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妹妹春心动  第8章

作者:时木薰      更新:2021-01-02 14:29:45      字数:1036
  那人很谨慎地没有回话,只是又迫近了一步,一股浓浓的酒气混着不洁的汗昧教铭玥一阵作恶。
  房里很暗,看不清楚男人的长相,但她却清楚地感觉到那个男人在笑!花铭玥全身窜过一阵寒意。
  蓦地,她大叫出声。那人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一步,很快地用手捂住她的嘴。一股不愉快的气味同时侵入她的口鼻,想也没想,她张口就咬。 
  男人吃痛地松开了手,恶声说:“小贱胚竟敢咬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花铭一阵悲伤忿怒,差点要大喊:“大表哥,你当真这样讨厌我?”
  粱修文但笑不语。
  “表哥,你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里,究竟想怎么样?”不想再和他痴缠,花铭玥冷冷地问眼前这个似乎生来就是要恨她的男人。
  他想怎么样?俊美的脸上浮起疑惑的表情。是啊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他想知道为什么今晚在温柔乡中惊醒,竟会如此强烈地希望身边躺着的人是这个冷冰冰的小表妹?
  尤其在知道她已被许配给别人之后,他的心里便一直无法平静。他本来是想,过些日于要同爹要求把表妹许给他,他知道爹是不会反对的……怎知……
  小时候欺负她,的确是因为讨厌她,但随着年岁增长,小表妹出落得愈来愈标致,他心里对她的感觉便愈来愈不同。第一次试图“碰她”是十五岁那年,有一天看见她瀑布般的乌黑秀发在身后摇曳,他忍不住伸手撩起她一缯发丝。
  他忘不了她当时恐惧又厌恶的表情,就像她现在一样。
  那抹邪气的笑又出现在他的俊脸上。“我听爹说,你的婚期在三月。”见她不置可否,他打了个酒嗝继续说:“记不记得我说过你迟早是我的人?我得趁我将来妹夫占这个大便宜前,先要了你这清清白白的身子。
  他在说什么?
  花铭玥顿时觉得一阵恶心。
  不及多想,她拔腿向房门跑,可是梁修文三两步便追上,把她扑倒在地。她的额头磕上了桌角,一阵晕眩模糊了她的视线和意识……她想出声,却开不了口;想反抗,手脚却软绵绵地使不出力。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翻了过来,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要解她的单衣。
  恐惧刷过她的身体,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张口大喊:“你会后悔的!你最好杀了我!杀了我!”
  一瞬间,梁修文似乎痛苦地闭上眼,但下一刻他脸上又回复那邪魅的神情。他阴阴笑了,眼睛直直凝视着她。“你错了,我是个不会后悔的人。你是我的。”
  感觉到表哥的手已来到她的颈项,动手要扯她的肚兜,一股更大的忿怒淹没了恐惧,使她的神志稍微清醒,勉强集中精神四处搜寻可以利用的东西。
  黑暗里突然响起一阵杯碟破碎的声音。
  花铭玥手里兀自捉着桌巾一角。方才她猛力扯下桌巾,桌上的茶壶水杯全砸在梁修文头上,鲜血汨汨而下。
  他往旁斜倒。
  好半晌,她终于颓软地坐起身来,眼光一刻也不敢离开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男人,深怕他随时又会向自己伸出魔爪。
  他死了吗?自己杀了人吗?她颤抖着手探向表哥的鼻息——还有气。
  她慌了一阵,想到该向人求助,脑子里却怎么也转不出个对象。
  突然,她心里的慌乱都在一瞬间平息了。
  她早就明白的,不是吗?她在这栋宅子里是孤立无援的。
  三更的梆子刚响过,过不久,杭州城便要提早扰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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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走了多久,她不知道。只是一副养尊处优的身子早巳疲惫不堪,双脚轻飘飘地失去知觉,拒绝再往前移动半步。花铭玥转动僵硬的脖子,微明的天色让所有的东西都染上了一抹紫,空旷的郊野无声地回视她。
  一阵寒风吹过,半人高的芒草沙沙地低了头。她终于跌坐在地上,突然有种凄凉的感觉。即使她再坚强、再冷静,也不过才十五岁,荏弱的少女。
  好像听见远远有人声传来,难道是来寻她的?不行,她绝不能再回去。
  勉强再站直身子,踩着踉跄的脚步,她往荒野的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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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庙出现在眼前时,花铭玥有种获救的感觉。她真的好累,迫切地需要休息。
  庙的外观相当破旧,庙门已塌了一边,门口两根石柱上的飞龙也不见了头,只剩下蛇一般的龙身还紧紧盘旋,用利爪宣示着自己的地盘。斑剥的墙、缺落的屋瓦,而庙内那尊巳辨不出面容的佛像,只留了一抹庄严的微笑,在在说明了这座庙已被他的僧众遗忘了很久很久。 
  花铭朗玥耗尽全身最后一点气力跨人小庙的同时,突然眼前银光一闪,什么东西落在跟前?
  定睛一看,竟是一柄亮晃晃的小刀。
  很显然这庙内有人,而且不希望别人打扰。
  但她真的是累了。累积了一个晚上的身心疲累席卷而至,
  头上的肿包又抽疼了起来……毫无征兆地,眼前的事物全都转了个向。
  在她失去意识前看见的最后景象,是那柄泛着寒光的小刀上,篆刻着一片天青色的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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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林隐身在佛像后,过了很久,等确定外面不再有动静才谨慎地探出头。
  一个女子倒卧在庙内,毫无防备的脸、规律地呼吸,怎么看都像……在睡觉。
  他几乎要笑出来。刚刚那一刀失手教墨林结结实实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这个贪睡的姑娘是要来取他性命的,刚刚那一失手恐怕已让他死了不下百次。 
  还来不及完成这个笑容,右臂的一阵疼痛让他的脸迅速地失去血色。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恐怕就是他现在的表情。
  药效又过了。
  墨林用左手从腰间取出一只青磁药瓶,以口拔起瓶塞,小心翼翼倒了些粉末在右肩上。
  他的肩头竟有一处几乎要见骨的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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