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总裁  第15章

作者:蓝靖      更新:2020-12-26 10:50:44      字数:1059
  “怎么样?不后侮跟我来吧?”他的声音隐隐有笑意。
  她没有回答,沉醉在宇宙的浩瀚中。
  完全没有光害的星空,竟是如此撼动人心。
  “我在纽约打工、流浪的时候,除了我母亲之外,最想念的就是这个地方。我可以在这里自在的笑、自由的哭,不必管别人的眼光,不必在意世人的想法……”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亚亭了解他的心事。
  “这座山我爬了无数次,怎么就没发现这里?”她偏过头来问他,“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朋友的?”
  “嗯……”他轻吟一声,然后就闭起双眼。
  亚亭以为他不想多说,正想转过头时,却听到他又深沉的开口。
  “那时候我太年轻气盛了,每天不是打架闹事,就是游手好闲,浑浑噩噩过日子,有一天,我在前山跟人家打群架,为了躲避那帮青少年的追砍,误打误撞跑进这里……”他顿了顿,“一个中年人就突然出现了;不,应该说我突然跑到人家的家里去才对。”他苦笑道。
  “他不问我为什么身上有伤,我也不想对他解释什么,他只是邀我一起喝茶,还请我吃晚饭,就像对待多年的老朋友。后来,我就常往这里跑。”
  “你那时候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她心疼地说。“大人只知道责骂,从来也不肯停下来听听我们的心事和苦闷,好像完全忘了自已也曾经年轻过。幸好,你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她有感而发地说,好想伸手为他拂去脸上的风霜。
  “遇到他确实是我生命中的转折点!”他的语气充满了感情。
  “那你也玩摄影,是不是受到他的影响?”她问。
  “可以这么说。”他点点头。“是他引导我走向摄影创作的路,他让我发现到,原来专注在创作的过程中,可以纡解情绪和困惑。至少,那可以是个人的事,毋需别人的干涉。年轻的时候,真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徒有满腔的愤慨和精力。”他笑笑的说,但笑容里有淡淡的愁怅。
  “现在想想自己的青少年时期……唉,还真是苦闷啊!”她也跟著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鼓励我到处走走,多看、多听、多尝试,既可以发泄精力,又能多见见世面,了解世界、宇宙之大,人才懂得谦卑。流浪的日子是很艰苦的,但精神上却前所未有地富足。他总是对我说,年轻人更需要多开阔视野,更要勇于走出去!”
  “听你这样形容,我也好想认识他喔!”亚亭羡慕道。
  “那当然没问题!”他真心地笑了。
  亚亭快乐地把头埋在草地上,她深吸一口气,清新的草香立刻渗入她的肺,她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极了。
  今晚真是神奇的一夜。她觉得夜晚的星星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遥不可及,似乎只要一伸手,星子就能勾落到手上。
  亚亭的心情好愉悦。
  张书逸今天有意无意地对她展露那迷死人的笑容,让她一整天都心花怒放。
  当她抬头又发现他的目光时,她忍不住露出娇羞的神情。
  “你昨晚为什么那么晚才到家?”伟成意外地出现,一见到亚亭便问道。
  “我……”她惊惧地转过头来,不知所措地呆望著他。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伟成的存在。
  “我一直担心著,看你那么晚都还没到家,简直要急死了!你到底上哪儿去了?”他焦躁地责问道,面露忧戚。
  “喔,我……真的好抱歉!”亚亭愧疚地说。从昨晚到现在,她整个人一直徜徉在幸福的氛围襄,完全忘记伟成这个人。“我应该先打个电话给你才是,害你操心老半天,我真是不可原谅!”她懊恼地直跺脚。
  “好啦,别自责了,没事就好。”他安慰道。“可你昨晚到底上哪儿去了?我和亚凡等门等到半夜,要不是隔天我还要上班,她要我先回去,我还真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也……也没去哪襄啦!”她嗫嚅的道。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她脱口而出,“我昨晚搭张书逸的便车回去。”
  “他家在你家隔壁,不是吗?”
  “我们……我们还去了一个地方……”看他愈是坦诚不疑,亚亭愈是心虚舆惭隗,她不得不对他坦白。
  伟成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要这样伤害他的感隋,筒直比刀割还让她难受,但是,爱情不是施舍,感情不能欺骗,她必须尽可能地据实以告。
  “什么地方?”他一脸的兴味盎然。
  “什……什么?”伟成完全没有吃醋的迹象,亚亭没料到他这种反应,结巴地反问。
  “就是你们去什么地方玩啊?”
  他似乎还挺高兴的?“我们没去哪里玩,我们只是顺道去看一下夜景……你不生气?”她试探地问。
  “那儿夜景棒不捧?人多不多?”他竟也迥避著她的问题。
  这样虚虚实实、迂迥婉转的对话,根本不符合亚亭率直、诚实的个性,她懊恼、挣扎、不知所云。
  “不要管什么夜景了,”她蹙著眉道。“我有话想跟你说!”她扭头率先离开。
  “我想,我也有话要对你说。”他紧跟在后,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表隋终于有一丝沉重。
  他们相偕走到停车场,却看到张书逸正骑在机车上准备发动引擎。
  他淡然地看著他们走过来,脸上表情深不可测。
  四周空气霎时凝结起来。
  亚亭好想跑过去跟他说说话,他却把头一甩,罩上黑色安全帽后,立刻呼啸而去。她和伟成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解开这僵局。
  “你不曾忘记他,对吧?”伟成率先开了口,他的语气温和平顺。
  “对……对不起!”话才说完,她的泪就流了下来。
  “没有廾么对不对得起的事。”他低头喃吟道、然后拿出手帕为她擦掉泪水。“别哭,不必为我伤心,也许上天就是故意这样安排的,它要籍由你来让我认识另一个女人、或许她才真正需要我的呵护。”
  “你是指……”亚亭泪眼汪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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