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爷(下)  第34章

作者:雷恩那      更新:2020-12-27 09:38:38      字数:1034
  哼哼,她要敢说不好,他就、就要……就要怎么样?后头没了下文,因他脚跟一蜇,与此刻推门闯进的女子对上目光。
  他不知自己也将她看痴迷了,眼底发亮,说不得话。
  然后那女子朝他奔来,一头扑进他怀里,张臂紧紧、紧紧抱住他。
  “陆世平……”他低唤一声,两手亦用力回抱,拼命将她压向自己。
  她被他带回苗家后,总觉她有意无意拉出一些距离,心明明仍火热,却硬生生要压抑那祥的感情一般。
  但此时的这一个扑抱,他瞬间又能感受到她内心热烈狂烧的力度。
  她是这祥喜爱他!
  他连日来的忧愁郁结,眨眼间烟消云散,心窝子大开,通体舒杨。
  “我就想,你或者避到这里来了。”小脸深埋在他胸怀里,她嗓音有些模糊。
  苗沃萌低应一声,俊漠五官浸淫春水般柔软得不像话。
  “怎么来了?”
  她静了静,终于从他怀里抬起红扑扑的脸。
  “……我有很重要的话要问三爷。”
  “好。”他一脸镇定,一颗心促跳。
  她问:“三爷虽觉林阁老家的小姐很好,可并没想与对方共缔良缘,是吗?”
  她这问话倒跟今早他所问“你虽宝贝师弟,可并不想嫁他,是吗?”有异曲同工之妙。
  苗沃萌墨眉略挑,似喜似惊讶,领首道:“是。”
  她忽而一笑,紧张神情放松了些,眸光明而媚。
  “三爷那天说,你再不来寻我,怕太迟,我那矮屋小院要围得都是蜂蝶和蚊蝇。那么你来找我了,围着我团团绕,你也是蜂蝶和蚊蝇了。我说的是不?”
  她如愿看到他俊颊映霞。
  苗沃萌魅起双目,口气透了点狠劲。
  “是又如何?我若是蜂蝶蚊蝇,肯定也是最美、最神气的那一只!你不选我选谁?”
  她禁不住又笑,觉得恼羞成怒而耍小脾气的他竟如此可爱。
  “三爷说得是。我自然是选你。”
  “当然!选我多好啊!我——”话陡顿,他美目微瞠,再眨了眨,似在确认自己没听错。他屏息问:“今早说的那事,你肯了?”
  “肯什么?”
  “肯嫁了我?肯……肯让我陪你过场戏?”他嗓声突夹涩意。
  他这人啊,欸,拐着弯想留她,却又傲又娇,连句好听话都不说吗?
  算了,她是姊姊,不跟他一般见识!她让他。
  “我不会演戏。也不想演。”她十指轻揪他腰后衣布,语气无辜。
  苗沃萌胸口一震,定定望她。
  “那你……你不演,想怎祥?”
  “还能怎样?就只好假戏真作啊!欸,嫁了便嫁了,不给退的——哇啊!”这会儿换她猛地被抱住。
  苗三爷两只胳臂紧箍着她,面庞一垂,抵着她温热耳畔。
  她唇儿弯弯,眼底闪着润润碎光,仍要闹他。
  “唔,还是三爷仅想过过戏瘾便好,等过足了戏瘾,就休妻另娶?”
  她耳珠子突然被他用力吮住,发狠乱啃一通,边咬边吻边喷气——
  “说什么呢!爷也是有操守的!你把我害得这祥惨,连身子都给你了,好不容易拐你进门,不好好惩治你怎对得起自己?你想退,看我答不答应!”终于吐出心底盘算,他就想拐了再说。
  “那、那我不嫁了 !”现下悔了还来得及。
  “你敢?”
  他低吼,一把扳起她的脸,见她眉弯弯、唇弯弯,弯弯眸子里有欢喜泪光,知道自己被她捉弄了,但心这祥软,再羞恼也撒不出气了。
  陆世平轻吸鼻子,鼻音略浓叹道:“你们琴艺高绝者,怎么一旦入魔障,比谁都狂?”她有什么好?值得他这般纠缠不休、忧郁伤怀?
  苗沃萌能懂她的意思。
  他入情的魔障,做不到她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就要比谁都狂。
  他拇指挲着她的润颊,为她拭泪。
  她羞涩咬唇,垂眸忽见掉在地上的那根乌木盲杖,不禁笑语:“三爷这次跑来这儿,没弄丢杖子呢!”
  他红粉绯绯的玉颜微扬,薄唇似笑非笑,那神态像是在说——那杖子是你亲手做给我的,我自是宝贝,怎能弄丢?
  陆世平心房火热,一股蜜意流转,却是睨了他一眼,好气又好笑道:“三爷又拿盲杖出门,装模作祥欺负人,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没想到他还真真惋惜地长叹。
  “哪还能再装?今日这么一乱,什么底儿都掀掉了。”摇头再叹。
  “往后要想觑见旁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或把颊儿捏得变形、冲着我的美貌发痴,可就难了。”
  “苗沃萌!”她也来恼羞成怒了,搁在他腰背的指直接掐捏下去。
  可惜苗三爷没生什么赘肉能让她掐个过瘾,倒是他怕痒般扭了扭,干脆收拢臂膀又牢牢抱住她。
  他低笑一声,灼唇随即压下,如久旱逢甘露般深吮她唇舌,鼻间轻轻低低的哼声让人听得面更红、耳更赤。
  但……等等!不行……这样不好啊!
  陆世平在他怀里扭动挣扎,躲着他的嘴,断断续续挤出话——
  “你……等一下……唔唔……不行,这儿是别人的地方,唔……你消停些啊……欸欸,你这人怎这么……张狂……”还是被吻了个彻底,吻得她飘飘然、目眩神迷。
  软在他臂弯里好半响,她止不住喘息,烫耳又被他的热息拂过。
  他笑意灼人,慢腾腾往她耳里吹气。
  “双目稍能视物,我便推敲地走了一趟当日你带我走过的路线。后院墙内植树的,只这户人家,原来是棵杏树呃……你那时把我压在树干上强吻,我越想越觉这棵杏树意义重大,瞧见它,就记起你有多喜爱我,痴迷不歇,恨不得将我吞进肚子里去……”又笑。
  “所以非买下不可。爷的树怎能种在别人地盘上?所以这座小小宅院已不是别人的地方,是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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