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楼主  第9章

作者:雷恩那      更新:2020-12-27 10:20:23      字数:1080
  花夺美快要无法呼息,使劲儿挣扎着,再也顾不得怀里的陶瓮,那只小瓮“砰”一响,应声摔个粉碎。
  她反击得也算快了,提膝上顶,攻男人最脆弱之处。
  哪知雷萨朗已有预防,双膝陡拢,长腿反倒先夹住她的。
  她要是肯乖乖就范就不是花夺美了!
  未被制伏的手也探去抓扣他的粗喉,捻着芙蓉金针的手近不了他的身,她竟以暗器手法弹出金针。
  雷萨朗大吃一惊,为避开金针,他头只得朝前倾低。
  叩!
  “唔……”痛啊!花夺美的丽额被他好粗鲁地撞上一记,头晕目眩再加上颈部作疼,身子不禁往下滑落。
  两人四脚交绊,又被那条银链子勾缠不休,竟双双跌落在栗木地板上。
  花夺美趴伏在男人壮硕的身躯上,脸蛋抵在那片结实胸膛猛咳。喉间力道虽已撤掉,余劲仍灼着咽喉,咳得她满面通红。
  雷萨朗一时间竟生出古怪的内疚感。
  仔细想想,无论是域外女子或汉家姑娘,他从未对谁如此粗暴无礼,更遑论以身形上的优势压制对方,又或者以蛮力相向。
  她让他连连破戒,两下轻易便惹得他大动肝火,虽说一切全是她自讨苦吃,然而动手过后,见她缩着肩剧咳不歇,那种“欺负弱小”的恶感仍是瞬时漫开,害他左胸绷绷的,喉头满不是滋味。
  “你……咳咳咳……到底是、是帮我拍背顺气,还是……咳咳……想打死我了事?”被撞的额肯定肿出小包了啦!
  晕晕的,花夺美拿脸蹭他,抡拳捶他壮胸好几下,眸底闪出泪花,因为手又给捶疼了。
  闻言,雷萨朗巨掌陡顿,方意会到自个儿竟由她趴在身前,手劲不知节制地拍抚她的背心。
  “谁教你又玩把戏?”微窘,他口气依旧硬邦邦。
  意思就是她自作孽、活该,是吗?“你扣我咽喉要掐不掐的,咳咳……寻到机会,我当然先下手为强啊!”
  气不过,花夺美贴着男人壮躯朝前一蹭,趁他张口欲言时,俯下咳得嫣红轻布的脸容咬住那张好看略宽的嘴。
  说咬也不是真咬,除第一下故意咬痛他外,全是又吮、又啃、又舔。
  雷萨朗蹙眉低唔了声,似有若无地尝到血味,他左胸蹦跳加剧,血液奔流,唇舌随即反攻进逼,不让这个恶女“专美于前”。
  那一夜的种种越来越鲜明,粗蛮无比的对峙与交缠,此时的他似乎再次迷乱在莫名香气里,明是厌恶这种娇软过了分的气味,他两臂却顺遂欲念地搂紧怀中香躯。
  不……等等……有什么极重要,是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那是什么?
  “你穿这模样很好,就单一件背心,胸膛微露,两只肌理分明的臂膀浑然有力,比在周府穿着软衫子时诱人太多啦……”馨气一丝丝渗入他嘴里,他的舌被多情般地含缠。
  究竟是他诱惑女人,抑是女人诱了他?
  他几乎要想起那件要事了,几乎啊!
  然而,当她的手缓缓解开他腰带、滑进他胯间,他的命被圈套在要命的柔荑中时,许多事已无法思索,所有的意念思绪被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浪吞噬。
  “雷萨朗大爷……与我一块儿尝尝咱们‘飞霞楼’的秘术吧!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算有缘,我总要好好待你,教你也欢喜……”
  那笑音揉娇,那只绵手不住变换花样地把玩不休,他气血窜腾,耳目剧热,再也无法按捺,猛地以恶虎扑羊之劲翻身压住放火的女人。
  他的动作太野、太暴烈,力道太重、太强悍,他内心知晓的,却停不了,身下的女人不让他停。
  他埋进她体内,跌入神秘而丰饶的水泽,栖息在水泽深处的女妖以长发将他浑身圈缚了,他往下坠、再下坠,每当稍有停顿或反撤,下一瞬又冲动地坠得更深,失魂丧魄。
  当混乱渐渐平息,忘情的叫吼与吟哦变成略促的喘息,衣衫不整的男女仍紧黏在一块儿,尚未从对方的热躯里撤离,密贴着,不语,静嗅着残余在空气中的情欲气味。
  在他俩激切如对战的欢合过程中,把几幕紫纱帘扯掉了,轻纱由顶端失去依附般直直坠落,一面接连一面,掩裹着栗木地板上两具灼灼身躯,宛若为他们搭出一个紫纱帐。
  半晌,紫纱帐内,女子犹含媚情的嗓低柔一叹,逸出声音——
  “……我去周府,为的是想亲近你。听好些人说了,有位打域外来的胡商大爷,带来好几骆驼的奇珍香料和香药,其中一味绝珍‘龙迷香’更是众人趋之若鹜、求之不可得的宝贝儿……”
  白里透红的藕臂轻环男人粗颈,雪菱指尖揉着他微汗的鬈发,慵懒又说:“雷萨朗大爷都愿意把命根交到小女子手里了,何妨把阁下的‘龙迷香’也一并托付过来?咱‘飞霞楼’有这味奇药相助,便如虎添翼,而该给你的好处,我也一样不少,定教大爷你欢心畅意,可好?”
  沉溺在欲流里的男人背脊一震,意识顿时醒觉。
  她去周府,为的是要亲近他……那他寻到此,为的是要……要……
  他蓦地撑起上半身,突如其来的大动作教两人相连的秘处又掀惊涛,彼此都忍不住颤栗。
  雷萨朗额筋明显,垂首抵着女子的额调息再调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稳下,扬眉,神峻的眼直视她幻化的瞳心。
  “兰琦儿呢?你把她藏到何处?”
  该死!他竟然忘记这至关紧要之事,只顾着跟她胡天胡地地搅在一起!简直混帐!“你若敢伤兰琦儿一根毫发,我就——”
  “我没藏她。”面对男人的火气,她依然慵懒闲慢。
  脚踝扣了链子有些不便,要不,她真想环紧他的腰,以裸足摩挲他的臀。
  “我没藏着兰琦儿呀……”她重申,似笑非笑的。“你的‘心头肉’就在这儿呢,你没瞧见吗?”
  “说什么鬼——”话突然堵在喉间,他似乎意识到古怪,脸色微变。
  下一瞬,顾不得尚黏紧他不放的女体,他用力挥开覆住二人的几层紫纱,探出头,待瞧清后,脸色从微变顿成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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