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新娘  第10章

作者:欧倩兮      更新:2020-12-24 03:49:14      字数:1101
  “你不懂,那对金靥是特别制的,金箔上还点了紫漆,好配我衣棠,你们中原根本没得买!”她抽抽嗒嗒哭起来。可孤正觉得她那句“你们中原”话说得奇怪,她手裹的铜镜陡然就砸了过来。
  别以为她是乱砸,那一记可也有准头的,朝可孤的肩尖穴直飞过来!要不是闪很快,肯定可孤现场便要头破血流。那铜镜撞了墙,孤零零地跌落在地上了。
  可孤不免气恼,但见她趴倒在床上,哭得那么凄惨,心又软了,好声好言地劝:“窦姑娘,你爹娘把你生得好,用不着那玩意儿点缀,人就够美的了。”
  那姑娘原本肩儿一耸一耸的在哭泣,听了他的话,慢慢抬起头着他,脸上还挂着泪……猛地,她眼睛一张,跟着跳起来,整个人朝可孤扑了来。
  饶是可孤反应再好,也料不到她这一着这回她攻击的手法就更离奇了,伸出一双玉手在他身上又摸又扯,一急,索性狠狠剥了他的衣服。
  襟口一敞开,可孤那古铜色精壮的肩头和胸膛都袒露出来,给她那双柔腻娇小的手,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一点忌讳也没有的摸来又弄去!
  可孤是个年轻小伙子,怎经得起一个女人这样子折腾?他浑身打哆嗦,叫着:“住手,窦姑娘,你不要不要这样”
  却听见窦姑娘发出一声欢呼,从他身上搜出了个东西,捧在手心,欢喜胜利地说:“我没看错,掉到你衣服裹头去了。”
  就是她那对金靥!
  可孤还站在那里头部充血,窦小姐已去墙角拾回她的小铜镜,盈盈转过身子,举镜端详娇容,揣摩着贴靥的位置。
  镜裹映出可孤的影子……他那件交襟的青衫给她扯得半脱了,裸现的胳膊、胸膛都是垒起来的肌肉,远看着,也还是结实暖热。大块头的武士她也见多了,但要像他身势这么轩昂,肌理这么雄壮漂亮的,那挑不出几个。
  她慢慢回眸过来,似笑非笑的瞧他,问:“你方才是不是说我生得好,有没有这玩意儿,人也够美的了?”
  他真有说得这么谄媚?然而窦姑娘盯着他,在等他回答,那眉梢眼底有一种椅旎动人之色,不是个活脱脱的美人儿又是什么?
  想到刚刚给她上下乱摸一遍,可孤实在脸皮薄,两个耳根烧得热辣辣的。
  “到底是不是嘛?”见他傻着不吭声,窦小姐慎问。
  “呀……是、是的,够美了,够美了。”
  窦小姐嫣然笑了笑,忽走到木条窗前,“既然这样,我就不戴它了。”说着,把前一刻还呼天抢地要找的一对金靥,随手便往窗外扔了,转眼一点也不在意。
  对于女人的了解和认识,魏可孤在这一刻到达一个最浑沌的地步,他断定自己是不可能更懂她们了。唉,还是算了。
  匆忙整顿衣衫,束好腰上的革带,可孤准备告退,让窦小姐用了饭好安砍。突然窗外一道锋芒,闪过眼角,可孤凭一个习武之人的直觉,知道有蹊跷,立刻压声道:“把门锁上,窦姑娘,别出声,也别出来!”
  刚回鞘的宝剑又抽了出来,可孤从后院子出,穿入枣子林,果然瞥见前头荆棘丛中,潜伏着四、五人,提刀在手,正窥伺窦小姐的肩闲。
  他身法轻捷,已拣到那几人背后,只差三、五步距离了,对方还没一个觉察。他向来是作风坦荡的,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不屑使用偷袭手法,故而出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
  这伙人反应也要得,一回头马上出手,几把大刀从他的门面、两侧劈来,凶悍非凡。不过可孤是武学行家,这些人固然有勇力,他却能以身手巧妙取胜,以一斗五,投给对方吃到一点便宜。
  然而也不能小看这一票:观察他们穿着袍靴,头上也裹着黑帽巾,一派中土打扮,但那浓眉凹眼,黝暗的肤色,又显然不是中原人士。可孤非常狐疑,在打斗中放声质问:“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找喳?不说清楚,我可不客气了。”
  几个人却是装聋作哑,吭都不吭一声,一味猛攻。可孤不想和他们歪缠,使出上乘剑法,算定了,十招之内挞倒这五人。
  谁知才出了三剑,击倒一人,把另一人的大刀卸落地霍然有暗器击来,是弹丸之类的东西。搞半天他才发现,原来窦小姐在窗后发暗器,但她究竟是在帮他,还是害他?
  她每一枚弹丸打的都是他!
  这么一搞,倒让自知不敌的那票人,趁可孤分神应付暗器的当儿,一个个落荒跑掉了,留下可孤在那儿喘气把他弄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不是那五名杀手,是窦小姐的暗器!可孤气呼呼要回屋里,共检查窦小姐的脑子是不是出了毛病,他会用内功帮她“治病”
  的:忽瞥见黄土地上敌人留下的兵器,他用脚一挑,把刀接在手中细看……很特殊的兵器,刃上有锯齿,可孤心一动,想起窦家那美妇身上的刀痕,与此吻合。明显这不是秦王的追兵,而是袭击宝家的另一路人马……这时候,猛听得一声激昂的马嘶,登时便见他那匹宝贝的红膘马由草棚子冲出来,马上一个人正是窦小姐!
  这下不必检查了,这女人的脑子是坏了没有错,她骑了他的马跟着那票人后头冲,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那样子不像追敌,倒像要和他们结伙儿落跑!
  这么“幸运”的事,就让他给碰上!可孤拔身开始追,心里却比什么都明白,以过云红的脚力,又是那样子发足狂奔,追它一定会追到死……他正悲观,前头却“砰”地一响,有人哎吱叫起来,好像跌了大跤。赶过去一探,枣子林里,他的红膘马停在那儿悠哉的啃叶子,而窦小姐则趴在地上吃土。
  见到主人,红膘马摇尾高高兴兴走过来,挨着他亲热,他笑咧了嘴巴,偷间马儿:“你是不是不服女人骑你,把她摔下地了?”
  马儿昂首嘶了嘶,说“是”。
  那一端,窦小姐大发娇嗔,气得俏脸都红了,“死马、臭马,居然摔我,坏死了!
  “见可孤幸灾乐祸,笑得一把脸都快像那匹马了,她颤声说:“你、你还不快来扶我,净笑我,我要……我要告到你上司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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