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恰千金  第7章

作者:沈思瑜      更新:2021-01-02 14:11:34      字数:1035
  他满脸笑意的对着徐世辉说:“这小孩又不听话啦?”
  徐世辉竟还附和着露出一脸无奈。
  我不满的说:“我快十九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樊昕,送她回家睡觉吧!”他勾着我的脖子,怕我溜走似的。“看看她,像泥鳅一样抓不住。”
  樊昕则深深地鞠了个躬,应允着。“荣幸之至。”
  “算了算了!”我嚷着,“我认输了,我不回家,不回家总行了吧?”
  说完,就要“拂袖而去”。
  结果,两位“老人家”睁大着眼同时问出口:“你去哪里?”
  我回头瞧了瞧他们两眼,左看看,右看看,随后,只听见我以一种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超音量大喊。
  “上厕所!
  霎时,所有人的脸同时转向那两位红着脸不知所措对看着的“老人家”。
  他们像被什么电击了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好玩!我对他们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一溜烟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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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晚上九点多而已,大街上依旧旋动着七彩缤纷的霓虹灯,玻璃橱窗里的model娃娃并没有展现疲倦的姿态,有些路口可能还正在塞车……城市里总是像Seveneleven,全年无休。我从饭店的后门溜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冬天的空气里,有清澈的气息,温和的沁凉,自由的拥抱……我依稀可以感觉到,一个温柔的爱恋正在萌芽。但,那是为谁呢?
  我坐在阶梯上,看着熙来攘往的人,形单影支的人,成双成对的人,老人、年轻人、追逐的小孩,好有趣。对我来说,人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了,因为他们是不确定、没有公式可循的、变化莫测的,不管是生命、心情、还是想法,总是经年累月的转变。正因为如此,我一直觉得,一份恒久不变的爱恋是多么难得!真的可以爱或被爱……直到永远吗?
  喔!不管了。我这死脑筋,一想下去又开始没完没了。我抬头看那一轮被乌云遮去了四分之一的明月,好美。其实,我真的有点困了,狠狠的打了一个呵欠。
  来许个愿好了,对着嫦娥许愿。现代人都是看流星、看飞机许愿的,可是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怎能知解人事呢?
  所以跟嫦娥娘娘说,该是最有效的了——虽然有点土法炼钢就是,好像是古代那些天天关在房里没事做的闺女才会干的事。
  管他的!我想,乖乖闭起眼睛,双手合十,许愿。
  让我看看今生的爱人吧!我心想。最好是……嗯……眼睛像徐世辉,鼻子像徐世辉,嘴巴像徐世辉……最好,跟徐世辉一样是个杀手……
  不!不!不!不要杀手,不要那种没有明天的杀手,杀猪的杀牛的都好,千万别是杀手。嫦娥娘娘可听见没?
  讨厌!为什么是杀手!我觉得好气愤,气愤得想掉泪。就因为是杀手,所以我总是讨厌和他在一起,怕日渐增加的情感淹没了自己,怕稍纵即逝的幸福感折磨着自己,我总是以为,这样鸵鸟式的逃避就可以免去那种煎熬,可是怎么都不行?
  “小家伙!”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一时,我还以为是梦。
  睁开眼一看……真的是……大号特写的……
  “谁惹你生气了?”他问,拍拍我的肩,然后掏出一根烟,坐了下来。
  和大多数的女孩不同,我喜欢烟草味道,虽然我自己并不会抽烟,却喜欢看男孩燃根烟,专注抽着的神情。
  可能是因为从小看着徐世辉抽烟的画面,觉得神秘,觉得深沉,以后,我竟然很容易爱上抽烟的男孩。
  或者,我只爱抽烟的男孩。
  可是,没有人可以像徐世辉那样,抽出一身忧郁和不被了解的气质。
  “真是不了解你们,这些十八岁的小呆瓜到底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忽悲忽喜,又哭又笑,实在教人容易神经哀弱。”他促狭中却有一丝感叹。
  我听出来了,感叹什么呢?
  我仰头一喊:“想男人啊!”满不在乎地冲口而出。
  “你呀!”他先是愣着盯了我一眼,才说:“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只是说了别人不敢说出来的实话。”我很理直气壮。
  我希望他问我想的是谁,因为我已经鼓足了勇气.准备告诉他答案了。
  “女孩子家,还是含蓄一点的好。”他训我。
  他居然训我?天啊!我心碎了。
  “你希望我也变成黄鼠狼!”我生气得别过头去。“让我变成自己最唾弃的那种人,对不对?”
  他赶紧拿下口中的烟,忙解释,“不是!根本不是,我只是说……唉……怎么讲?”
  “你就是!”我故意耍赖,看他难得乱了阵脚的样子。我觉得,这大概是我的专利权了——对徐世辉的专利权。
  “不是,我……唉!算了。”说着,又把烟塞进嘴里,没再解释。
  “怎么可以算了?”人家不跟我争,我却又没来由地对他赌气了起来。“你别这样消极好不好?”
  忽然,他坐直了,徒手做了一个手枪的姿势。我看见他在黑夜里精亮的发光,不带一点感情的双眼,霎时感到一股寒意。
  他的心情大概不好,我不能跟他闹了。
  屏气凝神,我努力想看清楚他的心,繁如密丝的心只是从来不懂。
  很想看他杀人的姿势和表情,也许这样我才能懂,在举枪的那一刹那,他是如何把人性抛到九霄云外,抽空了思考地矛盾着。
  “爱不爱我?”他问。
  我呆了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哥?茱蒂的长腿叔叔?白雪公主的王子?它们像一个轮盘拼命快速转动着,我的脑子乍然作响,不能辨明。
  问这话的时候,他并没有面对我,反而仍专注在自己那徒手比成的枪上,抉择什么似地盯着它。
  我直觉有什么不对了,在这个变化莫测的圈子里,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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