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惊险刺激  第18章

作者:雷恩那      更新:2020-12-27 10:42:48      字数:1258
  珍珠心头跟着拧紧,她任由他抱着,心甘情顾的任他环紧自己。她枕着他宽阔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弦律,那么规律、那么捷劲,但是每一声都透出无穷尽的忧郁和压抑。
  她悄悄地把手掌贴着他的腰际,缓慢的、试探的移动到他的背后,也轻轻地圈住了他的腰。 蓦然间,珍珠心底浮现一个念头。 她多么希望他快乐呵……
  第六章
  跟水野英知学剑道,对珍珠来说,是全新的体验。 以古日本武士剑流为根底的剑道,有水野的指导,让她获益匪浅,可是也吃足了苦头。 来富良野已有十天,每天,她必须天初晓时就起床。通常此时,剑道场的后院空地已有二十来名弟子聚集练早课,练握、举、移、旋、劈的基本功,大约练个百来下左右。
  水野双手负在身后,立在屋檐下的回廊,目露精光,逐一扫视院内每一个弟子。 “谷泽,前步移两寸、右肘曲上。” “八木,劈势腕力不够!”。 “藤川,没睡饱吗?喝声精神点。” 他视线所到之处,口中随即精确的指出缺点,被点的人,更加战战兢兢; 有时,他对着珍珠咕哝了一大串日文,口气严峻又急速,珍珠十句有七句不懂,只能停下动作,睁着无辜的大眼瞧回去。一遇上这情形,水野就只能翻白眼。
  他是被老婆强迫学了那么一丁点中文,但那一丁点中文用来教剑,根本就派不上用场;至于国际语言就更不必提了——日本人的英文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当大伙结束早课,珍珠还得留下来接受“特别指导”。这时水野说话的速度会放慢,再加上动作示范,真不行时,只好劳动宝贝老婆香织了。不过这个时候,水野的脸通常臭得可以拿来做臭豆腐,他就是不想香织挺着肚子,看他们又叫嚣又动剑的,严重影响胎教。
  至于聂涛,常是过了晚饭时间后才见到人。他似乎很忙,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处理,眉头总是深锁着,偶尔和水野关在书房里,一聊便是整晚。 香织对这情形是习以为常了,至于珍珠,每每瞧见聂涛手持一杯酒,无言的坐在客厅一隅,任深夜的寂寥静悄的笼罩他,她的心也跟着浮动。 她想问他有何心事,却不敢问、不能问,也没资格问。她只知道,他们之间,隐约暗藏着一股波涛。 或许,两人都感受到这股暗流,已经强烈到就快要汹涌泛滥。珍珠震惊于自己对这段感情还懵懵懂懂时,理智便夭折了,只能依循感情期待着。而他,这个难懂难解的人,在冰冷寒霜的表相下,会不会有一丝温柔?
  想到这儿,珍珠又叹了口气,手中的剑偏了准头,如雷的怒喝立刻如预料的响起:“清醒点!剑头三寸击出无力!” 现在是“课后辅导”时间,水野像棵大树一样杵在前方,一两眼既犀利又挑剔的直射向她,哪里容得她分心他想。 “对不起。”收回竹剑,珍珠轻声道歉。 水野点点头,一提起剑走近,用日文慢慢地说:“你和我打一场,好好运用这几日所学。” “是” 事实上,他骄傲而暴躁,正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典型;但教学时,水野既严厉又精辟,全身散发出大师级的威势和气度,在不知不觉中,她的态度也变得恭谨。
  “你攻击,我只抵挡。”他站定,摆好了姿势。 这是他与她第二次拆招,仍只有她单方攻击。珍珠知道自己和水野之间实力相差悬殊,但心底还是不愿服输。 她飞快的连续直攻,希望能逼他挥出一招半式。 突然,珍珠后移一步,立刻又掠攻向前。正常的招式由上劈下,应是竹剑前三分之一处击脑门,但只劈至一半,她竹剑小挥半弧,要打水野腰侧。 水野向后缩回,脚下自然地退了一步,而后反应迅速的又扑了上来。珍珠根本来不及眨眼,事情便了结了。 她肩头一酸,手里的竹剑已被水野夺去。 “剑道中没这一招。”珍珠嚷着。竹剑被抢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更没你刚才那一招。” 他的中文不太“轮转”。 想到让她的“怪招”逼退一步,简直是奇耻大辱中的奇耻大辱。 “上半招是剑道,下半招也是剑道,合而为一,这是另创高招。”她中文日文夹杂的说。这已成了她和水野的沟通方式。 “见鬼了!”他低低诅咒一声,想辩,又辩不过人家。轻咳了一下,他视线掠过珍珠的肩头,朝她后方说:“她的攻击技巧有进步,不过近身搏击似乎不太高明。”
  珍珠蓦然回首,不知何时聂涛仁立在院角的小松旁,兴味的看着他们。他难得如此随意,身着一件米白的polo衫和棉质长裤,大步走近时,微风轻轻拂动他的衣衫和长发。
  “你只需要教剑道。”他双手插在长裤口袋内,懒懒地开口。 “我没说我要教别的。”水野语中带笑。“搏击是你的专长,你教她吧。” 水野将竹剑还给珍珠,随即族身朝回廊走去,把她丢给了聂涛。 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日文对话,珍珠多少懂一些。 她心想,他会答应教她吗?若是应允了,意味着他会更常在她身边,她能靠近地瞧着他,听着他低厚的嗓音。 她喜欢这样吗?珍珠认真的扪心自问,然后,心灵深处传来细微而坚定的回应——你喜欢的,海珍珠。 一抹笑在珍珠的嘴角扬起,厘清了乱糟糟的心绪,理出了情感的依归,她变得坚定而勇敢。抬起头来,她坦然的迎视着聂涛,眼中盛满温柔。 “你肯教我吗?” 聂涛不知她的心已翻转多少思量,面对着她的笑靥,弯弯的眉、弯弯的红唇,可爱的小酒涡,一瞬间,他有些怔忡。 “想学?”他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嗯。”珍珠连连点头,兴奋的又加了一句,“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学。” 他的阴凉性格是不属于光明的,但现在他立在那里,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发梢,轮廓刚硬而孤傲,与那一片暖阳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真的不顾让他离开,她的心,正为了那样的对比放肆悸动。“你不说话,就当是答应了。”珍珠急急地说,看了眼身上的行头,又道:“我去换衣服,你等我。”
  她往更衣室跑去,快手快脚的换装,不一会儿,已着休闲服立在聂涛面前。 “可以开始了。”珍珠热切的望着他。 他不语,看她的方式却令她红了脸。他究竟怎么了?似乎想说些什么、探求些什么,又无法下定决心。 他看她愈久,她就愈紧张。 “或者… ”珍珠试着再次对他微笑,却觉得喉间一紧,音调竟微微硬咽着,“或者你不愿意教我?我……对不起,你那么忙,我不——” 蓦然,聂涛堵住了她的话。 接受了她无心又难拒的诱惑,他俯下头,双唇贴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充满占有欲的吻住了她。 珍珠轻叹着,合上双眼,温顺的回应着他,他的吻由轻柔迅速的转为狂野,毫无忌惮的吮着她的柔软,深深地纠缠。 好一会儿,他才抽身离开她。珍珠嫣红的脸蛋立刻埋进他的肩窝,不住地喘着气。她注意聂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气息粗重浑浊,这让她内心窃喜不已,原来他也同她一样,深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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