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郡主  第20章

作者:邵琪      更新:2020-12-31 01:35:01      字数:1067
  「爹你放心,我本来就很聪明了,别担心我了。」白巧涵虽然有一股不祥之感,但是一颗心早巳飞到了浥勇侯府,让她忽略了那份不安。
  「那就好,你要小心一点,快去吧!」白威慈蔼道。
  「我等等就回来,爹先去睡吧!」说罢,白巧涵再次纵身越过了墙,白色的身影隐匿于黑夜之中。
  白威眼望白巧涵离开后,马上褪下了那份父亲慈蔼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身为杀手应有的凌厉目光,他对着阴暗角落的人沉稳道。
  「邢威已侯教许久,请出来吧!」
  「邢威,永成长公主有令,要叛徒自尽,这瓶药就放在此,你自个儿看着办。」随着角落的声音响起,一瓶青瓷的小瓶子,从黑暗中抛向白威。
  白威接住瓶子后,犹疑地下愿遵照来人的指示服毒自尽。
  「还在迟疑些什么!如果你不服毒,那这毒难免有一天会出现在白巧涵的饭菜之中。」
  来人的话语,让对白巧涵拥塞了满腔父爱的白威,立即打开瓶子的开口,将整瓶毒药一仰而尽。
  「算你识相。」来人在离开前,冷冷地抛下这句话。
  寒夜森森,虫声寥寥,浥勇侯府内的逍遥居内,频频传来男女调笑之声。
  「嗯……人家不来了嘛!侯爷……」倚翠楼的头牌如镜,带着她特有的嗓音,甜腻道。
  「怎么这样就不行了呀!本爵还以为堂堂倚翠楼的红牌,必有过人之处,想不到也不过尔尔。」
  自璟王府返回之后,常骏总觉有一口闷气无法解脱,但身为侯爷又不方便到处寻花问柳,只得招来常福请如镜来解解闷。
  他是个成年男子,并非不爱女色,而是平时常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包围,吓得他可说是见了女人就怕,特别是朱祐香那头母狮子。
  理所当然,他平日根本对女色是敬而远之的,今天当他破天荒的招来倚翠楼的红牌--如镜姑娘进府时,让侯府内的众人,人人自危。
  他们以为常骏吃错了药,都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被侯爷一刀砍死而不自知,故大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除了专门侍候常骏的人守在屋外以外,其余的人皆哪边凉快哪边躲去。
  而守在屋外者听着里头一往一来的男女调情之音,不由得脸红心燥,汗流涔涔,心想,侯爷乎日不近女色,怎么头一天破戒,就如此放……得……开?
  「唉呀!如镜不管,侯……爷……你欺负如镜。」如镜媚态横生地嗔道。
  「是吗?那就看本爵如何欺负你罗!将军!」常骏一抹轻笑,高举棋子,往对方的棋盘杀去。
  「这着棋不算,侯爷要让如镜要重新走一遭。」如镜使出了赖皮功,容貌神情更显娇态。
  常骏微怔,恍惚中似乎见到了白巧涵天真的眼眸,他猛然地眨眨眼,马上回过神来,神态自若的,不让如镜发觉自己闪了神。
  「传闻中倚翠楼的如镜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何会与我这六艺不通之人计较?」常骏斜睨着如镜,语中多带嘲讽。
  想那如镜是见过多少形形色色的达官贵人,哪一个下是待她又哄又捧,从未有人像常骏这般给她排头吃,自然不甘示弱,但碍于对方是位侯爷,只得笑脸相向。
  「侯爷言重了,如镜不过是名烟花女子,怎可与侯爷相提并论。」
  「是吗?」平时不爱跟人讲场面话的常骏,突感不耐道。
  如镜素闻浥勇侯是个洁身自律的男人,从不像朝中一些纯袴于弟,仗势欺人又常一掷千金于花街柳巷,对他早已充满着好奇心,而想会一会他。
  故在常福上倚翠楼要里面的姑娘出堂会时,如镜打破了自己设下不出楼陪客的规矩,为的就是想见见这号称有当朝「柳下惠」之称的浥勇侯。
  乍见常骏那一刹那,她打滚青楼多年从不轻易敞开的芳心,即被常骏翩翩的气度、刚毅有型的冷竣脸庞所深深吸引。
  她毫不在意常骏的不耐,仍漾着甜甜的笑,举起摆在一旁的酒杯敬他。
  「侯爷,如镜敬您一杯。」
  常骏猛地接下她的酒,喝下那辛辣苦涩的汁液,一杯酒下肚,更引起了他的愁肠,也不顾如镜是否来得及替他斟满酒,迳自拿起酒壶咕噜噜地往嘴里灌,仿佛如此方能化解愁肠。
  「侯爷,您这样喝会醉的。」如镜对他的反应略有吃惊,一边劝着一边想拿下他手中的酒壶。
  「醉了更好。」常骏拨开她的手,凄然一笑。
  他苦涩的笑容以及面部悲苦的模样,皆令如镜心中陡然一刺,见过多少大风大
  浪的她,明白当一个人遭遇情伤后,女人的泪是往外流的,而男人的泪,特别是一名众人皆视为英雄的泪是往里流的。
  是哪个女人今他心伤了吗?是哪个动人的女子能伤到如此刚毅的男子?如镜不禁羡慕起那名女子来,一名女子一辈子若有一名男子如此对待,也不枉走此人间一遭。
  如镜有着身为青楼女子所不同的傲气,她非常明白贵贱不可通婚的道理,也自知上青楼狎妓的男子,图的不过是她的年轻貌美,即使有幸从良被纳为妾,一旦年华不在,留给自己的依然是风烛残光,毫无尊严可言。
  所以她的哲学是把握住美好的时光,好好为自己下半辈子做打算,拼命挣钱,跟青楼的姐妹们向往从良的心是不同,难得她有幸服侍浥勇侯,只要她好生侍候,相信凭她的手腕,未来的荣华富贵是可期的。
  然而,她现在却不是这么想,她此刻只对常骏的情伤有着无比的动容,想为他分担心事。
  「侯爷,是哪个女子令你心伤了吗?」
  他不是心伤,而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脑中一直想着白巧涵,可以有个好眠。「心伤又如何?不是心伤又如何?」他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侯爷,可否能让如镜知晓她是何人?能如此有幸长驻你的心中。」
  明知不该涉及客人的私事,但眼见常骏像个酒鬼似的猛灌酒,为了不出意外,只得跟他说话,以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少喝一点儿。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