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满眼都是她  第19章

作者:平野      更新:2020-12-24 04:03:24      字数:1061
  “我有非结婚不可的理由,”他佯装攒紧眉地说,“如同你所说,让我们把这事当公事处理,或许,也可说是互相帮忙。”
  “那不一样。”她该高兴计划可以不用更动的,可是心里就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她没法子像面对曾壬晏时一般冷静。
  “那不一样?”骆苡华有些吃醋,为什么曾壬晏可以,他就不行?
  “你……你年纪比我小,你……你是我上司。”她勉强找理由。
  “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骆苡华挑挑眉,有些嘲讽地说。
  “凯晴,冷静点,你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了,这与你之前的计划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换了个丈夫罢了。”骆苡华极力说服她。
  “是没错……”她喃喃。
  “而且我会比你先前的人选更合作。再说,”他亮出自己的那份合约,“我们已经签了合约。”
  “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反对。
  “别但是了,我会陪你回家向伯父、伯母解释一切,你不需开口、不需烦恼,我担保他们绝对不会生气。”骆苡华开始利诱。
  “真的?”想到不用面对父母失望的眼光,不用再逼迫自己贫乏得想不出理由的脑子,再想到一切计划都不需更动,她开始觉得也许这样也不错。
  “当然是真的。”他端过搁在一旁的早餐。“就等你洗好脸,吃过早餐,我们便回你家。”
  “好。”江凯晴乖乖地起身,不熟悉的丝被触感让她突的一僵。
  “这是你家?”她小心地问。
  骆苡华点点头:
  “我在你家过了—夜?”
  再点点头。
  “天哪!”她急急下床,“我爸会杀了我,我没有回家,没有打电话——”
  “我打了。”骆苡华打开浴室的灯。
  “你打了?”她松口气,走进浴室,在要拉上门时却突然想到。“你怎么知道我家电话?”她探出头看着他。
  “我回公司查员工资料。”
  “喔。”江凯晴放心地关上门。
  “那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家?”几分钟后她的声音隔着门扉传来。
  “因为你喝醉了。”他没有多作解释。
  等了一会儿。没再听到她的声音,他才让憋了良久的笑意扬了开来。
  他要结婚了!
  第六章
  他们花了很久的时间才离开骆茁华的单身公寓。
  非关任何香艳旖旋,让骆苡华端着半冷的早餐等了半个小时的原因,是生性整洁的江凯晴在梳洗过后,又将整间浴室仔细清洗了一遍。
  随后江凯晴又坚持整理房间、客厅及厨房,直到整间房子没有一丝她打扰过的痕迹,江凯晴才心甘情愿地随骆苡华离开。
  “你明晚有空吗?”一直沉默不语的江凯晴突然开口。
  “当然有。”他早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给她了。
  “好,我回去后会仔细做好计划,我们明晚讨论好吗?”她掏出记事本,一副认真的模样。
  骆苡华点点头,现在的他心情好得不得了,就算江凯晴要他去死,他大概也会含笑点头。
  他终于达成一半的目标了,虽然真正的目的还没达到——他要江凯晴爱上他,但结婚后他就有一辈子的时间与她培养感情。他很有耐心,就算一直等到齿摇发疏,他也要听到江凯晴亲口说爱他。
  “你要怎么跟我父亲说?”看他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江凯晴小心地试探。
  “别担心,”依着她的指示,骆苡华将车子停在江家门口。“我早想好说词了。” 他不肯吐露更多。
  “但——”想要挖出他的想法,她跟着他下车,嘴里还不放弃地问。
  “你回来了。”江父的声音冷冷地自面前传来,一夜末眠的他,精神似乎还很不错。
  一辈子循规蹈矩,江凯晴出生至今从未让父亲有发脾气的机会,没想到却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她见着父亲冷怒的脸。
  “爸爸……”她有些颤抖地唤道。
  “不用叫了。”连看也不看她一眼,江父把注意力全放在骆苡华身上。“就是你打电话来的?‘’
  “是,伯父。”骆苡华不卑不亢地答。
  “好!跟我进来。”说着率先走进门。
  “爸……”她求饶地喊。
  江父没有回头。
  骆苡华拍拍她肩,要她放心。
  看着骆苡华跟着父亲进屋,江凯晴心中忐忑,昨晚家中究竟是什么情形?
  “凯晴。”自屋里走出,江母张着一对熊猫眼唤她。
  “妈!”快步走向母亲,如今只有母亲能帮她了。
  示意她在阶前坐下,江母将昨晚的事全告诉她
  “你爸等着你回来解释为什么不结婚了;可是,一直没见到你人,所以他就——” 母亲看了她一眼。“打电话到曾家了。”
  “打电话到曾家?”江凯晴只能傻傻地重复。
  “嗯,你爸想等不到你,找曾壬晏也是一样的,怎么知道接电话的人听说是你爸打的,便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
  这事江凯晴也遇过,曾家是财大气粗,对她与曾壬晏的婚事,其实是持反对态度的。
  “你也知道你爸的脾气,”江母继续说道,“一被人挂电话他就火了,直拉着我要到曾家理论,他说这么被人瞧不起,你嫁过去一定会吃苦受罪。”
  江凯晴的鼻发酸。
  “我想也是该把这事说清楚,真要不结婚了,两方家长也得谈谈才行,所以就跟着你爸去了。”江母看着地上,接下来的事,她实在不愿再去回想。
  “我们被挡在门外,”江母的声音有些变了。“你爸他当了一辈子的老师,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我们也不是要去跟人家吵什么,只是想把话说清楚而已,可不知为什么曾家就是避不见面,还叫仆佣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江母清清有些哽咽的喉咙,再擦擦眼泪,又说道:“你爸回来只说了一句话,他问我,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就是生来让他们糟蹋的吗?你该知道你父亲的,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该知道他心里有多气愤、又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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