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珊珊来了  第10章

作者:唐筠      更新:2020-05-14 16:24:42      字数:1126
  “死了可就不好玩了!”楼富贵笑得淫邪,他摸着她的下巴,肥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邪笑,“等会爷会让你也很舒服的,本来爷还想听你娇喘几声,可我一点也不喜欢一动不动的死人,你就用你热情的身体来回应楼爷我吧。”
  恶心极了!于珊珊的胃快速翻腾,若不是嘴巴被堵住了,她肯定吐得他一身秽物。
  哪个好心人来救救她吧!只要能救她脱离魔爪,她愿意为其做牛做马!她在心底高喊着。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见了她的心声,关着的门板突然开了,而且是被人狠狠踢开的,此刻门板正躺在地上。
  “哪个不知死活的,竟敢来打扰楼爷我的好事!”楼富贵的好事被这样的声响打断,他瞬间怒气高张,转头就想揍人,却反而被狠狠揍了一拳。
  下一瞬,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楼富贵一眼就认出拿着剑抵着他的人是谁,而站在拿剑之人身后的,更是化成灰他都认得的世仇。
  从小,他爹就老拿令玄戎来和他比较,嫌弃他比不上令玄戎有能力,令玄戎能文能武,可是他却连考了好几年的乡试都考不过,他根本不是读书的料,但更惨的是,他的武功更比不上令玄戎的一根寒毛。
  “令玄戎,你这是在干什么!”楼富贵看了看抵着脖子的锋利剑刃,努力伸长了脖子,就怕对方一时冲动会见血,可是他也感到很纳闷,令玄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令玄戎出现在此当然是有原因的,他早就耳闻楼富贵到处欺压百姓,还色胆包天逼良为娼,出了问题不是花钱摆平,就是抬出他那国师老爹,小老百姓怕得罪他没命好活,只能忍气吞声。
  本来他人在打仗,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不归他管,可是府里家丁的远亲被人杀了扔在山野间,被打猎的猎户看到了,报了官,县令却一直无法破案。
  实际上,根本就是有意包庇!
  他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他让祈诺跟了楼富贵两日,楼富贵几乎都泡在烟花楼里,祈诺也瞧见于珊珊被凤嬷嬷带进烟花楼,便把这事儿告诉他,他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便亲自过来看看。
  看到躺在木板床上的于珊珊衣服被撕得破烂,嘴里还被塞着帕子,表情空洞,他真的于心不忍。
  他脱下肩上的披风,走上前把披风覆盖在于珊珊身上,把她嘴里的帕子拿出来,就在这时,一颗豆大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那明明只是女人的一滴泪珠,却像滚烫的烙铁,深深刻进了他的心底。
  
  据说许多达官显贵都想和镇国将军府攀亲戚,但是令玄戎回绝了所有上门牵线的媒婆。
  通常是男子向女子家里提亲,但在令玄戎身上,情况恰巧颠倒,听说他从没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就连他的皇帝舅舅都不能勉强他娶任何人。
  可是如今却有不少人看到令玄戎抱着一名女子从烟花楼走了出来,再将女子抱上马背,与女子共乘一骑,这已经是天大地大的事情,没想到令玄戎还把那名女子带回镇国将军府,这这这……实在是太惊讶了!
  很快的,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启阳城,茶楼、客栈、市集,无处不在讨论令玄戎的行径,甚至连茶楼里的说书人也开始编起故事。
  大街小巷都在猜,这名不知来历的女子,是否从此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有人嗤之以鼻,“痴人说梦,令将军是何许人,他可是神威国第一神将,皇上的亲外甥,皇亲国戚怎么能容许一个烟花楼的女子成为凤凰,端端洗脚水还差不多。”
  有人则不以为然,自有一套看法,“听说那个姑娘只是到烟花楼打杂,是楼富贵想霸王硬上弓,幸好被令将军所救,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凤嬷嬷和那些贵公子爷们私底下都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臭事,良女也能逼成妓啊!”
  外头人传得沸沸扬扬的,镇国将军府里表面上看起来倒也算平静,虽然有些个对将军心存幻想的丫鬟知道这件事后相当难过,但是一干奴仆都很认分,不敢私底下嚼舌根,这在府里可是大忌,将军是个对待下人极为大方的好主子,要想安稳的在府里领薪俸到老,就得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令玄戎让管家李伯安排一间厢房给于珊珊,并命一个丫鬟替于珊珊甩新梳洗打扮,更命蔚子做了些安神的汤要替于珊珊压压惊。
  此刻,令玄戎端坐大厅,听着祈诺的报告一一“我将楼富贵抓到刑部去了,楼富贵一口咬定他和于珊珊一开始是谈好价码的,可是她收了珠宝首饰后却突然变卦,连凤嫂嬷都作证说于珊珊是甘愿前来卖身的,不知为何突然就说反话,意指于姑娘是诬告!”
  “狡辩!”令玄戎一怒,朝桌面一拍,茶几上的茶盏被震落,碎裂成片。
  楼富贵的恶行罄竹难书,百姓不敢当面置喙,但流言总会传出,这只能用两句话来形容,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刑部司如何说?可否将楼富贵收押进牢?”
  祈诺面露难色,摇摇头道:“因为凤嬷嬷当证人直指于姑娘是自愿卖身,加上楼富贵是国师的儿子,刑部司也不敢直接将楼富贵打入大牢。”
  令玄戎没想到费了那么大的劲儿还是不能一次就扳倒楼富贵,而且据他所知,刑部司刘正寅大人办案公正,此次会畏于国师楼坤而绑手绑脚的,确实教他有些意外。
  当然他有的证据也非只有一、两样,既然他知道了楼富贵的恶行,楼富贵就休想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
  “那我就再推上一把,磨墨。”
  既然刘正寅不敢办楼富贵,那么他就再往上报,他就不信扳不倒楼富贵。
  令玄戎如此积极,实在不像他的性子,为了不掺和朝中的明争暗斗,他向来置身事外,这回,管事情确实管得过勤了些,让祈诺不免忧心。
  “将军,国师现在还在摇摆,未与其他皇子勾结,可您若动了他的爱子,怕他要跟您势不两立,届时就难保他不会和其他皇子联手对付您,这样妥当吗?”
  “那又如何?难道要本将军对老百姓的苦视而不见?一个国师之子就那么嚣张跋扈,若我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怕会有更多无辜的百姓受害,磨墨!”令玄戎这回是铁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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