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色小贼  第8章

作者:水漾      更新:2021-01-03 01:49:42      字数:1036
  柔柔勾起一丝笑容,段卫凡轻轻点头,继续向停车位走去。
  讨厌,又是那种笑容!她今天这样的装扮和那天完全不同,他应该不记得那个盲眼女孩了吧?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管他的!望著黑色的车阵缓缓离开,廖采凝转身步入阳光,再次将阳伞打开撑于头顶,一条红线滑落手心。
  没想到东西这么容易就得手了,她还好奇一个大男人会戴什么样的珍珠项炼,原来就只是一颗珠子而已,小小的只有拇指肚那么大,不过色泽还算上乘,珠圆玉润的,对方出的百万身价也算值得。
  扬手将珍珠抛在阳光中,一道白亮光线回落手心,廖采凝轻甩长发。收工喽!
  这下总算可以交差了,以后再接这种没头没脑的Case时,一定要问清楚才好,不然哪天惹到不该惹的人,她一个平凡普通的小女贼可是得吃不完兜著走了。
  好心情的到咖啡厅犒赏自己一杯上等卡布奇诺,任香醇的咖啡在口中散开,然后玩弄著手中阳伞,哼著曲子、踱著小步的打道回府。
  咦?!在绕过一条街,晃过三个精品店,出入一个百货公司以后,她终于确定自己的不对劲绝对不是敏感。
  左右侧目望了身旁的来往路人,廖采凝缓缓停住脚步,忽然转过身──没人!没人和自己一样停住脚步或者转身,但是她确定有人跟踪她,难不成是昨天被恐吓得神经衰弱了?
  摇摇头,她转身继续走,但这次她改变路线,三晃两晃的抄近路,直到走到自己家骑楼下,才大力的呼出一口气。
  真是的,谁这么无聊和她大玩官兵抓贼的游戏?她可是乖乖良民哪!
  直起身,左右张望著空空的街道。好在她机灵,回到自己的地盘就万事OK。
  “呜──”
  倏地,鼻间一股刺鼻的气味,连同她未出口的惊呼都被吸入肺腔,在最后仅存意识的空隙里,廖采凝的大脑只能懊悔的呢喃。她忘了不但要左右张望,还要向后看,而且,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最危险!下次她一定要记取教训,当然,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望著怀中的女孩失去知觉,迈克才大力的呼出一口气,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这个女孩走得真快,而且还有点鬼灵精,跟著她左拐右闪的,害得路不熟的他好几次差点跟丢了。
  打横将廖采凝抱起,对她轻得没什么重量的体重轻轻皱眉,望著她因刚才的疾走和惊吓变得苍白的小脸,迈克不由得为她担心。不知道少爷要她做什么?希望她不是少爷的敌人才好。
  他抬头望向身后的楼房。她应该是住这里吧?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家人?希望没有人报人口失踪才好。
  转身向巷口的车子走去,他一点也猜不透自家少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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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
  望著坐在沙发上背对自己的人,迈克不由得压低声音。这项任务的另一个难点就是,还要背著门外那些随扈将一个人运进少爷的房间!好在他身手敏捷机灵,将事情做到了。
  “你用了麻醉?”
  站起身望著迈克怀中昏迷的人儿,段卫凡轻笑的盯著她苍白的容颜,但语气却是不怎么赞同。
  “她有点难搞。”迈克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要是让少爷知道自己跟踪得差点被甩开,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出去吧!”
  段卫凡上前接过人,不理会他目瞪口呆的表情,迳自向卧室走去。
  望向一黑一白的身影,迈克微微一愣。少爷该不会是看上这个女孩了吧?
  “你好轻。”
  走到床边,段卫凡没有将人立刻放在床上,看著怀中昏昏沉睡的人儿,他皱眉的同时亦呢喃出口。
  “白色。”她今天穿的应该是白色吧?
  在她身上,他可以看到颜色,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目光从她的娇容一吋一吋的向下移,他不由得轻摇了摇头。迈克真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男人,连灰姑娘的水晶鞋都不记得捡。
  望著她掉了一只鞋的玉足,细白的脚踝上那串闪光的水晶脚炼,是紫色的。
  “这就是……紫色呀!”
  微微勾起嘴角,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四岁那个钻进图书馆的下午,充满了急切的好奇心。
  将她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床上,正欲起身,一个东西勾住了他袖口上的袖扣。
  望著从她紧紧握住的手心里滑出一丝红线,段卫凡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果然是一双得天独厚的巧手,迅速俐落得连他都被下手了。
  手指轻轻地将纠缠的红线解开,一根一根拨开她纤长五指紧扣的动作,引得昏迷的她眉头轻蹙,他看著静静躺在她手心里的珍珠,淡淡地散发著粉紫色的光辉。
  “这东西跟了我二十六年啊!”喃喃地说著。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它的颜色。
  段卫凡轻轻一笑,从她手中将红线的两端捻起,动作轻柔的将那在自己胸口窝了很久的珍珠系在她细白的颈上,将红线打成个解不开的死结。
  “你这么喜欢,就让它属于你吧!”
  第三章
  “呜──”
  嗓子好不舒服,一定是睡前又忘了喝水。廖采凝轻皱眉头的呻吟一声,顺带翻了个身。什么时候她家的床变得这么软?而且好暖和……
  在下一秒霍然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对上一道亮光,她倒吸一口气,发出一个沙哑的单音。
  “吓!”
  “你睡了好久。”
  浅浅的呼吸直直吹拂她的脸部毛孔,让她不禁惊讶得向后翻滚而去。
  “啊!”
  感觉到自己的脊梁正滑过床沿,即使要重演五岁那年滚下床的惨剧,她也闭不上眼睛,因为直到此刻,她还没从混乱的大脑里,找出自己身处此地此况的原委。
  “看来你习惯一个人睡。”稳稳拉住她滑下床的身子,段卫凡在黑暗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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