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楼主  第17章

作者:雷恩那      更新:2020-12-27 10:20:23      字数:1038
  这连连下针的要法,尤其是最后腰椎穴那一下,正是“飞霞楼”名闻遐迩、恶名昭彰的“一击之术”,如今还辅以“龙迷香”,岂有不胜之理?
  “我、我觉得……等等……等等……”大侠痛苦蹙眉,练功练到走火入魔都没这般难受,被逼着「长大”半点也不有趣啊!
  “‘飞霞楼’的紫纱帘内,没有男人说话的分儿!”金钗们“啪啪啪”,几只香手赶忙捣住他的嘴,防他哀嚎吓到自个儿的爱妻。
  这一方,果然没让众女失望,“飞霞楼”秘术加上“龙迷香”,当真如虎添翼、坚不可摧,原已死气沉沉的男阳眨眼间又活了,慢慢茁壮中,但要化作一条傲龙飞天遁地,还得“摩拳擦掌”再下点小小功夫。
  撤下金针,花夺美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递给女贵客。
  “把这蜜油涂在掌心里,先搓热了,再去搓你男人那宝贝儿,助他一把。”
  “啊?我我……可是……”女贵客惊疑不定,满面通红,不敢伸手去接,眸子在那瓶蜜油和被几位金钗客纷纷按住的男人之间游移。
  一旁某位金钗呵呵笑地鼓舞着。“那蜜油可珍贵得很!别害羞,今儿个谁也不许害羞,咱们女人的‘性’福得靠自个儿争取呢!要不,请咱家楼主出马吧,先为妹妹你示范示范,让楼主玉手沾蜜油好好搓揉你男人,妹妹在旁瞧仔细啦,往后就用同样的法子搓得男人飞龙在天。”
  突然,所有的目光仿彿都集中了过来。
  花夺美心房陡震,耳中有股古怪的呜鸣,血液像是逆流往脑门上冲。
  头胀胀、沉沉又麻麻的,两边额角绷得感到些许疼意。
  她是怎么了?
  在迟疑吗?
  有什么教她却步与惊愕?
  “楼主,快啊!机不可失!再不帮忙搓搓,待‘龙迷香’药力一退,又要软啦!”
  搓……要搓些什么呢?
  她氤氲的眸迷惘地眨了眨,终于落在男人挺举的所在,下意识又瞧瞧手里的蜜油小瓶,再瞧瞧自个儿润嫩十指,然后视线又调回男人腿间。
  顿时,慌乱如利刃疾疾划过她的心。
  她猛地一窒,几要断息。
  “楼主,怎么发傻啦?”
  “唉,咱就说了,那只人形毒参茄不好对付,别收进楼里来,邪门得很!瞧,楼主都被邪到啦!”
  她真被“邪”到了,变得不像自己。
  很邪门啊!
  “交给你们了,我……我肚痛,上茅房!”急匆匆胡乱找了个借口,她把蜜油瓶子抛下,竟头也不回地往外奔。
  霞室中的众艳姝挑眉相觑,你瞧着我、我望着你。
  “看来当真痛得很厉害。”极权威地断定。
  “是啊是啊!”纷纷颔着螓首。
  “那谁来接手替大侠搓搓又揉揉呀?”千万别功亏一篑啊!
  就在几位金钗客伸出嫩荑,打算按老规矩猜拳决定由谁“代战”时,女贵客终于鼓起无比的勇气,为自己争取幸福——
  “……我……我做……”拾起蜜油小瓶,抓在胸前,大侠的小娇妻害羞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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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为也,非她花夺美之所不能也。
  但为何“不为”?
  她垂眸,怔怔瞅着自个儿的手,十根莹白指儿动了动,她看得那般仔细,好似那双手从来不是她的。
  碰触男人灼热的元阳、以手圈握套弄之事,同样是“飞霞楼”的秘术之一,她以往至今不知在楼中见过多少那般的场景,她学过也做过的。
  她学得很透,做得很好。
  男人被她绵软手心掌握,脸部峻厉轮廓在这时会变得模糊,他时而仰首发出沙嗄呻吟,时而把浮氾欲情的深目锁住她,恍若无言的乞求,求她的唇、她的丁香舌也以那双柔荑的方式宠爱他……男人褐发微汗,肤面泛红,似痛苦又至乐,教她觉得好得意、好了不起,心中对他既怜且爱,因为一头刚猛野兽甘心躺卧着随她摆布、渴望她抚触……
  猛地,心头被发狠一撞。
  她低喘了声,发现脑海中转来转去都是同一张男人的脸!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而她第二、第三、第四个男人,在现下都还迟迟无着落!
  她只跟一个男人共逍遥过,把所有习过的秘术一件件全往他身上伺侯、拿他做练习。她看过无数合欢的男女,甚至男与男、一对众、百数对百数的混乱大战,但真正让她亲身体验的,就他一个。
  就他一个而已。
  所以,她算是被圈制住了吗?
  所以,手只愿意碰触他,唇只愿亲吻他,身躯只在他怀里湿润柔软?是吗?是吗?
  花夺美,你完了!
  “我没……我没的……”她想辩驳,要把心底那个近乎讥笑的话驳倒,但唇嚅了嚅,却没法说得理直气壮。
  春江跳是跳了,却逍遥不起来?
  所以,你完了!
  没有、没有!不想了!不想了!头一甩,手也赌气般一甩,她双踝间的银链子掠过栗木地板,三年来原也习惯那清脆细碎的声音,如今入耳,心却酸酸的、堵堵的,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回事。
  懒洋洋爬回三楼,长廊整排遮阳板子都已斜落,她意绪迷乱地走过,透进镂花窗洞的温润秋阳点点轻布她一身,随她挪步。
  走进自个儿的香闺,她肩头蓦地轻颤,紫纱帘正一幕幕轻飞着,素馨香气漫流,天台那方的蒲草帘子似乎被揭启了,让屋中感到凉意。
  “兰琦儿?”以为今日随她上“飞霞楼”的美姑娘又跑到天台外看云。“都深秋了,外面很冷的,有没有多披件衣服?快进来,姐姐煮茶给——”边轻唤,裸足边跨出天台,扬睫,她呼息陡顿。
  天台外,清素秀影定定静伫不动。
  兰琦儿那双许久、许久不曾望住谁的眸子,如今瞳心终于有了着落,幽幽然,幻梦遐思一般,一瞬也不瞬地投注在临风而立的陌生男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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