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惊险刺激  第13章

作者:雷恩那      更新:2020-12-27 10:42:48      字数:1082
  “什么?”这会儿换聂涛困惑了。
  “你在流血。”她的注意力还在他的身上,没办法转移。
  “我知道。 ”
  “你知道?你没感觉吗?不疼吗?”珍珠直觉的伸手捂住他左肩上还流着鲜血的伤口,“不要喝酒,对伤口不好。”
  聂涛神情古古怪怪的,一贯冰冷的神情似乎多了某些东西。他低头看了眼放在肩上的小手,然后眼神转向小手的主人,直勾勾地瞧着她。
  如果他的鬼眸中又窜起绿火,或者嘴角又现出诡异珍珠不会太惊讶,反正这个人就只有一千零一但现在他瞧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她也说不上怪,但这种神态软化了他脸上那如刀刻出来的线条假如他愿意笑的话——不是皮笑肉不笑那种,而是真真实实、由内心发出的开怀大笑,那样的他,应该是好看的……
  “你又在发呆了。”聂涛一口气干掉杯中物,及肩长发凌凌乱乱,模样既危险又颓废。
  被他一说,珍珠才回过神,这才察觉到自己和他站得太近了。而她的手也不知何时由肩头滑下,贴在他左胸,手掌可以感觉到心脏规律的跳动。
  她脸一红,迅速的缩回手,讷讷的,多余的解释,”“你在流血。”
  聂涛挑高眉,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他转身想再倒杯酒,酒瓶却被珍珠一把抢了去。
  ”“给我。”他阴郁的说。
  “不给。”
  她把酒藏在身后,生气的瞧着他,“你把伤口清理一下好吗?你看,把我的手都弄脏了。”她表情严肃的摊开沾血的掌心,完全忘了是她自己主动将手贴向伤口的。”“还有,酒喝太多,伤口会无法愈合,到时候就会烂掉的。”
  “别管那些伤了。” 聂涛说完,身子突然软软地栽进沙发,手中的玻璃杯滚到地板上。
  “你失血太多了,所以头会发晕。”
  她一副“早跟你说吧”的口气,脚步自然而然的走向他。才伸出手,还没搞懂是什么状况,人已经坐在他大腿上,被他抱了满怀。
  “你受了伤,可不可以安分点?”
  “我是要安分啊!可是没酒,我又安分不了。”聂涛夺过她手上的酒瓶。连杯子也不用,就着瓶口灌着。
  珍珠第一次见到他这种模样,吊儿郎当的,整个人洋溢出慵懒的味道,一种吸引人的味道。
  她迷惑的望着他,不自禁的说:“你今天……不太正常也!”
  他没有说话,仍“努力” 的仰头喝酒,一会儿工夫,整瓶酒就空了。
  看他这样糟蹋自己,珍珠心里有气,瓶子又抢不走,干脆在他耳边嚷嚷:“喝死你好啦!全身伤口烂掉最好了!”她扳着他的手臂打算起身,一低头,嚷得更大声:“你弄脏我的手就算了,又弄脏我的衣服!你……你的血还在流啦!”
  这些伤,聂涛根本不在意。他一只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探进她的衣服里胡乱摸索,接着扯出一样东西,正是珍珠心爱的小熊背包。他拿着它对珍珠扬了扬,随手抛到一边去,半眯着眼,慵懒的说:“你真有趣。”
  “你有毛病!”她气呼呼的,挣扎着要去捡背包。
  如果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真想给他一拳。
  “别动。”他命令的口气中,竟稀奇的夹了一丝乞求的意味。震惊于这一点,珍珠真的没敢再动,静静地呆在他怀里。
  她的上衣贴触到他的伤口,染成几处殷红,那股怪异的感觉又爬上了心头。她咽了咽口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不过是一件衣服弄脏了,为什么这度在意呢?珍珠问着自己,被自己怪异的情绪弄迷糊了。可是,看到衣服上的殷红还不住地染开,那股古怪的情绪便更加强烈。
  好半晌,他没动,她也没动。酒瓶突然由他的手中翻在地上。珍珠在心里由一数到十,又由十数到一,这才抬眼打量他。
  他是睡了,还是醉了?他的头斜靠在沙发上,浓眉舒展,脸色苍白,一动也不动。
  她一根根扳开他的手指,轻手轻脚的起身。她试着叫他,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她站在他面前,绞扭着十只手指头,不安的望着他的脸庞,踱了几趟方步,又跳上床,拉起羽被将自己盖住。开始一只只的数羊,尝试让自己睡着,可是不知为何,小羊儿跳栏的画面不知不觉中不见了,她心用默数的却是聂涛那些乱七八糟的伤口。
  烦!
  蓦然间,珍珠拥着被弹坐起来,苦恼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聂涛。她咬了咬牙,叹了口气,还是下了床。
  她用脸盆盛满热水,把浴室里所有毛巾全搬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小心翼翼的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低头细细的检查。大部分的伤口都很浅,只有肩上那道较为严重,伤处外缘沾满血块。
  她拧干毛巾,仔细清理每一处伤口。他身上的疤真的好多,新的、旧的,嚣狂地布满胸膛、手臂。看着他眉间那道疤,她伸手轻轻地触着。这道痕迹,背后藏了什么样的故事?忽然,珍珠心底升起一阵悲哀——这个冷漠的男子,快乐对他来说,应该很少、很少吧!
  清理完伤口,她打湿一条毛巾擦拭着他的脸,同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大致上没什么状况,但他肩头的口子,让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折起一条毛巾,直接往伤口上加压止血。这力道不好控制,重了,怕把伤口弄得更严重;轻了,又担心止不了血。过了一会儿,她干脆坐在地板上,两手按住聂涛的肩头。
  房里好静好静,她觉得好累好累,不知不觉中,睡意悄悄爬上她的眼皮,她的头倒在他的手臂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聂涛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早晨。整夜歪着头,让他颈项既硬又疼。他想抬手去揉痛处,却发现手臂连着肩膀被人牢牢地按住。
  睁开眼,他立刻看到珍珠。她洁白的小脸枕在他身旁,长发披散在他的手上、胸前,双唇微张,脸颊红扑扑的。他闭了闭眼,又试着移动。
  珍珠被他的动作吵醒了,她揉揉惺松睡眼,还打了个不太淑女的呵欠。她看向他,发觉他也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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