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分不清楚  第31章

作者:上弦      更新:2020-12-31 01:34:24      字数:1027
  “报告总裁,道歉的方法有很多,像是请吃饭啊,送送小礼物、送送花啊,都可以的。”依照案情的严重程度,负荆请罪或是切腹谢罪会更好。
  裴子骥用手撑住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到亚都买一盒比利时巧克力送到研究所去,回头再跟我请款。”挥挥手。“你可以下去了。”
  瞧瞧,这是什么态度啊!怎么可以把他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智勇双全的帅律师当成臭苍蝇赶?
  “呃……请总裁容小的再报告。送礼倒在其次,道歉要本人亲自前往、当面致歉,这样才够诚意喔。”
  开玩笑!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这种“天才少女VS冷血魔神”的精采好戏,卡司坚强、剧情精采,简直可以报名角逐奥斯卡金像奖了,怎么能错过?
  “什么?亲自去?”
  “是的,总裁。”
  “一定要吗?”
  “是的。”
  “真的要吗?”
  “是……”
  “确实要吗?”
  “……”
  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智勇双全,而且除非情非得已绝不发飙的帅律师用力地吸饱了一口气。
  “一定、真的、确实、百分之两千的绝对要!该死的你给我像个男人,乖乖滚到人家面前去——道歉!”
  结果,已经成为全民公敌的冷血魔神还真的“命令”柴鸣风作陪,亲自来到研究所了。
  
  花束和巧克力都请研究所的员工送进去了,裴子骥沉着一张脸,在等候通报时烦躁地悬着一颗心。
  真是可笑!如果申净熙不愿意出来接受道歉,那又怎样?
  只是“不小心抱了她”,又没有让她少块肉,他干嘛排开满满的行程,像傻瓜一样到这个只差没挂牌子写上“裴子骥与狗禁止进入”的地方来?
  “算了!我先走了。”
  想临阵脱逃?柴鸣风白了他一眼。“报告总裁,道歉贵在诚意,诚意!”
  “礼物已经亲自送到,够有诚意的了!剩下的交给你,我没空在这边浪费时间!”裴子骥怒吼道。
  “但强抱人家的又不是我……”
  “什么叫做我强暴申净熙?你不要乱说话!”
  “你喊这么大声,全研究所都听到你强抱人家了喔。”
  “你、你……该死!我要走了!”
  “诚意、诚意!”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截断了两人的对话。
  “柴大哥,好久不见了,你看起来还是很帅气耶!”
  “那当然!天生丽质难自弃咩,净熙小姐也没变,还是一样可爱哩。”
  “谢谢!那鲜花和巧克力就是给可爱的我吗?”
  “是呀!但是,过了两年多,你的个头怎么没长高点啊?”
  “这样才好,矮个儿比较不容易老嘛。”
  “都不老也不成啊!你教的是医学系,听说有很多大学生在追申教授唷!”
  “但我上课时都很严肃——啊!裴总裁,您也来了。”
  终于发现旁边那个不是柱子,灿美如花的笑靥瞬间收敛起来,申净熙甚至还慎重得像是要面见总统似地整理一下白袍,原本含在嘴里的棒棒糖也取了出来,判若两人的态度简直是不公平的差别待遇!
  瞥见柴鸣风那得意的嘴脸,裴子骥强忍下掐死他的冲动,有些结巴地对申净熙说:“你、你你,棒棒糖,吃啊!”
  话才刚说完,裴子骥就懊恼地撇过头去,不用柴鸣风在一旁露出不齿的表情,他也知道自己的开场白很失败。
  但比起充满“诚意”的道歉话语,他突然更想问问看那些浪费教育资源的混蛋大学生是怎么回事,上课时间不专心听讲,眼睛不好好放在黑板上在干嘛?简直是社会的败类、国家的蠢虫!给那种大学生砍树印教科书根本就是污辱地球,应该把那种人送到火星去上大学!
  裴子骥没留意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在心里将不晓得是否真有其人的大学生骂到一文不值,甚至还认真地觉得申教授应该去小学……不,去幼稚园教书才对。
  “请问总裁……有事吗?”申净熙小心翼翼地问,听说他变得话很少、个性阴森森的,但现在都不讲话是怎样?
  笨丫头!笨笨笨笨死了!裴子骥还在心里嘀咕着,根本没听见她的问话。
  “裴总裁?”
  没事跑去教一群年纪比她还大的学生,一个有六个博士学位的生化医学系教授难道不晓得大学男生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吗?
  “裴子骥先生?”
  见他依旧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申净熙忍不住用手指戳戳他的肩膀,得到的回应却是他龇牙咧嘴的猛一转头,爆出像是要吃人似的一记粗吼——
  “可恶!那些大学生到底是想干嘛?”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吓傻了眼,包括裴子骥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该作什么反应才好,只有最先回神的柴鸣风笑到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申净熙怯怯地看向裴子骥,戒慎恐惧地将棒棒糖塞回口中。
  “呃……裴总裁,请问您今天特地前来,有什么事吗?”
  恨不得当场挖一个地洞把自己埋了,裴子骥尴尬得满脸通红,又瞪了在地上滚的柴鸣风一眼,深吸一口气。“申博士,可以到外面谈谈吗?”
  申净熙沉吟了一会儿,眼珠子疑惑地转了转,颔首同意。
  两人前后走到研究所外的小公园里,随意找了张长条石椅坐下,别扭得像被押着来相亲的男女,一个低头静静地舔棒棒糖,一个只敢用眼角偷瞄人家。
  时间不晓得过了多久,裴子骥还在想方才自己的荒谬行为。
  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每次见到她都会做出完全不像自己会做的蠢事?他两年多来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严肃形象,偏偏只要一遇到她就完全破功。
  裴子骥试着平静下来,转过头去,端详着中净熙低垂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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