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情种  第16章

作者:水漾      更新:2021-01-03 01:49:50      字数:1009
  天那么黑,风那么大,雨还一直下。
  她的心好想尖叫。
  “你想太多了。”他的镇定连狂风也吹不动。
  “你不会怕吗?”
  “我早已司空见惯。”他是在海上长大,见识过的风浪比她吃的米饭还多。
  今天的气候还算小风小雨,过去他曾经在台风天出航,遇到比这个大上数倍的风浪,整艘船差点灭顶,还好有幸运之神相助,他才能死里逃生。
  他当然也会害怕。
  只不过他有更强大的意志力和不认输的骨气支持着他,让他一再地向自我极限挑战,险境训练出他强壮的心脏。
  如果克服不了恐惧,他就没有今日雄霸海运的地位,也没有资格当海之子。
  “口气这么嚣张……”她嘟哝。“喂,你行船多年,经验老道,一定有遗忘恐惧的好点子,教教我吧!”
  瞧他看也不看风雨一眼,显然很藐视,敢这么张狂,一定要有相当的本钱与实力。
  突地,他邪恶地望了她一眼,道:“我是想到一个好法子,但不知道适不适合你。”
  “试试看就知道了呀!”快点,快点!不然她快昏倒了。
  他不确定地问:“你确定要学?”
  她点头。
  “不适合也不能动怒?”他寻求她的承诺。
  她又点头,认真的表情像准备受教的小学生。
  忽地、他趁她不备,欺吻上她。
  她杏眼大睁,身体硬梆梆地僵住,她完全忘了反应,傻呼呼地让那张大脸迈近她,唇齿轻薄着她。
  直至嘴里的空气变得稀薄,她才意识到——他,这个日本人,她还认识不到几天、执意要她拆了自己心血结晶的臭男人——居、然、在、吻、她!
  她气得一巴掌甩上他的面,毫不留情。
  “色狼!”
  “你……”他抚着被打红的半边脸。“很痛哩!”
  她的力道还真大。
  “活该!”
  “你明明答应不生气的。”他控诉。
  “谁晓得你会用这么下流的方法!”她气急败坏地大吼,然后转身奔回舱房,早忘了那个什么鸟天气。
  “瞧,这不是很有效吗?”望着那抹气焰冲天的背影,他喃道。
  脸麻了,他不以为意,所有思绪全绕着刚刚唇瓣相抵的美味滋味打转。意外的,她特有的女人味和柔嫩触感勾起他想再一亲芳泽的冲动,而且十分期待。
  食指来回抚触着自己的唇,他浅笑。
  一巴掌换美人的一个吻,似乎是颇值得的交易。
  第五章
  终于,在十多天后,魏璇衣安全地踏上陆地。
  当她双脚碰到陆地的那一刹那,她冲动地想要亲吻地面来表达她的想念。
  居然还有命活着回来,可见祖上有庇祐,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你怎么又哭了?”他怀疑她的眼睛里藏着一座水库,而且时常在泄洪。
  “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你没听过吗?”她睨着他。
  “那根本是女人在为自己的爱哭做借口。”他嗤之以鼻。
  “算了,你根本无法了解我此刻的心情。”不跟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一般见识,她继续陶醉在自己的感动中。
  “谁说我不能?至少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松了口气。”
  “你能体会?”真难得!
  “当然,我是心有戚戚焉。”
  在那十多天里,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痛苦的折磨。
  他终于见识到女人的缠功有多厉害。她是没有一直待在他的怀中啦,不过无论他到哪里,她就亦步亦趋地跟着,这就算了,居然连他去上个厕所也不放过他!
  好吧,反正他是男人,这也无所谓。
  他还为了不敢一个人独睡的她,伟大地贡献出自己的床位,而他则睡在地板上……
  这些牺牲他都可以忍受,唯独一项例外——
  每天只有一个“最最”痛苦的时间,就是在她沐浴时。天知道,那对一个男人而言,简直是在慢性扼杀他的男性雄风!
  试想两人同在浴室,中间仅隔着一块白色帘布,当灯光打下来时,那块帘布的阻隔是有等于没有,即使雾蒙蒙一片,他仍可以隐约描绘出帘后的春光——丰挺的乳房、纤细的小蛮腰、修长的美腿……
  白色世界内的无边遐想折磨得他快虚脱了。
  即使绅士地闭上眼,他那一颗如脱缰野马的心仍会不受管教地自动勾画出她诱人的身材曲线。
  他不是纵欲好色之人,却因为这个女人而欲火焚身。
  日复一日,他在欲望的炼狱中受尽煎熬;而未谙男女情欲,纯如稚子的罪魁祸首根本不知道她在他身上下了什么样的魔咒。
  逃也逃不掉,连拒看的权利也没有,这教他情何以堪?
  还好已经下了船,否则再熬下去,他可能会死于欲求不满。
  女人,他现在极度需要一个女人,他要赶快将他储聚十多天的精力发泄干净,否则快到达临界点的身体一定会因受不了而爆掉。
  “走了!”他粗鲁地把她拉回现实。
  他一向将自己的欲望控制得宜,从不曾有过这么迫切的渴望,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缘故,让他徘徊在崩溃边缘,生不如死。
  “去哪里?”她瞪着那只握痛她的大手,心中一阵不快。
  这个男人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回家。”
  “回谁的家?”他的手怎样甩也甩不掉,真讨厌!
  “当然是我家!一趟船旅该不会摇掉了你所有记忆?”真是见鬼了!只是握住她的手,心中也能搔痒如蚁噬?这女人八成全身上下喂满了毒。“你难道忘了你把我家毁得面目全非?”
  “你到底懂不懂室内设计?”老把她伟大作品贬得一文不值。
  “不懂。”他回答得很老实。
  “哼,算了,跟你再费唇舌也只是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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