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相亲狂  第15章

作者:唐筠      更新:2020-05-11 07:17:04      字数:998
  他发现自己还真是个懦夫,因为懦弱,以致连开始都没有,就直接跳到END。
  “我真的要这样放弃吗?”
  问了自己不下数百回,等他思绪回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沈佑芳的房外。
  沈佑芳也是一夜无眠,一整晚她看得很清楚,她的父母很勉强的应付着唐季森,而孩子们更不用说了,他们一点都不喜欢唐季森,最重要的是,一整晚管至平都把自己置身度外。
  一清静下来,她才发现到自己选择的对象没一个人喜欢,如此她选择唐季森又有什么意义呢?
  种种的事实让她烦到失眠,所以当她听见门外的脚步声,马上询问:“管哥,你还没睡吗?”
  “为什么知道是我?”
  “你的脚步声我太熟悉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沈佑芳举步向前,正打算开门,门板这端的管至平却阻止她,“先别开门,我有些话想这样跟你说。”
  “我们又不是陌生人,有什么话不能开门再谈呢?”
  “就因为不是陌生人,所以有些话我很难当着你的面说。”
  “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如此神秘,沈佑芳更想知道内文,可是她的问题并没有马上获得答案,反而是换来一阵沉寂。
  “管哥,说话啊!不说话我要开门了喔!”
  “别开,我说。”管至平做了个深呼吸,担心的事情都一一抛开,怕沈佑芳突然开门,他刻意的用手拉住把手,然后慎重的贴着门板说:“我爱你。”
  “什么?”从门板那端传人沈佑芳耳中,声音虽小,但她仍清楚听见管至平的告白。
  但她情愿自己听错,因为她已经要和唐季森订婚了。
  这一刻换成她没有开门的勇气了。
  “我说我爱你。”
  “为什么?”
  “为什么爱你?”很怪的问题,“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从认识你开始,我一直在等你长大。”
  “可是你从没说过……”她也没去想过两人的可能性,总觉得习惯生活中有他,从没想过他会爱上自己,这个告白实在让她震惊到无以复加,且不知如何是好。
  “我本来打算不说的。”
  “那现在为什么又说了出来?”如果他不说,她就不会这样慌乱,所以,她甚至有些怪他把问题丢给她。
  “过去不说,是我怕我说了会连青梅竹马都做不了,现在说出来,是因为我不想一辈子活在后悔中。”
  “自私!”那她又该如何自处啊?
  跌坐在地,她好想尖叫。
  管至平爱她……管至平为什么会爱她?她连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要订婚了!”
  她的话让他想哭,谁规定男儿有泪不轻弹?害得他只能把泪往肚子里面吞。
  “你现在说这个干么?让我难过?还是让我改变心意?我根本没想过这种问题,你怎么能够自私的把问题丢给我?”
  他以沉默接受她的责备,她说的有理,因为他不想后悔,所以自私的把问题丢给她。
  “我要订婚了!”连日子都看好了,“不会改变的!”
  “我知道。”
  “你不该说的!”
  看来他是该醒了,从她的话中他清楚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很抱歉让你难过,但是我并不后悔出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一来,他们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失去他,是最令她心痛的结局,泪水终于还是决堤了。
  “别哭。”把坚强的她弄哭了,他比谁都痛心,更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
  “别哭。”
  他边说边唱起过去当她哭的时候常唱的一首歌,而边唱着歌,他的心也跟着淌下泪来,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唱歌给她听。
  听着他唱歌,沈佑芳越哭越伤心。
  世事难料,她以为他们的情谊可以天长地久,但却转变成这般不堪,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我很抱歉让你难过,你不用为难,我不会怪你。”
  沈佑芳依然只是无声的落泪。
  “过去、现在甚至未来,我都会爱你一如往昔。”
  他贴着门板,声音微弱的如同蚊蝇,以为沈佑芳不会听见,但她还是听见了,而且那些话笔直的敲进了她的心底最深处。
  MAY MAY MAY
  订婚喜宴如期举行,沈佑芳的好运道羡煞了不少女孩,许多人会把女人的幸福和金钱地位画上等号,这是人类至今无法摆脱的迷思。
  沈佑芳也曾以为找个金龟婿未来会比较幸福,但是穿着许多女人称羡的名设计师设计的礼服,在休息室内等着订婚仪式的她,一点都快乐不起来。
  她的脑海中一直响起那一夜管至平对她说的话,越想心情就越沉重。
  自从那一天后,管至平就刻意躲避着她,就如同他说的,不会让她为难,但是少了他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太习惯依赖他,少了他总好像心被掏空般,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
  今天是她订婚的日子,管至平还是没有出现,唐季森则和他的父母忙着周旋在许多宾客之中。
  上流社会就是如此,参加订婚宴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唐季森去接她时还千万叮嘱,要她凡事小心,免得在宾客面前丢了唐家的脸。
  看来她比起那些宾客还不重要,他的话更让她失去了准新娘的喜悦,甚至让她担心未来的日子都得要在人们面前戴上一张假面具。
  但这是她选择的,能怨谁呢?
  没有通知同事,她订婚只邀请了汤时真和夏禹商,可是到现在也不见他们的踪影。
  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休息室内等候,感觉有些凄凉。
  “沈佑芳,这就是你要的吗?”她忍不住望着镜子自问。
  但镜子是死的,没有人可以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有她满心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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