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莽夫很霹雳  第26章

作者:彭倩      更新:2020-12-24 03:58:38      字数:1044
  林巧儿吓一跳。
  楚霸天拥住她,将噙住的栗子嘴对嘴挤进老婆微启的樱唇里。
  相濡以沫。楚霸天一边吻她,一边用舌尖挤碎栗子。
  糖炒栗子又甜又香的滋味,逐渐化开在两人唾液交融的嘴里……
  
  最近时局不靖。
  北伐虽然成功,军阀一一被收服,中国表面上是呈现统一局面,但扔有各国豪强环伺觊觎,到处都是一片兵荒马乱,即连贵为国都的南京,亦涌入一批批流离失所的难民。
  奸杀掳掠的事,每天都在发生。
  淡淡的忧愁爬上林巧儿的心坎。除了担心时局外,亦挂念娘家二老,她是独生女,出嫁后,两老膝下无依,若发生什么意外,远水救不了近火,可怎么办?
  “你娘与我都已年过半百,家无横产,歹徒就算要偷要抢,也还看不上眼,倒是你,嫁过去后日子还好吗?”
  偶尔回娘家时,林老爹最关心的还是女儿的幸福。
  林巧儿脸微红,含蓄地点点头。
  “那就好,不过……”
  林老爹沉吟着,还想再问什么,林大婶却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使个眼色,让他别再多问,林老爹微叹口气,果真就住了口。
  林大婶深知女儿孝顺,即使有委屈也不可能明说,让二老操心,打算找时间再和女儿私下说说体已话,旁敲侧击。
  午饭后,陪母亲在后院里剥豆荚,母女闲聊着,林大婶果然开口了。
  “他待你可好?你要老实告诉娘。”
  林巧儿抬头,迎上母亲关怀的眼神。
  楚霸天待她好吗?林巧儿脸红了,不知如何回答。
  他总是那样撩拨着她,害她表现得像个荡妇,却又除了初夜外,并不真正要她,只是随时兴起就逗引狎弄一番,夜里却分房而睡,她不知道这样算好或不好?
  “怎么?他待你不好,欺负你了?娘去找他算帐!”
  林大婶见她没反应,一时情急,就要站起来。
  林巧儿连忙拉住母亲,摇摇头,语带含羞地说:“他……没有待女儿不好呀!”
  “没待你不好?那娘就放心了,”林大婶又坐下来,剥着豆荚,“但你倒是和娘说说,他待你怎样的好?”
  这叫她如何回答呀?林巧儿羞红着脸,低头剥豆荚,半天不言语。
  “你倒是说呀!免得让你爹和娘瞎操心!”
  林大婶真搞不懂自己这一条肠子通到底的个性,怎会生出这个性格内向的女儿来?
  “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林巧儿微笑细语,眼光如梦,想起蜜月,想起那一屋子的书和画。
  “什么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娘没学问,你就别和娘打哑谜了!我那女婿到底待你如何?你倒是说呀!”
  “他吗?应该算是不坏吧。”
  林巧儿轻声说,却无法不想起他鲁莽性格中的粗暴,在花园里的那一幕,至今犹让她心惊,对于蒋孟庭和叶梦殊深怀歉意。
  “当初为了应付那些债主,不得不将你嫁给他,你爹和我都不安的很,很怕你嫁过去会受委屈,若他待你不好,娘,娘的心──”林大婶说着说着,眼眶忍不住红了,擒起衣角拭泪。
  “娘──”
  林巧儿不是不肯直截了当地回答,而是,婚姻岂是好或不好,一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呢?那既甜又酸,既苦且辣的滋味,她还在努力适应。
  “爹娘养女儿这么大,恩重如山,嫁给他是女儿自己的选择,当初既做了决定,就已准备好担待一切,娘不用操心,女儿已经是个大人,懂得为人妻子的道理。”
  林巧儿也红了眼眶,微笑着安慰母亲,她不惯说谎,不愿粉饰太平,却真有足够的决心去理好这一场婚姻,她──对楚霸天有一种无法解释的信心,但单靠信心还不够吧?她希望自己能更懂他,也希望他能真正懂她。
  “虽然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无论孩子多大,永远都是父母心头的一块肉,你过得幸不幸福,为人爹娘的,怎可能不挂心呢?”
  “娘!”林巧儿感动地投入母亲怀中。
  忽闻厚根鞋叩叩叩的声音响起。
  “巧儿,听说你到家了,我专程来看你!”
  果然是罗慕兰,人未到声先到。林巧儿连忙起身招呼。
  “哎唷,打断你们母女两说体已话啦?罪过罪过!”
  “没的事,老师您请坐,我还忙着,先让巧儿陪您多聊聊。”
  林大婶拭拭眼角,和罗慕兰交换个眼神,退到里间沏了壶茶出来,搁在几上,就又匆匆忙别的事去。
  罗慕兰拉着巧儿东聊西扯地,话锋转呀转地,竟同样又是转到了她的婚姻上来。
  “我说巧儿呀,那楚霸天若是敢待你不好,你就明说,别怕,一切有我,当初呢,原是一番好意,既促成这椿婚事,我就有责任……”
  罗慕兰吱吱喳喳扯了一堆,眉心上的紫色小痣也随她激切的表情微颤。
  “没错,夫妻之道贵在相互扶持,彼此尊重,若那楚霸天敢胡来,我等岂可坐视?定要讨回公道!”
  简唐山也来了,脚才跨进后院,马上拍着胸脯,说得义正辞严。
  林巧儿哭笑不得,怎么大家都一鼻孔出气?仿佛她婚姻若不够幸福,就是他们的罪过,难不成她得贴个标签在脸上,召告世人她很幸福才行?她的压力好大哦!
  “你有什么能力在这里大放厥词?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妄想保他人?”
  罗慕兰瞧着简唐山就有气,最近世道乱,不景气,她的沉重愈来愈少,这笔帐她全算在简唐山身上了。
  “那你又多神通广大?”简唐山不甘示弱,立即反唇相稽。
  “什么混帐话?我那私塾从父亲手上留下来,原开得好好的,若不是你故意搅局,抢我的学生,怎会如此?”罗慕兰气得发抖,浑然忘记此行的目的,指着简唐山的鼻子骂,“你的私塾又如何?小猫两三只,我看你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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