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耍阳谋  第25章

作者:齐妍      更新:2020-12-25 12:24:12      字数:1051
  因为红灯,汪云昶停下车,长指敲打方向盘,转头看着她,“成愉,你打算和我交心了吗?”
  “嗯?”她愣了愣。
  他微笑着凑近看她,“通常,你是不太会问我这种没营养的问题的。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在介意蔚蓝的事吧?”
  范成愉真想一巴掌拍掉他脸上的邪恶笑意。“没有。”
  “啧,诚实一点不吃亏,你脸上明明就写着‘我介意得要死’!”他心情飞扬,单手搁在方向盘上支着下巴笑看着她说:“我没有想过要跟你隐瞒我和蔚蓝的关系,我跟她之间已经升华为家人,不会复合也不可能复合。”
  好啊,那就诚实一点。“我是在想,你明明就有话想要说,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他微笑,“那是因为我知道问了你也不会有结果,除非……”他顿了顿,迎上她探究的目光,“你做好要和我交心的准备。”
  交心?又听到他提到这个词,她微皱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没错,交心,”他长指邪恶却不带任何暧昧地滑下,停在她心房处,“把藏在这里的,属于你所有的秘密统统告诉我,让我看看,住在你心里的那些大小鬼怪究竟有多么邪恶。”
  范成愉不知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话语而轻轻颤抖一下。她呐呐地说:“不。”
  汪云昶微笑着收回手指,“所以我说,问了也不会有结果,不是吗?”
  然后,发动车子,朝住处大厦开去。
  他的脑中,一直不停倒带回想的,是昨晚蔚蓝告诉他的那番话。
  云昶,如果范成愉真的是毓希的姊姊,那么她是结了婚的。
  蔚蓝甚至带来几年前的八卦杂志,那是香港的一份八卦周刊,关于香港连家一个麻雀变凤凰的故事,还附上当年的结婚照,照片上巧笑倩兮的新娘赫然就是这段时间他心心念念的人。
  “是的,我几年前在香港的社交宴会上也见过她。”昨晚,他并非和蔚蓝单独吃饭,大哥也在,点头证实了蔚蓝的话。
  所以,那时大哥才诘异地问:“是吗?是姓范?”
  所以,她那时才说:“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蔚蓝亮出最新一期的八卦杂志,“她消失了两年,这是最近被狗仔拍到的,云昶,这个背影,你应该不陌生吧?”
  不陌生,那个男人背影就是他的,而且那些背景他也不陌生--正是那天他拉着成愉去的百货公司门前。尽管成愉跑得快过神力女超人,最终还是没有逃出狗仔的镜头。
  难怪她说得一口流利的广东话,不爱去人多的地方,出门总要将自己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可是,不对……他知道,事情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有个环节一直扣不上--
  隐中显,显中数,个中有玄机,参得透了,直上仙梯。
  该死的,她求的那首签诗,最后难道是求来考验他的吗?
  忽然一阵尖锐的喇叭声,汪云昶急忙接转方向盘,车子斜斜地和前方失控的一辆车擦身而过,范成愉被车子的大力旋转抛得头晕目眩,“咚”的一声,头撞到车窗玻璃上。
  汪云昶连忙停下车,抓过她查看,“有没有受伤?”
  范成愉揉了揉头顶,“没事,就是有点痛。”
  他抿唇,将手覆盖上她撞到的地方,轻轻帮她揉了揉,口气很不好地道歉,“对不起。”
  她怔楞了下,忍不住笑了,“你有点诚意好不好?”哪有人道歉还这么一副对方欠了自己几百万的模样?
  “还嫌,我肯讲就不错了。”他看看她,“还不是怪你,如果不是你一直害我分心,我怎会没看到那辆车?”
  还是她的错了?“你那张脸比今天的天气还寒冷,我话都没敢和你多说两句,怎么会害你分心?”
  他瞪看着她,阴沉开口,“你还没有害我分心吗?我追你都追得快心力交猝,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你面前,可是你呢?除了你叫范成愉,我还知道关于你的什么?”
  他他他他有追过她?明明一路都是霸道地介入她的生活,把她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好不好?
  “你还知道我父母双亡,妹妹也过世了,不是吗?”她静静地看着他,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然后呢?”他轻哼,“成愉,你我都清楚,和我相比,你不够坦白,或者,是因为你不愿意对我说的缘故?”
  他刻意加重了那个“我”字,然后推开她。
  范成愉却抓住他的手。
  他一怔。她难得这么主动啊!
  “别、别这么说。”她咬着唇,脸色苍白,“就像你很早以前就清楚我不够坦白却什么都不说破,我又何尝想要伤害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在你面前呢?”
  我又何尝想要伤害你--这是她迄今为止,说过最流露情意的话了。
  汪云昶恨恨地想着。去他的结婚!那解不开的谜团他早晚会厘清,但现在他不过是一个爱上她的普通男人,怎么可能在她眼里看到那期盼已久的情意后,还能冷静自持!
  “范成愉,你听好了,我爱你!不管你隐瞒了什么,不管你有多少问题要解决,我当着汪家所有人吻了你的那一刻起,就不打算和你错过!你最好也有这个认知!”
  说完,汪云昶吻上她的唇,同时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递给她。
  范成愉闭上眼,耳边还回响着那首歌--只要你轻轻的一笑,我的心就迷醉;只有你的欢颜笑语,伴我在漫漫长途有所依:
  第一次,她热切回应他的吻,有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听到,离别的钟声已然敲响--而她,不知道他们会分离多久。
  一个月后,范成愉和汪云昶在十七楼的电梯口分别,“真的不必我送你上去?”他问道,倾身亲吻她。
  “就一层楼而已,明天见。”她微笑挥挥手,走入电梯。
  范成愉走到自家门前,掏钥匙开门,背后,忽然有人轻柔地唤她,“毓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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