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极生悲  第22章

作者:容颜      更新:2020-12-30 05:31:21      字数:1053
  「媥媥夫人,这种小事我们来做就行了,您只需要坐在一旁休息。」绿竹无力的抢走朱媥媥手中的湿布,不让她继续擦洗已经快被擦去一层皮的木质地板。
  「夫人,您就别再这麽战战兢兢了,爷不会再将您关到那种地方去的。」
  见朱媥媥低垂著头、紧咬下辱的畏惧模样,红梅捺著性子再次安抚她。
  「不过是个小小地牢,值得您吓成这样吗?」紫絮受不了的摇摇头。
  「夫人,您倒是说句话呀!」以前嫌她说的话不是废话就是蠢话,如今她什麽都不说,反倒教人有些难以适应。橙柳叹了口气。
  「你们希望我说些什麽?」连日来听她们在耳边叨叨絮絮,她已经大致明白那些被她遗忘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同时了解她在栖俍圣宫中的名字就叫朱媥媥,是云栖俍的侍妾。
  身为孤儿的她一向独立过活,所以长久以来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因此朱媥媥就朱媥媥吧,反正她就是她,叫什麽名都无所谓。
  只是……
  她们说的她都听不懂,什麽笨手笨脚,什么笨嘴笨舌,什麽与俍爷夜夜同床共寝,她全都听不懂。
  不过她却相当肯定自己绝不可能做出那些直视护国师、顶撞护国师的事,因为对护国师有著根深蒂固崇敬心态的她光听她们提起他,就忍不住频频打颤了,更遑论亲自面对他时。
  「您想说什麽就说什麽,您高兴就好。」黄樱带著笑回答,可她心里却比谁都苦,因为五人中,最不耐操的就是她了。
  「可是我无话可说呀。」她只想静心修法,好让自己灵修的功夫更进一层。
  「以前不让您说话,您怎麽都不肯闭上嘴,如今求您开口,您却吝於启齿,这也未免……」差太多了吧!绿竹翻了翻白眼。
  「对不起。」
  「这三个字您留著对俍爷说吧。」五侍挫败的异口同声道。
  第九章
  又是死卦!
  重卜姻缘卦的云栖俍面色凝重,思忖许久後,他忽然重整卦面。
  「怎麽会这样?」都不是?!
  神情疲累委靡的云栖俍额际不住冒出冷汗,双眼却晶亮异常地盯著在眼前个别布开的五个卦面直瞧。
  血在此时沿着鼻管直下,滴落卦台。
  卜卦需耗尽心神,是以他和向秉持着一天顶多一卦的原则,可如今他的姻缘卦陷入胶著,又呈现大凶之兆,他不得不违背原则,改由五侍下手,直接探查她们的姻缘是否与他有所牵系。
  这法子他并非现在才想到,而是早在将她们五人带回宫时就分别试过,可每每不是她们的姻缘尚未明朗,就是她们五人的命格太过相近,以致彼此的姻缘线交错牵扯,互相干扰。
  唯一破解她们相互干扰的方法便是一次同卜五人之姻缘,但那将损及他的心神,轻则身衰体竭、百病趁机缠身,重则卧床数月;是以多年来,他始终未曾动过此念,而是只卜自身之卦,无意强求。
  「她们全不是,那到底是谁?」云栖俍心神一敛,闭起眼,盘坐於地上。
  「怪了,这是哪里?我怎麽会飘来这里呢?」灵魂随处飘的朱媥媥望著四面皆黑的暗室,喃喃自语,「全都是黑的,一定是个邪恶的鬼地方……」
  她飘飘荡荡的,亟欲飘离这个令她厌恶的地方,可不知为什麽,她飘过来飘过去,就是飘不出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邪门了,这里该不会是什麽祭坛吧?!」她皱著眉四处张望。
  忽然--
  「妈呀!这真是祭坛呀!」瞪著破空而来的血雨,她根本没机会闪开,因为她能看清那是血,就表示那已经离她的眼睛不到两公分了。
  神奇的是,血雨穿过她的脸,她的身,却没留下半点痕迹。
  「呼!幸好,幸好。虽然被血喷上脸颊的感觉很恶心,不过那满是腥臭的血雨没直接停留在脸上就好。」朱媥媥大感庆幸地拍拍胸脯,浑然忘了自己现在是一道灵魂,所以血雨不留下痕迹是理所当然的。
  庆幸完的她往前飘移,打算看清到底是谁那麽没公德心,居然没看清楚前方有「人」就直接洒「水」。
  「啊?怎麽会是你?!」朱媥媥眨眨眼,先前忿忿不平的情绪全数转为担忧,她以透明无形的手抚上他惨白的脸,眷恋的吻上他的颊,他的唇。
  「你这样,教我怎麽能安心离开呢……」
  「爷。」一个月的期限已至,前来覆命的五侍一见著云栖俍便跪倒在地。
  「人呢?」云栖俍单手支著头,除了眼神中有些许疲惫外,斜倚在厅堂卧椅中的他看不出有哪里不对劲。
  「夫人……夫人她……」红梅咬著唇,难以成言。
  「废话少说,直接把人带来。」云栖俍一弹指,左弋立刻飞身出去,将徘徊在外的朱媥媥半请半强迫的领进厅内。
  「参……参见护……护国师。」不住颤抖的「朱媥媥」低垂著头,完全不敢望向高高在上的云栖俍。
  「你叫什麽名字?」再见朱媥媥,云栖俍不知是已有心理准备,抑或对五侍失望至极,竟一反先前见她如此畏缩时的震怒,心平气和的问出令大家都感到错愕的问话。
  「朱……朱媥媥。」
  「你知道自己怎麽来到栖俍圣宫的吗?」
  「忘……忘了。」她紧咬著唇,心中充满了畏惧。
  虽然云栖俍语气平和,可她感觉得出来,他现在对她的态度,与她第一次醒来时完全不同了。
  那时的他虽然不悦,对她的态度却与对其他人不同;可现在,他待她的态度跟待其他人根本没两样,既冷漠又疏远。
  「你在这世间可有牵挂难舍之人事?」他望著她的眼神莫测高深,好像在算计什麽似的。
  「没。」她是个孤儿,又独处惯了,哪会有什麽难舍之人事呢?
  「很好。」云栖俍忽地弹指,左弋随即将一旁的参茶端至他跟前,服侍他喝下。
  轻啜两口参茶,清了清喉头残留的血气,云栖俍再一挥手,左弋便退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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