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女伴  第10章

作者:水玉儿      更新:2021-01-03 01:50:28      字数:1051
  “是。”老管家彬彬有礼地伸出手来,没有多问。“我叫爱德华,是奥丁神堡的总管,请小姐跟我来!”他简短地介绍目己。
  芙亚颔首微笑,她把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优雅地下了马车。
  老管家踩着沉稳的步伐,引领芙亚走向气势磅礴的灰石城堡。
  城堡内的装潢和粗砺的外观完全不同,极其精致奢华,宛如皇宫一般。
  老管家直接带芙亚到客厅,那里已坐着六名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女。
  这几位宾客的衣着虽然称不上光鲜亮丽,倒也看得出经过了一番精心的打扮。
  “戴维斯小姐,请稍坐片刻,我立刻去请主人。”老管家安排芙亚入座后,匆匆说了一句,就走出去。
  “戴维斯小姐?你是戴维斯先生的女儿吗?”有位女士好奇地问。
  人家纷纷把注意力摆在芙亚身上,问题一一出了笼。
  芙亚还来不及回答,门口已响起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还有高跟鞋落地的声响。
  敌人出现了!听见脚步声,芙亚身上所有细胞全都苏醒过来,宛如勇猛的战士一听到战鼓响起,血液就沸腾起来,卯足精力、蓄势待发。
  她那双水蓝蓝的眸子闪动着清冷银亮的光芒,所有犹疑与担忧皆被源源涌出、狂炽强烈的斗志给淹没了。
  她抬眼一望,一双紧紧相偎的身影已经来到门口——
  上帝!芙亚震惊得几乎尖叫出声。
  难道是她看错了吗?她眨眨眼,再详细一看……
  不,的确是他,那张俊俏冰冷的脸孔天底下绝对不会有第二张!
  原本意兴风发、满脸笑意的拓尔也愣了一下,锐利眸光直直射向诧异万分的芙亚,唇畔的笑渐渐僵冷。
  两人的眼光在空中交会,芙亚努努唇瓣,正想站起,拓尔的眼神蓦地飘移,脸上笑意尽收,俊美的五官凝上一层冰冷,让芙亚的心陡地沉落谷底。
  他竟然如此待她!
  此刻的他身穿一件白色丝质上衣,复古型宽圆长袖显露出贵族气息,敞开的领口低至胸前,一枚金色链坠在胸膛上闪烁,发出刺眼的光芒。
  他那修长的下半身穿着剪裁台宜的黑色长裤。
  一双高及膝下的皮靴罩在长裤外,看来既高贵又帅气,不须多问,芙亚已猜着他的身分——她曾经倾吐心事的捕鱼郎竟然就是恶名昭彰的奥丁伯爵。
  更令她震惊的足,他的身旁竟然有个她!
  那个金发女郎有一头又柔又直的长发,清凉短薄的银色贴身洋装衬出傲人的好身材,芭比娃娃般的脸孔嵌着一双空洞的大眼,活脱脱像是刚从杂志中走出来的性感尤物。
  金发女郎的手紧紧圈住拓尔的臂膀,她的身子几乎是挂在他身上,两人的关系不须解释,一眼即知。
  芙亚的眸子黯了下来,她闭紧颤抖的唇瓣,一颗心痛得几乎要碎掉。
  拓尔以犀利的眼神梭巡芙亚的脸孔,“戴维斯小姐,你父亲呢?”他从容不迫地坐到餐桌旁,冷淡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欢迎之意。
  金发女人坐到拓尔右手边的座位,隔着桌面打量充满异国风味的芙亚。
  他的冷淡撕裂了芙亚的心,芙亚抿紧唇,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曾经蕴满柔情的心,此刻悄悄淌下了血。想不到她的初恋只维持了数小时,就宣告夭折!
  曾经带她飞上天堂的人,正毫不留情地推她跌落地狱……
  第三章
  “戴维斯小姐?”拓尔冷冷地追问。
  在场的宾客都察觉到气氛不对,全都睁大眼、屏息以待。
  关亚忍住心痛,深深吸了一口气,“奥丁伯爵,家父不能来,由我代他进行鉴定工作。”她冷冷地回瞪他。
  自怨自艾从来不是她的个性,她是那种伤心过后就能迅速理好情绪的女孩。
  “你?”
  拓尔双眼眯了眯,以更凌厉、更尖锐的眼光扫射芙亚。
  “戴维斯小姐,你和你父亲究竟联手没下了什么骗局?”他的口气由冷淡转为刺耳。
  芙亚心碎成千千万万片。他明明记得她,却又把她当成毫无瓜葛的陌生人般盘查,今晨的温柔荡然无存,此刻,他对她只有冷漠与鄙视。
  “这件事与我父亲无关,纯粹是你我之间的交易。”芙亚咬咬唇,努力克制想冲出这间屋子的冲动。
  “你该不会是指,你利用你父亲的名义,从我这里骗走了一百万英镑吧?”拓尔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蓝眸里的精光却亮得令人胆战。
  在场的几位宾客都是挪威知名的海事专家,他们原本受邀来和劳勃讨论沉船的情形,不料,劳勃的女儿竟然闹出这种事,大家不禁为芙亚捏了一把冷汗、敢向奥丁伯爵行骗,真是向天借胆。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谎,奥丁伯爵,你最好收回你方才所使用的字眼。”芙亚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已经无法分辨自己的怒气是为什么而发。
  她气他的薄幸,也气自己那么容易就爱上他,更气他的身旁有个她……
  “你到现在还想撒谎?”拓尔剑眉一扬,眸中的烟硝味十足。
  “我才不像你,硬要封自己为伯爵,贻笑世人的大骗子!”
  芙亚霍然站起,毫不客气地指着拓尔的鼻子大骂。
  “你这个混血骗子!”拓尔也从座位中站起来,英俊的脸孔布满乌烟。
  “爱德华,把书房中的传真信函和汇款证明拿来,让戴维斯小姐看看她犯罪的证据。”他冷冷地吩咐。
  “是。”像木头般站在门舍的老管家动了一动,随即消失在门口。
  紧绷的气氛令人感到窒息,男女宾客僵在座位上,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金发女郎愈看愈觉纳闷、不安。拓尔和戴维斯小姐表面上看来似乎正在争论,可是,依她女人的直觉,倒觉得他们是在呕气、斗嘴。
  她正想起身安抚一下情郎,老管家已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
  拓尔接过卷宗夹,用力一掷,卷宗砰地一声落到芙亚面前。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