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难宠 上  第7章

作者:朱轻      更新:2020-05-30 15:19:38      字数:1125
  “千里。”扬声一唤。
  “是。”一直守在书房外的关千里连忙推门而入。
  “你带著我的手谕,将袁大通一干人等全部解职押入大牢,有关的商贾,一律封铺。”以为送来他想要的东西,一旦他碰了就会手下留情吗?这个袁大通,未免太小看他龙庭澹了。
  “是。”不意外的,本来就打算动手,相信主子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有所迟疑,“那个顾家……”看主子对顾大小姐的态度,他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免得办错了事徒惹主子不满。
  “先将史成望开办,至于顾誉东,先放著。”有关无关,还是要审完才算,不过由这几日的调查资料来看,顾誉东跟袁大通是没有什么关系。
  “属下知道了。”行了告退礼后,关千里奉命去办该做的事情。
  等书房再次恢复安静后,龙庭澹独坐在书案前,抚额沉思。
  顾遥夜,在心里默默地念著她的名字,他要怎么去处理她的事情?最初他以为她就像普通的女子一般,虽然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被他夺去了清白,就算事后想不开,可是如果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再负责到底的话,她应该也是好解决的。
  只是现在知道了她的情况后,他反而不再有把握了,她的性格,看来非常倔强的,不一定会同意他的提议。
  有心上人吗?楚随瑜?不明白心头涌上的酸涩滋味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一定不会喜欢这个男人。
  他要好好想想,怎么将顾遥夜安抚下来,让她乖乖地待在自己的身边。
  “启禀王爷。”一声细小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维。
  不悦地皱了皱眉,“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婢女,低头小声说道:“王爷,那位小姐醒过来了。”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尊贵的主子气势太强悍太吓人是原因之一,第一次进入这种议事的地方是原因之二,让她吓得要命。
  要不是主子之前吩咐,让她守著那位昏迷的小姐,等她一醒就马上通报,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走进这种连打扫都轮不到她的神圣地方。
  听不到主子的回答,她鼓了半天的勇气,终于抬起头一看,可哪里还有那个英明神武,卓尔不凡的王爷的影子?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依然是那看著有些熟悉又很陌生的房间,她竟然又回到了那个受辱之地,原来连死都不成吗?
  好恨、好恨、好恨那个男人,夺去她的清白之后,还霸道地连她的生死都要干涉,难道连死的自由都没有吗?
  眼瞳像失去生气一般,连泪水都挤不出来,自从娘亲走后,她就已经很少哭泣了,而她身为顾家唯一的继承人,有的只有身为顾家人的一身傲气,根本不悄于示弱,之前会伤心地流泪那是实在打击太大了,一时承受不住,而现在她不想再出现那种卑微的行为。
  想想昨天刚出家门时,她脚步轻快地在青石路上走著,心情是自从娘亲走后,第一次这般愉悦,一想到再过一段日子,她就可以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她就开心地想笑。
  结果才不过短短的一天,她的人生再次出现翻天覆地的巨大转变。本来以为会出现的美好生活,刚刚与她接近,现在又已经离她好像有千万里那般遥远,她永远也不能再拥有了。眼眶再度传来酸涩,她用力地呼了口气,肺部传来的疼痛让她知道,溺水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伤害。
  她会去寻死,是气极了、羞辱极了才会作出这种决定,现在想想,她再也不会做那种事情了。死,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何况她也不能那么不孝地离开疼爱自己的爷爷先走,就算无颜面对楚随瑜也不行。
  这次的事情,她一定要查个清楚,将要讨的债一笔一笔地全数要回来,当然首先她要能离开这个让她痛恨至极的地方才行。
  水眸淡淡地扫了下四周,之前伤心愤恨遮了她的眼,让她根本无暇去理会这里的摆设,现在仔细打量著这布置不风度的寝室,慢慢地为自己所看到的东西感到惊心。
  别的不说,就说那随意挂在墙上的山水画,一看就是名家手笔,她曾听爱好字画的爷爷提过,这个几百年前的画家的画,随便一幅就要价万两,而这间屋子,竟然挂了好几幅,能有这般财国和的人,肯定是来历不凡。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房门在她的深思中被轻轻地推了开来,清瞳微抬,印入她眼帘的,就是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一身淡紫色的裳袍,将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衬托得无与伦比,可惜她根本无心欣赏,清澈的眼眸带著强烈的眼意,直直地注视著他。
  “你醒了?”龙庭澹走到床边,望著那清醒后更加清丽的容颜,心里有几分高兴。
  他好高!一走到床前,就产生了巨大的存在感与压力,她竟然只能无用地躺在床上,气势平白弱了下去,所以她挣扎著,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小心点,不要乱动。”见她想要起身,他连忙伸手扶她。
  她停止动作,眼儿定定地望著他扶在肩上的大掌,巨大坚实,这是属于男人的手掌,“放开!”
  一字一字地将话说出来,一脸地嫌恶,仿佛被他碰触是一件恶心的事情。
  他要是会乖乖听话,那就不是龙庭澹!不理会她的冷淡,他轻轻使力,将她扶起来靠在柔软的靠枕之上,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已经气喘吁吁。“大夫说你身体太过疲惫,‘劳动’过量,”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再加上溺水受凉,要躺著静养几日。”这个男人,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那种别有深意的话,顾遥夜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家。”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不宜走动。”撩开裳袍的下摆,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她谨慎地望著这个一脸惬意的男子,他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坐到床上?难道过了昨晚,她在他的眼里,是那种可以随意轻薄不需要尊重的女子吗?
  “放轻松点。”他优雅一笑,“你现在身体虚弱,想也知道我不能对你做什么,就算要做,也要等你好了再说,对吧?”
  “无耻!”她怒斥道:“你放我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
  “家?”他轻松地靠在床边,“那个家,你还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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