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之魂  第12章

作者:雷恩那      更新:2020-12-27 10:34:40      字数:1077
  那件薄被掩至她胸脯,她忘了抓紧,被子欲掉不掉的,露出大片肌肤,而她光裸的左臂上正暗红一圈,是几日前那女子与他相争时,在她臂上所留下的鞭痕。
  他气息略灼,目光扫过她胸前贲起的美好弧线上烙著的几枚红印,牙关不自禁咬紧,紧得下颚生疼。两道隐晦的视线持续搜寻,随即被那刻意留在温润肩上的一小圈咬痕扯住心神。
  该死!袖底的指握得格格作响。他仿彿再次尝到牙关渗出的血。
  白霜月见他神情古怪,眉宇间尽是郁色,心不由得震了震。
  循著他深渊般的瞳所专注的方向,她垂下颈,眸光缓缓瞧向自己,瞥见了胸前点点吻痕,亦瞄到肩头那圈牙印。
  这是解开周身的封穴、调气运行,将神智拉扯回来这副躯体后,她首次正视自个儿的身躯。
  淡淡地垂颈一瞥,那女子伏在她身上做过的事蓦地奔涌出来,有些记得很清楚,那感受清晰无比.,有些则模模糊糊,只觉愤恼且羞辱。
  更教她感到不堪的是,她这傲然无端的性子以往面对他恶意的对待,尚能硬著骨气撑持著,如今虚软地躺在那女子身下,无计可施、无法可使,她最后能做的竟是弃守自个儿的骄傲,脆弱地允许神魂坠离。
  眼眶泛温,她咬牙把热意逼回,忙抓高薄被掩住裸身,仍垂首不敢看他。
  “我、我……你你……”头昏耳热,此刻的她拙于言语,一想到他赶到时,定是撞见那女子压在她身上恣意妄为,便越想越难堪,哪里还说得出话?
  傅长霄将她脆弱与羞愤的神态收入眼底。
  她缩在被子里,唇咬得几要出血,而他是当真咬出血来了,再次尝到自个儿的血味。
  暗暗把唇齿间的腥甜咽进喉中,他下颚绷得死紧,忍住强拥她入怀的冲动,他怕此时难以控制自身的力劲,会不小心伤著她。
  清清喉头,他嗓音仍低哑得可以。“我去烧水,让你……好好净身。”
  *** 豆豆小说网独家制作 *** www.ddshu.net ***
  离开满目疮痍的厢房,傅长霄把浴桶搬进同院落里、另一间较小的房中。
  宅中无奴仆,凡事得亲自动手,他动作倒也顺畅俐落,到后院井边打水,然后起灶生火,往浴桶里分别注入冷热水,调到最适宜的水温后,便去把兀自蜷缩在红榻上的白霜月横抱过来,放她坐在桶边的矮凳上。
  他动手要扯去她蔽体的薄被,她不依,长发圈围的脸容显得好小,尽管敛眉垂首,紧抿的唇办仍流露出一贯的执拗,揉在矛盾的脆弱里。
  “让我帮你。”浴桶中飘出白茫茫的水气,他单膝跪在她面前,伸手欲勾起她的下巴,却被她扭头避开。
  他肚腹像狠狠挨了一记重拳,瞳底异辉暗颤。
  “你出去……”白霜月气息略紊,嗓音淡得失温,却透著不容轻慢的坚持。
  他密密搜索她每个呼息间细致的表情变化,无语地望住她好半晌,两人之间仿彿又退回相互敌视的那个时候,他以蛮霸的姿态欺凌她,她则是反抗到底、傲骨难折。只不过,仿佛也仅是仿彿罢了,情动以后,又有谁能退回到从前,一颗心片意不沾、寸情不留?
  “我就在屏风外,有事喊我一声。”他竟是退让了,使不出强迫手段。起身帮她再添些热水,探手试过水温,这才留她独处。
  他并未走远,就在临窗边的椅上落坐,专注听著屏风另一侧的动静。
  听见她终于起身踏进浴桶中,他忽地吐出一大口气,才知心一直高悬著。胸中的窒闷陡泄,绷极之感猛然松散,胸臆间竟虚空得感到痛楚。
  窗外天色已沈,他燃起小厅和内房共三盏油灯,把屋内照得昏昏黄黄。
  水声断断续续从屏风所圈围的角落里传出,直至全然静下,再无声息。
  他等待著,眉峰微拢,深邃的目光像要将那扇屏风瞪出两个窟窿。
  怎没了声音?该不会睡著了?
  又或者……晕厥过去?!
  心下大惊,他起身疾步冲将过去,想也未想,振臂便挥开那扇碍事的玩意儿。
  屏风倒地震出巨响,他飞促的脚步霍然顿住。
  里边,彻底浴净的女子胴体如出水芙蓉般,亭亭而立在浴桶中。白霜月起身正要跨出,哪里晓得面前倏亮,一张屏风给毁得支离破碎,她惊呼了声,提起的一脚绊在桶边,人往桶外倒落。
  没摔疼,倒是教男人抱个满怀,她满身的湿润迅速渗染他的衣袍。
  “你干什么?!”又惊、又恼、又羞,她不知所措,只知道不愿教他瞧见她现下这裸裎的身子,那上头留著数也数不清的红痕,她不要他看见。
  傅长霄搂紧她。“你连日来气穴闭锁,虽已解开,仍需调息行气……我以为你浸在热水里厥过去了。”
  “我没有。我、我……放开我。你出去!”她宁可再跌回浴桶里。
  傅长霄眉眼沉肃,没打算理会她,总之是蛮霸作风又起,迳自抱著她跨过那扇碎裂的屏风,走向内房。
  那双铁臂甫将白霜月放落榻上,她随即背转过去,瞄见床头摆著一大叠干净的棉布和旧衣,她匆忙抓来抱在胸前,尚不及再有动作,一块大棉布突然从她背后当头罩下,男人的大掌按住她天灵,视她的抵拒如无物,以适当的力道一下下擦拭她沾染水气、流泉般的发。
  “你——”她恼在心底,赌气地收住话音,用沉默消极抗拒。
  好半晌,谁也不出声。
  她静静承受著,酥麻的头皮感觉他的指劲更转轻缓,变得极尽温柔,把她低迷的心绪扯荡起来,害得她眼眶又不争气地冲浮出两团温热。
  可恶!可恶啊——
  棉布往下移。他……他拭干她的发尚觉不够,还想连她身子一并擦拭吗?!
  趁著男人的掌控松弛下来,白霜月伸手把头上的棉布一把抓掉,散落的乌丝多少掩住她的蜜肤玉背。
  她七手八脚想把怀里的衣物往身上套,无奈欲速则不达,一件里衣被她翻过来又转过去,鬼打墙似的,如何也寻不到袖子好把手臂钻进去。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