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可怜妾  第25章

作者:雷恩那      更新:2020-12-27 10:42:35      字数:1056
  脑海中思量著这个词儿,云纱心湖的那抹甜蜜正不断地扩大。阿爹,别再担心纱儿了,这一生,女儿已有了依靠,觅得了情钟的良人……
  「好纱姊,别发愣了。」小梅按著云纱坐下,操起妆台上的蜜粉,直往云纱脸颊扑。
  上水粉,染胭脂,画眉儿,小梅一气呵成。她的头搁在云纱肩後,同样望著镜中的美人,有些志得意满,「嘿嘿,如何?」
  「逭……是我吗?」云纱惊讶於她的巧手。镜中粉雕妆点的女子艳丽无双,唇红欲滴,双眸明媚动人。她的气色极好,肤色极美,嫩白里透著自然的嫣红,非彩妆能及的效果,是发自内心,属於幸福的颜色。
  突然,窗子传来巨响,伴随著一句哀叫,一个头绑冲天辫的小魔便掉进屋来。
  「大奔,你顶得太用力了啦!」弯弓朝窗外喊著。忽而一个头--不对,是两个头颅竟由窗外冒了出来,是羽衣和大奔。
  大奔挺委屈的咿呜一声,虎头一低,让羽衣踩著头顶爬进窗子,接著自己也纵身一跳,轻松地跨了进来。
  「纱姨,你好美哟!」羽衣拍著小手,眼睛亮晶晶的,「我以後也要变漂亮新娘。」
  「我也要!我也要!」
  「要个大头啊!男孩子不可能变新娘,更不可能是漂亮的新娘,笨瓜弯弓。」
  「聪明瓜,聪明瓜!」小男孩歪过头,不理姊姊了。
  「真顽皮。为什么不走门?爬窗户摔著了怎么办呢?」云纱抚著弯弓的脸问,小男孩则缠著她的腰,在她身上嗅来嗅去的。
  「别担心,这是我拿手绝活哩!」羽衣晃著头,狡黠地笑,「娘说不可以来打扰纱姨,因为纱姨得梳妆打扮。我没打扰呀,只在旁偷偷看而已……」
  「偷偷看?」云纱秀眉一蹙。
  「对啊!从纱姨和小梅关在房里後就一直偷偷看了。」弯弓仰起脸,诚实的回答。「纱姨,你身上好香哟,像桂花糕的味道,好想咬一口。还有……你那里肉肉好多,好软好白喔!靠著睡觉一定很舒服。」他圆圆的手指指著云纱的胸脯,笑得心无城府。
  「我的老天!」小梅低喊一声,外加白眼一个。
  云纱愣了愣,随即笑了开来,而弯弓竟得寸进尺,肥圆手臂抱著云纱腰际不放,头颅真的往那肉肉很多的地方直靠过去,边喊著:「真软,真软……」
  「谁把窗帘子扯坏的?」无声息地,窗外又出现了个人影。他慢条斯理地问,翻身一跃,俐落无比的进了屋。
  「我的老天爷!」小梅扶住额头,忍不住呻吟。怎么今儿个大伙全爬窗子进来?不会连堡主也躲在一旁偷窥吧? 「向二哥!」云纱惊呼一声,两眼瞪得大大的。
  向漠岩瞧见了未婚妻子,一对眼睛瞠得更圆。他咽了咽唾沫,目光在云纱身上游移,露骨得令人脸红。然後,他看见窝在她胸前那颗头颅。
  「弯弓,那是我的位子。」他一把拎起小男孩,安放在大奔背上。
  「堡主叔叔好福气,恭喜娶得美娇妻,再赖下去惹人气,还是快去吃酒席。」羽衣也跳上大奔的背,咯咯笑著。她可识趣得很,这房里多待无益,快走得好。
  大奔驮著一对孩童,依旧动作灵活,轻轻一跨,往来时路--那扇窗子一跃而出。而小梅也不好再逗留了,朝堡主福了福身,随即步出房门。
  「向二哥--」云纱站了起来。
  「还叫向二哥吗?」向漠岩挑著眉,嘴角微扬。
  「漠……漠岩。」她温顺地改口,有些不安地抚了抚衣衫,「云纱这一身新衫,是不是太过红艳了?」
  向漠岩没马上回答,健臂伸出,缠在云纱腰际,低哑地在她耳边说话,「秀色可餐,香色皆齐……不知道味道如何?」说著,他的嘴印了下来,吻著小巧耳垂,沿著雪白的颈项滑下,再滑下……
  「漠岩……外头很多人等著呢……」她喊著,两人都迷乱了。
  向漠岩充耳不闻,「让他们等好了!」他的唇对著她的樱唇俯了过来,却被云纱一手捂住。
  「不可以,你的唇会沾上胭脂的。」她的脸蛋红若枫叶,精致的妆扮更艳三分。瞧见他挫败的模样,一朵笑逸出唇办,她小小声地说著:「纵使有了婚盟,还是要遵守礼教,不能随便的。」
  手心忽而一阵温热,他吻著她的掌,眼睛无赖的眯著。
  「啊!你这人--」云纱连忙收回手,娇声斥责。
  「唉,我情不自禁,娘子请原谅。」
  他一手抚著她的嫩颊,另一手则揽住细柳腰,留恋了一会儿,终於不怎么情愿地开口,「走吧!咱们到前庭去,该开席了。」
  接近傍晚时分,啸虎堡正热闹著。
  前庭摆设了数桌宴席,来来去去的多为堡内的人。这次文定,因云纱坚持,不愿过於招摇,因此只有堡内自家人庆祝。江湖上虽有传言,却无哪门哪派收到啸虎堡的请帖,以为又是江湖中一桩讹言。
  这场文定别开生面,不按照古礼,没有礼聘,毋需媒妁,只纯粹将云纱的身分订下。向漠岩心情大好,许可今晚饮酒作乐狂欢一夜,没有主仆之分。而云纱温婉心好,在堡里十分得人缘,她嫣红著脸挨著一旁的未婚夫婿,佳肴上不到三道,马上有人敬酒来了,一个接著一个。
  「我替她喝。」向漠岩接过云纱手里的酒杯,连饮了数杯。
  「别喝得这么急啊!」云纱拿出绢儿,帮他擦去溢出嘴角的酒滴。
  他面不改色地冲著她笑,「我海量,醉不倒的。」
  云纱只啜了几口酒,其余的全教向漠岩挡了下来。
  好不容易,终於摆平了敬酒祝贺的「人潮」,才发现醉了的人竟是云纱。
  酒的後劲有力,云纱觉得身子飘了起来,人也跟著朦朦胧胧的。她软软的靠在向漠岩怀中,对著他的颈窝轻轻吐气。
  「你醉了。」向漠岩对她微微一笑,揽紧她主动挨近的柔软躯体。
  云纱也在笑,娇憨地眨了眨眼,眼波流转。她悄悄的问:「我们这样……算不算是……私订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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