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诊所  第30章

作者:兰京      更新:2020-12-24 03:09:15      字数:1039
  「郎?」远声逐渐走近。
  「我在开收音机。」他空出一手,迅速调到人声聒噪的频道,再搂回急急扭动的小身子。「你们自己去玩,我要睡了,车钥匙在玄关的烟灰缸里。」
  烦请自便。
  他说得一派慵懒,闲散如常,她却吓到心脏麻痹,血管打结,又不得呼吸。
  「我跟伊安先清好厨房再走,我受不了这种脏乱。」勒卫卷袖踱到他房门口继续罗唆。「你留个时间给我,我们必须好好谈合约的事。」
  「跟你说了我没兴趣签约。」
  「可是公司需要你做长期的专属摄影师。」
  「我只做玩票。」拒绝被合约束缚。
  「公司愿意给你双倍价码,连同你在德国的居留权及置产,也会一并替你搞定。你什么都不用操劳,只要人过来就可以。」
  他要去德国发展了?
  郎格非并不回应。他背着门外的勒卫而立,打着赤膊,身前寂静捆搂着自动送上门的猎物。牛仔裤里欲望饱满,他想不到未来,只论现在。
  「给我时间想想。」
  他说得极轻极缓,丽心却万分煎熬。脸上被他覆断一切气息不说,另一只箝住她身躯的大手却开始在她胸脯上作怪。他隔着衣衫挤捏一阵,便扭开她乳间的衬衫扣,直接伸掌自罩杯中掏出整团丰满,任他揉拨。
  「我已经给你将近一年的时间去想。」还要再拖?「或者是VH给你的条件更高?」法国人超贱的,凡是他先看中的,他们就来挖。
  「他们提供不了我要的。」
  幸好。「你要什么?」
  他心驰神荡地拧揉着他思慕已久的娇贵,由指尖的抚弄得知她有非常丰实的乳晕。有人乳晕巧若红莓,她的却像玫瑰花瓣大,一片撩人的粉嫩,供他尽情摩挲。
  在他另一手中不得喘息的小脸,颤颤求援。她无暇在意眼前受的轻薄,她要呼吸!
  「郎?」
  「我会在你回国前给你确实的答复。」
  他不爽地暗啧。「好吧,希望是好消息。」
  拉门霍地合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爆出急遽的咳喘,猝咳到虚脱伏地。
  太可怕了……她咳到飙泪,还以为自己会死掉。又怕声音太大。紧紧埋首在软垫内狂咳狂喘。等她咳得差不多了,才理解到现在的处境。
  「你看到了什么?」
  她僵呆地侧卧在软垫上,不敢看在黑暗中撑手俯在她之上的庞大身躯,也不敢讲话。直到他关掉先前用来欺敌的喧嚣收音机,她才惶惶发现,整个老宅静到逼得她非说些什么不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是看了。」
  呜,没错,而且还看得浑然忘我。
  「把你看到的讲出来。」
  不要,好丢脸。
  「你是要现在就对我一个人说,还是要我把你逮到厨房去对大家开堂布公?」
  这声低喃与远处隐约的收拾清理声,吓得她蜷成炸虾状,大发冷汗。
  「我是因为……笔记封面就写着我的名字,我才看的……」
  他以沉默回应她这逃避的辩解,呈伏地挺身状地压在她上方,仅留几公厘空隙,体热却强烈笼罩着她,恐吓逼人。
  「我、我是从中间翻起,不知道前面在写什么……」
  暖热的鼻息,魅惑的气味,她知道他的脸更加倾压向她,却不敢想他到底要干嘛。
  「好象是、是在说,书里的那个丽心,笨笨地误认为F是真心要救她的好人,就答应要嫁给他……」这样讲实在好怪,像在说自己的遭遇。「可是,你是F的死对头,为了报复他,就把我抓走……不是,是把书里的那个丽心抓走。」
  「然后?」
  她羞得即使在黑暗中,也死闭着双眸。「然、然后你把那个丽心带到庇里牛斯山的偏僻雪林去,拘禁在狩猎别墅里。」
  「还有呢?」
  「你……你想对我洗脑,洗干净我误认F是正人君子的偏见,改而投效你,替你卧底。可是,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也不相信你这个人。然后……」
  「讲啊。」
  她拚命地缩头缩脑,还是躲不掉抚往她颈项的大掌,只能咬牙忍耐它不住的揉摩,以及乘势撩拨她耳垂及粉颊的大拇指。
  「然后你就对我做了一些事……」
  「例如?」
  「就……这样那样。」
  「哪样?」
  她骇然抽肩。什么东西弄到她耳朵上了?「你是不是在咬我的耳朵?」
  「不对,我才没那样写。」他一面含吮着她丰厚的耳垂,一面直接朝左右扒开她的衬衫,绷散了钮扣。「我写我本来没有伤害你的念头,可是你一再惹我,把我惹火了。」
  随即,书中的他就狠手将她压倒在地,就在厚重的长毛地毯上,一再占有她,直到筋疲力竭。从此F在她生命中没有分量,她的一切以及第一个男人,只有他。
  可是现在的处境,为什么会跟书里一样?
  「郎格非,你……在干什么?」
  她勉强故作好笑,却发现这一点都不好笑。他一掌将她双腕箝制在小脑袋瓜之上,敞开的衬衫。
  「要我开灯吗?」
  「不--」才吼了一个字,下文就被他吻住,另一只大手同时扭亮阅读灯,令她无地自容。
  关掉!她不能给他看到这种自己,难看死了!
  「你看到哪一段了?」
  「把灯--」
  「你想叫勒卫他们来当观众?」小人儿抿嘴猛摇头,他只好垮下有点兴奋的变态笑容。「有看到我们在雪林里疯狂做爱的那一段吗?」
  有她也没脸说!
  「你不乖。我已经答应会在深冬前送你回纽约,你却还乘机打破我的脑袋逃跑。」
  雪太深,即使她趁他不备,以长柄的炭火钳偷袭,打昏他,她仍跑不快。她不知道行走雪径的方式,结果每踏一步,就深陷一步,几乎抽不出脚来。她也不知道深秋的雪有多冷酷,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来打颤,无力再逃。没多久,她就累瘫在粗壮的枯树旁,却发现有雨降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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