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牢  第8章

作者:秦君行      更新:2020-12-30 04:52:44      字数:1047
  她一个人也是可以好好生活的,为什么母亲非要叫她认祖归宗不可?
  她知道自己会听从母亲的话,但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变成这个样子。
  眼前这个她必须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对她毫无感情,她可以轻易地感觉到。她原本已经不快乐的日子,会不会因此更加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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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明山仰德大道上的柏翠山庄,价值高达八亿三千万的顶级毫宅待售五年多,在三天前终于被买下来,而且是一块钱也未杀价的大方利落。
  台湾的建筑及房屋中介业纷纷臆测,是谁拥有如此雄厚的财力?但屋主碍于买方的条件要求,一句话也不敢对外泄漏。
  正当社会大众也受感染而热切讨论的同时,各家媒体报纸都收到通知,表示柏翠山庄的新主人要接受访问,于是就形成此刻的盛况——
  一台又一台架好的摄影机、一支又一支摆在桌上的麦克风,闹烘烘的记者们聊天打发时间,耐心地等待神秘人物的出现。
  说来好笑,没人知道这号神秘人物是何方神圣,但大家却一致沉陷于他所特意营造的神秘气氛里,跳脱不得,想要了解他的好奇心旺盛狂飙。
  其实台湾企业界出得起此价钱购屋的有钱人比比皆是,可是所有人都一口断定买主绝非道地的台湾人。虽然宋萲舞自己也觉得荒谬,但她却也是其中盲目的一员——她代表鑫华时报出席。
  对比着室内的嘈杂,西落的太阳沉静得那么诡异,像颗红色星球悬挂在地平线上。白玫瑰为花园覆上一床芳香,杏黄色的余晖轻吻着花朵,花台的基座附近已有杂草冒出来,但有几朵花儿仍从铺砌的石块和草丛中挺出,在石壁间投下迷人的魔网。
  这一幕才被眼睛摄入不久,还清楚地停驻在她的脑海里,哪知月亮已在不知不觉间缓缓升起,就像一个可以伸手去触碰的球儿似的。
  宋萲舞这才发觉她已从中午等到晚上,时间飞逝而过,而大家守候的主人却迟迟未现身。
  “各位记者先生小姐们,美国琼斯集团总裁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候,现在他要接受访问了。”丹尼尔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宣布道。
  “喂,难道买下柏翠山庄的人就是琼斯集团的总裁?”一家无线电视台的男记者问友台的女记者。
  “那不是史恩·琼斯吗?”女记者吃惊地说。 
  “可是怎么没听到他抵台的消息?”
  “像他那种有钱又有势的集团总裁,有的是办法避人耳目……”
  宋萲舞的耳朵被各种电视媒体记者的对话内容轰炸得汇法思考。
  史恩·琼斯,天啊,柏脆山庄的新主人真的是他?
  她的心因此波动起来,环视着四周,她开始慌乱,又急着想控制自己的思绪。
  “在场有鑫华时报的记者吗?”丹尼尔接着发出疑问,“琼斯先生只见鑫华时报的记者,其他的媒体记者朋友,你们请回吧。”
  “哪有这种事?”请我们来等了大半天,却什么消息也未访问到,就要赶我们走……”
  一些记者开始发牢骚,但谁也不敢正面冒犯大集团,虽有诸多抱怨,人家也只能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
  丹尼尔注意到人群里唯一没有行动的宋萲舞,猜测她即是总裁愿意会面的人。“那位小姐是鑫华时报的记者吗?”
  “我……”恐惧就像火舌一样吞食宋萲舞的心,她呆愣在原地,动也不能功。
  “请随我来吧,琼斯先生没有太多的耐心等你。”
  第三章
  “琼斯先生,鑫华时报的记者来了。”丹尼尔敲了门,在门口报告。
  “嗯。”
  丹尼尔替宋萲舞开门,当门一开启,她的目光自动搜寻主人的身影,而视线一定在坐于沙发的男子身上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的心跳几乎失律,脑功能差点失常,无法做出合理的演绎。
  真的是他,她不会错认的。
  史恩·琼斯即是罗伦·诺顿,她早在雨娴拿访问报导给她那天就肯定了,可那时所受的撼动远不及此时见着个人来得强烈。
  “罗伦……”宋萲舞不自觉地唤出声。
  正举杯就口的史恩敏锐地听到她的叫唤,一股惊诧让他的眼神倏地攫住门口的女人。
  “你叫我什么?”空气在瞬间凝住,且散发着寒冽。
  “没有……”面对他,宋萲舞的胃因极度恐惧而扭绞。
  情形就和七年前无异,她的眸子只要一对上他的,就禁不住地颤悸、害怕。
  “看来我真的小觑鑫华时报了。”原来早在我答应接受访问之前,贵社就已得知柏翠山庄的新主人是谁了。”
  “不,我和大家一样,也是几分钟之前才从那位带我上楼的先生口中知道——”
  “是吗?那我不得不佩服贵社记者的多方涉猎了。你连史恩·琼斯的另一个身份也掌握了,你做了很多功课,嗯?”史恩森冷阴寒的眸光锐利地钻透她的四肢百骸。
  “我……”宋萲舞不知陔怎么回答。
  他的外貌和她印象中的样子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他表露出来的气势比起七年前的玩世不恭,更添增冷然孤傲。
  当年,她已明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今天,不过是再确认一次罢了。
  他看起来更加难以接近了。
  “我离开娱乐圈,踏入商界七年了,而这七年里,尽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但我从未见过有人像你这般能肯定地说出我的艺名,怎么难道你曾经是我的歌迷吗?”
  “是的……”
  他的问话点明了一个事实,宋萲舞知道他忘了自己,忘了七年前他曾经在香榭饭店里如何以言语击伤一个女孩的自尊心。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他的,但若真的恨,为什么此时此刻会被他挑起那么多的感觉?
  时间会修补伤口,也会筛选记忆。所有往日的不堪都被隐去,换上美丽的外衣,经过回忆的催化,再戴上雾面柔焦镜,再了不得的龃龉,也变得不是那么地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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