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武狼  第29章

作者:桑茉      更新:2020-12-31 01:14:16      字数:1044
  万一他真和上官富义有着血浓于水的关系,那天和卿卿岂不是乱伦了!?
  “你爹他……只有你一个女儿吧?”愈问进问题的核心,愈接近事情的真相。
  武大狼脑袋一阵乱哄哄的,脸色也愈来愈紧绷。
  “也不能这么说啦!”上官凤舞搔搔后颈,犹豫着该不该透露家务事。
  “什么意思?”
  上官凤舞觑了眼武大狼变得铁青的面色,脑里忽地闪过什么念头,但讯息来得太快让她抓不住头绪,只能皱了皱眉头,呐呐开口:“其实……我还有一个失踪好几年、生死未卜的大哥啦!”
  晴天霹雳!恍若黑幕笼罩,武大狼身子发昏的晃了晃,他紧抿着唇阖眼等着晕眩过去,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似的,无力的瘫靠上身旁支柱。
  “……大哥?”该死的!他就知道!
  上官凤舞点了下头,又开口,“这也是后来听我娘说的,我娘是继室,爹在和娘成亲之前曾和西北塞外的异族女子有过一段婚姻,那女子也就是大娘,后来大娘还替爹生了个儿子……”
  声音蓦地一顿,上官凤舞揣测着身旁男人似乎遭受打击的神情。
  不对劲,愈来愈不对劲了,总觉得他失控的模样和她说的事有着莫大的关系。
  良久,武大狼睁开眼,垂下的脸仿佛在沉思着什么,阴阴晦晦的读不出情绪。
  “说下去。”
  阴阳怪气的,想吓死人啊?上官凤舞不甚情愿的撇撇嘴,又接着说下去,“后来有一年,爹带着大娘和大哥回塞外省亲却在路上遇上劫匪,大娘和大哥甚至让人给劫走了,几日后,大娘的尸首在龙蟠山一带的荒林里让人给发现了,而大哥则不知去向。”
  大掌不自觉捏紧身下的横栏克制着激动的情绪,武大狼沉声又问:“你可知你大哥失踪时是多大年纪?”
  上官凤舞搔了搔头,暗自计算了会儿,不是很确定的开口:“差不多是三、四岁吧!”
  啪!
  木头被应声捏断的轻脆声音,在静谧的回廊里显得突兀。
  同样的青龙纹身、异族人的娘亲、失踪时的年纪相符、他是在龙蟠山附近被义父发现的——所有症状和前因后果兜起来,真相再清楚不过了。
  他是上官富义失踪多年的亲生儿子,是眼前这妮子的亲大哥——更是上官卿卿的嫡亲堂哥!荒唐透了!这根本是全天下最扯、最荒谬的笑话!
  “堂、堂姐夫,你还好吧?”
  黄昏的日头照射在支柱上的斜影上,那沉默垂首的阴沉模样既恐怖又鬼魅。瞟了眼男人的表情,上官凤舞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唉,若真的是堂姐夫那就好办了……”
  这声“堂姐夫”如今听来是格外讽刺又沉重。
  自己的亲大哥和嫡亲堂姐在阴错阳差之下竟有了夫妻之实,如今还要拜堂成亲,阿凤这妮子若知道了,不知是何感想?而他又该怎么自处?唉唉唉,烦呐!
  “怎、怎么说?”上官凤舞语气不由得结巴着,一抹不安油然而生。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关于青龙纹的来历?”
  “呃,是啊!”
  武大狼抬起头,唇边噙着抹无奈的笑,笑容里带着无法言喻的苦涩和难堪。
  “因为——我就是那个失踪的小男孩,你的亲大哥。”
  “什么?”惊吓过度,上官凤舞猛地转身瞪向武大狼,动作太大一个不留神整个身子往护栏外的花圃翻落,“啊啊啊!”
  “嘶,好痛。”上官凤舞坐起身揉揉跌疼的屁股,抬起头,赧然发现不知何时出现的紫衣女子,正惨白一张脸与男人想望,“卿姐?”
  站在回廊上的男人和站在花圃小径上的女人,默默无语的对望着。
  骤降急冻的凝滞气氛,恍若严冬的风雪提前来到。
  
  她逃了,她是害怕面对现实的胆小鬼,所以她逃了。
  傍晚时,上官卿卿正打算找姑姑商量婚礼的细节,经过前院时听到阿凤和大狼的一番对话,她震惊得当场六神无主,只是僵着身和他无言相望,等回过神她已跑回房里窝在被子内难过的纵声大哭。
  很想自欺欺人的骗自己是她听错了,但他不急不缓的平静嗓音却像魔咒般,一遍又一遍在耳边不断响起,残酷的提醒她,那教她痛心绝望的事实。
  因为——我就是那个失踪的小男孩,你的亲大哥。
  他是二叔的儿子、是阿凤的大哥,大家兄妹俩好不容易可以相认,她这做堂姐的要有气度,应该高兴才是啊!
  “对,要高兴,不许哭也不能哭!”
  上官卿卿抹去脸上的泪水,可眼里又源源不绝淌下更多。
  “上官卿卿你要听话,不许哭。”她吸吸鼻子,微微扯动嘴角,试着让自己释然的笑开,即便要假装开心的笑着都好,“大狼是二叔的儿子,是堂哥,这样很好呀,你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哭……”
  声音一哽,上官卿卿再也忍耐不住的啜泣出声。
  不知哭了多久,甚至险些让被子闷得喘不过气,她才翻身坐起。
  眼睛哭得又肿又痛,干涩得像是再也挤不出泪了。上官卿卿双眼空洞茫然的觑着窗外暗下的灰色,估量自己是错过晚膳了。
  怔忡的起了身坐在梳妆镜前,傻愣愣的望着镜中那张哭得憔悴的黯然小脸。半晌,想起藏在梳妆台下的东西,上官卿卿连忙弯身拉出。
  那是一只雕花的木盒,掀开盒里,里面放置的是一颗大红色的锦缎绣球。
  静默端详手中的绣球,霎时悲从中来,她唇瓣抖了抖,继续低啜哽咽。
  “怎么办?他是堂哥呢,这样……他就不能娶我了。”
  同姓不婚,都是上官家的儿女,又岂有哥哥娶妹妹的道理?
  “绣球呀绣球,你说,老天爷是不是跟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上官卿卿无奈的扯唇轻笑,却是比哭更难看。
  叩!叩!
  陡地,房门传来两声轻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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