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明  第9章

作者:殊苗      更新:2021-01-02 14:39:00      字数:1057
  她不高兴地瞪了妙儿一眼,咬牙切齿地小声道:「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白痴看,虽然你的样子很像白痴。」
  「沈大哥……」钱多多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
  沈天富能说什么,疼宠她的心,怎么舍得看她陷入难堪的窘境。
  他探手人怀,拿出一张银票道:「现成的银两没有,就拿这张银票去钱庄兑现吧!」
  沈天富将银票交给钱多多,她拿到银票,高兴地几乎当众拥抱沈天富,旋即骄傲地将银票拿给那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看到银票上「沈记钱庄」的印戳,当场瞪大眼看著银票,又将目光移往沈天富身上不敢置信地瞧著。
  「哟!我说是谁嘛,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原来是『沈记』大当家的。」她马上摆出谄媚的嘴脸,扭腰摆臀地往沈天富身边捱。
  「喂!你可以走了吧!」钱多多泼辣地要赶人。
  哼!她最瞧不起势利的人。
  「这位小姑娘,请原谅我有眼无珠,我这就给你陪不是。」说完,她欠了欠身,能伸能屈也是她擅长的。
  为了要钓沈天富这只肥鱼,她不在乎巴结、巴结眼前这只小虾米。
  「嬷嬷如果没事,可以走了。」沈天富也下起逐客令。
  「沈公子,难得您这样的贵人莅临此地,就到嬷嬷我的地方坐坐,如何?」
  「谢谢嬷嬷的好意,沈某心领了。」沈天富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中年妇人。
  看见银子,中年妇人更加笑逐颜开,钱有谁嫌少的。「嬷嬷我贪财、贪财了。」
  「喂!你到底要不要走?」钱多多如悍妇般起身赶人。
  「是、是!我这就走,这就走。」
  临走前,中年妇人在沈天富身旁小声地道:「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姑娘够美、够辣,难怪公子对其他女人没兴趣。」她抛给沈天富一个挤眉弄眼的暧昧微笑后,便扭腰摆臀扬长而去。
  围观的群众见事已有结果,也跟著纷纷离去。
  沈天富当下哭笑不得,心甘情愿为人作嫁的他,却被误为主角,心中不苦也够涩……了。
  钱多多对著中年妇人的背影道:「哼!欺贫贪财的势利鬼,小心以后生的孩子没屁眼。」
  钱多多扯下眼睑吐著丁香小巧的舌尖,对她做大鬼脸。
  看著她天真的表情,看著她活泼的举动,沈天富竟看得失魂。
  他当初不就是因为看到这样的娇态,心为之深深一震,如今,再次看见,以为已经死心的情苗竟又复活;为何,仅仅只是她一个简单的表情,自己就完全被勾了魂?
  但能吗?她的心已经有别人的存在了。
  他顿时觉得可耻,怎能有如此龌龊的想法;逃!他突然想逃离钱多多,借著逃离来洗涤他心中令他汗颜的思绪。
  「奴家练蝶衣感谢大爷赎身之恩,愿跟在大爷身旁做牛做马一辈子,偿还大爷的再造之恩。」
  沈天富收回心神,望向跪在身旁的人。
  「哦!不算是我救你,你要谢就谢……我小妹吧!」他比了比钱多多。
  钱多多一脸热诚地看著练蝶衣,看著她,就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相对于钱多多的反应,练蝶衣似乎冷淡了些,仅颔首道:「谢姑娘大恩。」便再转身望向沈天富。
  「不知大爷客宿哪间客栈,等练蝶衣将父亲的遗体下葬后,再去找大爷,可以吗?」
  「令尊遗体还未下葬?」
  练蝶衣轻点螓首。
  「你一个女人家要办这些事稍嫌吃力,我和你一起去办吧!」
  练蝶衣吃惊地望著沈天富,等到明白他竟愿意帮自己如此大的忙时,练蝶衣发自内心的感激之色涌现。
  他向钱多多及妙儿道:「你和妙儿先回客栈,等我忙完她父亲下葬的事,再回客栈找你们。」
  沈天富不待钱多多有任何只字片语的回应,他在练蝶衣的带领下匆忙离去;不!应该说是狠狈地逃离钱多多。
  他怕自己再多待一刻,胡思乱想下会做出带她回家的错误抉择。
  钱多多和妙儿望著他们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却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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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小姐!快醒醒……」妙儿摇晃著睡得不省人事的钱多多。
  这小姐真是的,都什么时刻了,还能睡得这么安心。
  「妙儿,别吵我,让我睡嘛!」钱多多抱著枕头再人梦乡。
  妙儿不死心,更加便力地摇晃著钱多多,「拜托!小姐你还睡,再睡沈公子就变成别人的了!」
  一句话突地惊醒钱多多。
  钱多多整个人弹跳起来,睁大眼问道:「他们回来了?」
  「早回来了,我还看到那狐狸走进沈公子的房间。」
  「哦!」她胸口似突被敲击一拳,闷闷痛痛的。
  「走!」妙儿拉起她的手臂要她起身。
  「走?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沈公子的房间,我们去捉那只狐狸的尾巴。」
  「捉狐狸的……尾巴?」
  「是啊!我第一眼看到那女人就知道她绝不是个好东西,现在证明我的看法是对的,她果然是只狐狸精。」妙儿不断吹嘘自己的看法。
  「可是……」她凭什么这么做?
  「好了啦,小姐!别再犹豫了。」妙儿拉著她,直催促她起身。
  钱多多在妙儿的拉扯下,再加上一点点想明白沈天富和练蝶衣两人的情况下,半推半就的来到沈天富的房门口前。
  果然,练蝶衣捧著一盆水正往外走来。
  练蝶衣看见钱多多主仆俩站在门口前,仅向她们微微一欠身道:「钱姑娘和妙儿姑娘这么了还未睡?」
  妙儿先行向前,双手叉腰道:「你也知道很晚了,这么晚了,你还跑进沈公子的房间,你知不知羞啊?」
  练蝶衣冷冷地看著发飙的妙儿道:「奴家是沈公子重金赎身下来的,而且沈公子帮奴家殓葬先父,这样的大恩为婢为仆一辈子也在所不惜,奴家已算是沈公子的人了,更遑论,只是拿盆洗脸水进房服侍沈公子,这也值得妙儿姑娘如此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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