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亲红颜  第27章

作者:乔樵      更新:2020-12-27 10:46:34      字数:1089
  这些粗糙的布会磨伤她细致的肌肤,而他常见她换着穿的几件衣服也很朴素简单。他不禁回想起初见她时,她身上穿的那件飘逸轻软的淡绿衣衫,衬托出她的风姿嫣然,十分动人。
  「我明天叫人来帮你量制一些新衣,这些衣服你就不要再穿了。」「凌云」多的是上好的绫罗绸缎和一流的制衣裁缝,更何况他喜欢看她穿得飘逸动人。
  「不用了,曹姨说过要给我些布料,闲暇时我可以自己缝制新衣。」她微微一笑,「更何况有几件是药儿送我的,我不愿糟蹋她的好意。」
  他不喜欢她的拒绝。「这些衣服太粗糙了,你穿不惯的。」
  「久了就会习惯。」她讽刺的提醒他,「更何况我是个下人,难道你要我穿着绫罗绸缎,做些伺候、洒扫的工作?」
  「那简单,以后你的工作都交给别人,我会叫曹姨安排的。」他将她拉至怀中,耳鬓厮磨。
  「那我要做些什么?」她疑问的看着他,工作都交给别人,她岂不成了吃闲饭的人?!
  「就如我先前问你的,我要你搬进我的房间,时时刻刻陪着我。」
  她听了不禁微微苦笑。以什么身分?侍寝的妾吗?甚至连个虚应的入门仪式都没有。
  她低头绞着衣带,以认命的口气道:「反正你以天价买下我的身子,要怎么安排就听凭少主决定吧。」
  这本来就是她一定会步上的道路,她凭什么以为进了凌云山庄就能逃过这个命运呢?
  秦少扬微微一震,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难道昨夜对她而言只是一场交易?
  他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与我上床不过是尽你的义务罢了?我付钱,而你用身体回报?」他的眼睛危险的眯起,警告她说错话的严重性。
  她发出违心之论。「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就是这样吗?」司徒斌儿畏惧的看着他的怒火逐渐升高,发出骇人的气势。
  秦少扬不容易被激怒,但是一旦发起脾气,就像最可怕的狂风暴雨。现在他的眸中有着冲天的怒气,拳头握得死紧。
  然后是一段凝重冗长的缄默,空气沉重的厌迫她的呼吸。他望着她,先前眼里的温柔早已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冷寒的火焰。他再度开口说话时,声音非常的轻,但也非常的危险。
  「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我就应该如你所说的善用你的身体才是。」他眼中闪动着残忍的光芒,「那你就每晚都到我房里来满足我的欲望吧,不需要我再召唤你了。」
  司徒斌儿悲哀的想,他就好像在召妓一样。她的喉咙不适的紧绷,她实在不该说这些激怒他的话。
  「滚出去!」抛下这句话后,秦少扬转身背对她,深怕他的怒气决堤,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
  第七章
  秦少扬在房里踱步,怒火高炽,而且从未平息过。夜晚已经降临很久了,微凉的夜风却没有冷却他怒焰般的火气……丝毫没有。
  他没想到她会把他们的肌肤相亲贬低为是她不得不尽的义务,他在占有她时并未把她当成妓女,她真的把他想成这么卑劣的人吗?她已经扰乱了他的生活,现在又扰乱他的心,早知她会让他如此烦乱,当初他根本不该带她来凌云山庄,他会把她丢到任何一个地方去,眼不见为净,只为了求得平静的生活。
  但是来不及了,也许从他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无法让她走了。
  他曾有几次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现在他只希望即时的将怒火稍息,不然他可能会无法克制的将怒气残酷的发泄在她身上。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穿过敞厅停在他的寝室门口,司徒斌儿推开门走进来。秦少扬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他知道是什么所导致的。她不看他一眼,转身关上了门,然后,气氛便胶着住了,两人都不打算开口说话。
  司徒斌儿走近几步,低着头开始解开衣扣,她颤抖得很厉害,几乎没办法完成她的工作。秦少扬沉默的看着她解开外衣,轻轻一抖,衣裳便随着她柔美纤细的曲线滑下,摊在她的脚边,她的手指不停的继续解开里衣。
  「够了!」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制止她的动作。「这也是你从拥月楼学来的吗?」
  司徒斌儿轻笑,但眼中没有笑意。「别忘了我是个妓女,我的工作就是要取悦男人。」
  秦少扬的眉头皱起,讥诮的问道:「你服务的对象也包括康广陵吗?」
  她受辱般的撇过脸去,「你比谁都清楚我还是清倌之身。」
  「已经不是了。」他握住她的腰,玲冷的笑着。「既然你把自己当成妓女,或许你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男人在对待用钱买来的女人,尤其是妓女时,通常会残酷冷血得像野兽。等我帮你上完一课,你就会知道我是个多么仁慈的恩客。」
  他严厉的脸令她畏惧,司徒斌儿想摆脱他的箝制,但他的力气太大了,紧握着她的腰。
  好痛!
  司徒斌儿皱眉,她的皮肤一定会留下瘀青。瞬间,秦少扬身上的怒火似乎燃成炽烈的欲火,透过他沉重的呼吸熨烫着她的感官,烧灼着她的身体。他残余的怒火透过粗糙长茧的大手,粗暴的抚上她的身子,撕裂她的薄衣。
  这种毫不怜惜、只求发泄欲望的亲密,他刻意冷酷的抚触,在在让她全身冰冷,她终于知道出卖身体维生的感觉了——一种极尽羞辱的可耻,出卖的不只是身体,还有自尊,任由他人残酷的践踏。她曾经从他身上尝到情欲缠绵的欢偷,竟也从他身上得到妓女般的对待。
  她眼中有股放弃一切的悲哀,即使知道他在伤害自己,也无力阻止。她就那样一动也不动的躺着,像具任由他摆布的娃娃,只觉得他贴近她身子的脸模糊了,温热的液体滑下脸颊,她抬起手去触摸,惊讶的发现……是泪!
  她的泪向来只藏心底,把所有的寂寞喜悲都往肚里吞,如今却落在手心,捧在手中像串晶莹的珍珠。是伤痛太多,已经无法负荷了吗?
  一流泪,她就变成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紧抱着旧愁和新伤,哭得身子哆嗦个不停。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