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佳人(下)  第26章

作者:雷恩那      更新:2020-12-27 09:40:07      字数:1050
  她面红耳赤,迷乱的眸心努力想定神,又急着对抗他的蛮气,模样很是可怜。
  第十三章
  宫静川缓了下来,目光一样炽烈,体热仍旧勃发,但到底抑住火气。
  他是气过头了。
  深吸一口气,他费劲调息,两眼仍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她人都已经是他的了,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每根毛发都是他的,她的心却益发让他捉摸不透。
  她说喜爱他,但好像……没有他的话亦无所谓似的。
  而反观他,这是头一回与姑娘家谈到感情的事,他从未与谁这般水乳交融,乍见下,他手握各方有利条件,谈起男女之情该是强势的那一方,但偏偏是他在患得患失,她却一副浑然无事的模样。
  着实可恼啊!
  他撒回造乱的手,接着竟调头就走。
  夏晓清怔在原地好半晌,心犹扑通扑通疾跳,唇与肤犹留他的气味和体温,他……他却半句不哼,转身走人?!
  连连作了几个呼吸吐呐,脑子里仍乱,她忽而头一甩,起步跑出小角落,跟着直直冲出大仓。
  一路上引来不少人侧目,她也不管,卯起一股劲儿又冲到对面那排屋舍,冲进议事厅之后,再冲进主子大爷的书房。
  呼——还好,他真在这儿。
  好喘……
  她微张唇喘息着,一手轻按急遽跳动的心房,定定看他。
  此时,善老爹与安丹都已不在书房中,而明知她闯进来,宫静川依旧八风不动地坐在里边长榻上。
  他慢条斯理取来搁在一旁的书信,那封信纸从京城寄出,写的内容无非是寻常例行的汇报,他两眼就能读完,却一直摊着那张书纸不放。
  他不出声,那姑娘也一直杵在原处。
  一把火又烧腾起来,实不知气她多些,抑或恼恨的是自己。
  眉眼略动,眼角余光扫到那碗仅喝了一半的苦药,他脑中一闪,两眼仍盯着信纸,一袖已轻悄抚上左膝,接着眉宇间浮出痛苦神色,但疾现疾消,拿捏得万分美妙,仿佛很疼却倔强忍疼。
  然后,那姑娘便动了,乖乖走近。
  「宫爷,是不是腿疾又犯?我瞧瞧可好?」夏晓清一脸忧心,想他适才走得那样大步,说不定真又伤着膝腿筋骨。
  端坐榻上的男人头抬也不抬,应也不应她一声。
  踌躇了会儿,见他眉山忍痛般又拢,她咬咬唇,终是唤:「静、静川……」
  就这一声干干涩涩的低唤,夹杂百转千回的柔情,宫大爷终于肯抬头了,深幽目光直勾勾投向她,薄唇仍抿着。
  「瞧,你连汤药都没喝完,这怎么可以……」她也瞧见那半碗药了,趋前端起,发现早都凉透。「我再去热热,热过后再喝,药效会好上许多。」
  见她旋身欲走,他冲口便道:「不必!」
  说罢,他上前抢过她手中药碗,头一仰,也不管那汤药冷掉后,简直苦上加苦,连苦双倍,他依旧一口气灌到精光。
  「你顾着别人就好,何必来顾我?」
  咽下苦汁,丢开空碗,他突然极任性又极蛮横地嚷出一句。
  夏晓清怔住,眸子微圆,小嘴也微微开启。
  他这是……这是在跟她闹别扭吗?
  既是闹别扭,说穿了,就是在撒娇。
  老天,他在跟她撒娇呢!
  心头一弛,心音鼓荡,柔情盈满血躯与心魄。
  她贴近,也不急着回他话,反倒从袖中掏出素巾,抵上去替他擦拭嘴角和下颚溢出的药汁。
  她的眸光如此朦胧,染情染欲。
  她的身子散出淡淡幽香,钻人心鼻。
  宫静川低.吼.一.声,猛地将她拉进怀中,旋身一倒,两人跌落在长榻上。
  他再次霸占她的唇舌、她的气息,只是这次,他怀里的人儿柔成一滩水,迎合他的侵占,也交出柔情似水的自己,不惧怕他阴晴不定的心绪,只是待他好,很好很好,只是不断很柔、很深地响应他的吻,吻进他的心魂,在那个从未有谁造访过的所在深深烙印。
  「让我瞧瞧……瞧一下你的膝腿……好不好?」回抱他,蹭着他,那张红唇凑在他耳畔微喘问着。「刘大夫说,不能太操劳的,你、你刚才走来走去,走……走得那样急……」
  她到底是担心他的。
  当真动情,宫静川才知自己可以很幼稚、很无聊、很无可救药。要她的万般柔情,要她的全心以对,要她眼中仅他一个,这样的心绪他头一回拥有,有时亦觉这样的自己实是陌生,既真实又陌生,仿佛是另外的分...身。
  此刻听她近乎乞求的柔软言语,他方寸绞作一团,觉得自己很糟,想尽法子博取她同情,见她忧心忡忡了,一颗心也随之绞痛。
  原来情爱当真蚀心蚀魂,真真尝到了,喜之泣之爱之恋之,他当初对珑玥的那一段竟显得无比淡微,船过水无痕,而这一次……这一次很惨很惨,倘是最后真不可得,他怕要魂飞魄散、神销气尽。
  「腿没事。」他慢吞吞哼了句。「有事的是其他部分。」
  夏晓清眸中水波盈盈,玉颊烧红,柔软身子能感受他源源不绝的热力、坚硬的身躯,还有腿间的亢奋。
  他将她困在身下,压住她流泉般的青丝,甚至微微粗暴扯着,迫使她下颚微仰,让他唇舌能恣意妄为地对她攻城略地。
  他极爱吮吻她细腻的咽喉,见雪肤上浮出淡淡血筋,透得他真想咬深了。
  夏晓清原已被吻得迷迷糊糊,身上的男人突然一顿,她迷蒙眨眸,此时才听到书房外的议事厅有人踏进,且还不止一个。
  她觉得一颗心都快跳出喉咙。
  幸好那几名班头仅在议事厅待着,说了会儿话,几个人便一道出去了。
  书房里静谧谧,与她相贴相拥的男人气息渐缓,仍温烫温烫的,却不再炽烈得亟欲将她焚烧。
  盐场确实不是个「好地方」啊……她听到他挫败且不满的叹息,那让她唇角不由得勾扬,一只柔荑静静覆上他颈后,温柔挲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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