民瑞士的妻女当生活费。」
  「瑞士日内瓦?」莫微尘的眉毛扬了一下。
  范永平点点头後再道:「或许,这纯粹只是魏副总私人的行为,但是那笔钱的金额实在太庞大了,基於财务人员的直觉,我认为有必要向你报告。」
  闻言,莫微尘阖上了文件夹,整个人埋进了黑色皮椅中,表情转为深沉。
  「魏副总是在记者会前,还是记者会後要求汇款的?」
  「记者会後隔天,」范永平肯定地道。
  「很好。」莫微尘直起了身子,眼中精光一闪即逝。「永平,麻烦你拨空追一下这件事,重点放在这笔钱最後的流向,记住!这件事一定要私下进行,千万不要惊动魏副总。」
  「我明白。」范永平挺起胸膛。
  正巧,莫微尘桌上的行动电话响起,范永平立即识相地起身退了出去。
  「莫大哥,我是夏惟。」
  「查得怎么样?」一听到他的声音,莫微尘眼中一股寒冰慢慢凝聚,化成了数道冷冽的光箭。
  「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这其中有很多耐人寻味的巧合。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的不是这些……」电话中的夏惟停了一下。「莫大哥,樊世高死了,刚刚警方在一处废弃的工寮内找到他的屍体,」
  「什么?」莫微尘猛地起身。
  「他身上中了五枪,很明显是被人灭口。」
  闻言,莫微尘眼中的寒光敛去,布上一层担忧。「夏惟,麻烦你派几个信任的手下,立刻到XX大学……」
  「你担心向小姐的安全?」夏惟马上联想到。
  「她只是个无辜的第三者,我不希望再有人受到伤害。」他只说出了最表层的理由。
  电话那头的夏惟沉吟了一会儿。「我知道了,我会派孙德兄弟过去。」
  收了线,莫微尘置於桌上的手却慢慢地缩紧。
  樊世高死了?想不到对方那么狠,竟然不惜杀人灭口……
  突然,一幕血淋淋的画面掠过他的心头,他的心一阵紧缩。
  不,他不能再让五年前的遗憾重演,他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他要尽全力保护她!思及此,他抛下了桌上的公文,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冲出了办公室。
  ***
  重获自由的向织月,第一件事,便是回到学校实验室继续她未完成的实验。
  失去自由的那几天,坦白说,让她最挂心的,倒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她这个做了一半、关系到她能不能毕业的重要实验。
  除此之外,她更担心的一件事就是——要如何跟丁岚交代自己提早近一个星期「返国」一事。
  还好,老天帮忙,根据丁爸爸的消息,丁岚到新加坡出差,两天後才会回来——让她暂时免去了编一套「谎言」的麻烦。
  做了一天的实验,眼睛酸涩的她提起背包,准备打道回府,然而,就在她走出化工所的刹那,她看到了莫微尘。
  乍见到他,她的惊愕完全写在脸上。因为她根本没想到会再看到他,而且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随着他的身形不断靠近,她竟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一颗心咚咚地像打鼓般剧烈地跳着。她心中那层被忽略的异样感觉,又再度被唤醒。
  「你好吗?」见到她无恙,他悬宕的一颗心暂时稳了下来。
  「你……怎……怎么会来?」再次面对他,她竟然紧张到口吃……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由於刚从热烘烘的实验室出来,更因为紧张的缘故,此刻,她的脸蛋红通通的,活像一颗新鲜的红苹果,那梦幻般的颜色,不禁让莫微尘的目光一时忘情地驻足停留。
  这无言的凝视,顿时让向织月一颗怦怦跳着的心,好像要蹦出来般。
  她的窘迫没有逃过他的眼,是以他垂下眼,收回了灼人的目光。
  「没什么!刚好路过,顺便绕进来看看你。」他随意编了个理由。
  这么个漏洞百出的烂藉口,向织月竟一点怀疑也没有,她只是傻呼呼地「喔」了一声。
  其实,也不能怪她啦!遇事只会用二分法的她,心眼当然没有那么多!
  而在她回答了一个字之後,一时之间,似乎谁也找不出什么话题,两人就这么尴尬地杵在楼梯边。
  「事情……怎么样了?樊世高呢?找到了没有?」良久,她的脑袋中只滚出这个话题。
  不料,樊世高三个字却让他的脸色一沉,
  见他突然变得阴沉的神色,她误以为他是因没有进展而担忧。
  「怎么了?还是没进展吗?」见得不到他的回答,她进一步走到他的面前,再道:「要不要我帮忙?或许我可以……」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他陡地打断她,并上前揪着她的手,严厉地道:「听着,我不许你再介入这件事,听到没有!」
  这冷硬、不留情的态度让向织月满腔的热情顿时冷却;他的吼声更让她胸中升起一股恼羞成怒的火气。
  「不要我帮忙就算了,你那么凶做什么?」用力挣开他的手後,她气呼呼地丢下一句再见便扭头离开。
  ***
  一连三天,向织月的心情都不怎么好。虽然她不愿承认,但,不可否认的,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那天莫微尘莫名其妙的怒火。
  以前,乐观派的她从来不会为一件事生气太久,这一次她却始无前例地气了三天。其间她虽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他莫名其妙的怒火,但她就是办不到,她就是介意,而且介意得要命!
  心情郁闷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彷佛想发泄似的,她无意识地抬起脚,用力将地上的一颗石头踢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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