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那个人  第51章

作者:沙沙      更新:2020-12-31 01:21:28      字数:1069
  自从围堵事件后,虽然在公众的支持下狗仔不敢再近身,牧洛亭仍是不放心,再三请求,终于让襄知愿意暂住他的新公寓。但怕襄知觉得他在利用情势近水得月,他努力管住自己的手脚,一直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这有多难啊!每分每秒都像酷刑,却又是最美妙的酷刑,要他离远点,他才舍不得。
  每天都觉得对她更熟悉了些,同时又发现更多、更迷人的谜,像一座秘密花园,他觉得自己被赐予一把钥匙,得以探索其中稀有的花草。
  她现在微红的脸蛋,在她少年的装扮下,诱惑似乎不减反增。他看到的确实是一个美少年。小知十年来习惯成自然,一份俊美带英气,但他完全没有不适应感,澎湃的欲念是任何男人对他心爱的女人、或任何同志对他心爱的男人,都会自然兴起的——“小知……”
  襄知转身走,牧洛亭跟到门边才注意到自己在她卧房门口,自动打住。两人在门槛两边互看,襄知嘴角勾起。“牧洛亭,我在你公寓的时候,你从来不碰我,刚才检查我的伤口,连头发都没碰到。为什么?”
  牧洛亭脸色变得黝红。“我不敢。”
  她挑眉,他有些困难地解释:“如果不想山洪泻千里,那闸门是一丝缝都不能开。”
  她目光中有着深思。“即使我仍穿成这样?”
  “你套个布袋也是一样,有没有穿都一样——”话出口牧洛亭差点咬到舌头。笨蛋!这时候说话要小心,用错一字都会玩火自焚,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叛变了……
  “你的自制力真的很强。”
  她在开他玩笑吗?“如果真的强,我哪会这么怕……碰你?”他说话已经有些困难了。
  “那你准备时候泄洪呢?”她晶亮的眼睛在笑。
  天!他闭起眼。“小知,我真的开不起这样的玩笑……”他不自觉双手握拳。“不是玩笑。”
  他猛然张眼。“你是说……”
  “要我主动,当然也可以,但我以为你是还没准备好。”
  他终于忍受不住,一把将她抱住,胸口撞疼才惊觉自己力道过大,赶紧放松一些。“对不起!”
  她咳了一声,好笑多于疼痛。他明显感受到她双手回抱他的那一瞬间,他又紧紧闭上眼,身体敏感的程度,连她在他胸上呼出的气息都像在爱抚他。
  “真的……可以吗?”他嘎哑地问。
  她踮起脚尖,薄唇贴上他发烫的双唇。
  他立刻瓦解了。将她横抱而起,大步来到她床边,像将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一样小心,自己则侧卧在旁边,左肘支撑上半身的重量。
  她的双掌捧住他的脸,重新吻他,柔嫩的唇开启,他脑中轰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吻的,只知道那是甜蜜到烧灼的感觉;她是那么柔软,又那么火热……
  不是第一次吻她,但有什么完全不一样了,是她的肯定点燃了他压抑多少日子的热情。她不是会轻易敞开一切的人;在这世上她敢于做自己,但世人不了解,她也就不去勉强,也许没有人真正懂过襄知这个人。
  他能吗?他只知道他全心全意地想要去懂她、给她一切。
  这种渴望,终于传达给她了吗?
  她确确实实回报他相同的热度,她的舌回探他的,像是最亲密的交谈;她的手指爱抚般缠住他的头发;她的胸往上挺,微乎其微地不自觉扭摆,摩擦出他如火如荼的势头。
  他的手不稳地摸索她的T-shirt下摆,往上拉到一半就卡住了;他改拉自己衬衫衣角,想解扣子,手又不听话。
  “我来。”她把他手推开,小手灵巧地开始动作;他很努力帮她踢掉自己的长裤,不过整个过程都像在帮倒忙。如果不是她红通通的脸颊跟烫热的体温,他会以为自己是唯一受影响的人。
  第一次裸裎相对是多么令人震撼的经验,他连眨眼都忘了。她骨架纤细,双峰温柔的弧度有如少女,身子过于清瘦,但这是不折不扣的女人身躯,他的手一时迟疑了,彷佛一碰她便会消失。
  “牧洛亭,不能什么都我来。”
  他猛然抬头,看到她眼中的亲密戏谑,也看到了跟他一样烧得难以等待的热情,世界在他眼角四周模糊掉,他只看到她。
  他不再等待,不能再等。他覆上她,让火尽情燃烧,什么都不剩。
  
  “牧大,人事部三点在派克屋开会,请你移驾一下,有个小简报。”冬湘宜探头进来。
  他的手下很爱学他,看他常去派克屋审稿、策划,坐在那里发呆也当作在构思,最近常常跑去那里有样学样。派克乐得一律优惠待遇,搞得派克屋俨然成为NOW的附设咖啡厅。
  牧洛亭还没走进派克屋就觉得不对劲,因为上面挂了“close”的牌子。原本晶亮无尘的大窗放下百叶窗,从外头什么都瞧不见。
  这好端端周四下午,关什么门?
  他心思一转,立刻苦笑。没办法,盛情难却,他还是硬着头皮敲门。
  门只开到足够把他拉进去,那只不客气的大手绝对是房凌光的。
  “Surprise!”
  满满一间的人,除了房凌光、冬湘宜及社里几个主编及美工,还有襄依。派克和玛雅当然在,不喜欢出蔚房的派克夫人玉姗也破例露面。优年独自站在一角,
  画面有些突兀,大概因为只有她不是NOW!圈子里的人。
  牧洛亭眼睛扫了一圈便叹口气,布置得这么用力有必要吗?气球、鲜花、糖果把偌大的空间都挤小了,居然还有能跟婚礼size相比的大蛋糕。“谢谢。”
  “喂,姓牧的,知道你从来不准我们帮你庆生,但也不用谢得这么不情不愿好不好!”房凌光叫。
  “他怕老,不敢庆。”派克笑。“他是没看见想看见的。”优年话中有话。
  牧洛亭心里一紧。这种场合襄知当然不会喜欢,热闹喧哗不说,他俩又早被贴上“名人”的标签,她再怎么不介意,也不能假装它不存在。即使这些都是同事朋友,热情的祝福有时也是包袱,不喜欢当焦点的人,每一道注目的眼光都是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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