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女伴  第33章

作者:水玉儿      更新:2021-01-03 01:50:28      字数:1048
  欧拉夫人睁大双眸,露出惊惧的表情。
  惊爆的插曲吓坏了大家,众人呆了呆,时间有一秒的静止。
  然后,一记凄凉的怒吼划破夜色:“你为什么要害芙亚?你把她怎么了?还我女儿来!”关秋水抓住咪咪的手,几近疯狂地叫。
  “我没有啊。”咪咪露出无辜的神情,她眨眨澄净的蓝眸,仿佛冤枉极了。
  “你为什么要害芙亚?”关秋水神色凄厉地大吼:“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根本不会留下来跟你抢未婚夫,你为什么不放过她?说!你到底把她怎么了?”她哭得喉咙都哑了。
  “不是,你们误会了,我和芙亚根本没有打架。我们只是互扯头发,闹着玩而已。”咪咪着急解释。
  “你这个骗子!”关秋水嘶吼。
  众人也愤怒地挑眉,仿佛全部认定她谋害了芙亚。
  “我真的没有……”咪咪不由得后退几步。
  “咪咪,早晨到底发生丁什么事?把话说清楚。”拓尔朝咪咪逼近,满脸纳闷。
  “你走了之后,芙亚突然从树后走出来,她听到我们的对话,她什么都知道了。她质问我怎么可以如此骗她,又问我为什么骂她红头发,她说他最讨厌人家骂她红头发了,然后她扯扯我的头发,说要看看我这头金发究竟是真是假,我也扯扯她的头发做为报复,两人就这样玩起来了。”
  “这么说来,是妈误会了。”
  “别像你父亲一样,那么容易上女人的当。”欧拉夫人的眸中射出精光。
  “妈……”拓尔脸色变了变。
  “咪咪没说实话。我站得很近,听得很清楚,芙亚还问咪咪为什么偷窥她,咪咪虽然极力否认,但我看得出来她非常心虚。”欧拉夫人昂起下巴,严厉地道。
  “我才没心虚!”咪咪反射性地嚷。
  “既然不是心虚,为何故意漏掉这段不讲?”欧拉夫人咄咄逼人。
  “我一时没想到嘛……”咪咪欲哭无泪。
  “对,昨夜芙亚到我房里讨论龙船失事原因时,门外确实有轻微的脚步声。”劳勃蓦然想起。
  拓尔双手抱在胸前,蓝眸瞬息万变,他当然也想到昨晚在船只陈列室被偷窥的事。
  “哼,别以为我年纪大了,什么都不知道,我的眼睛可是相当雪亮的。”欧拉夫人得意洋洋地说。
  “不,拓尔,相信我,我没有谋害芙亚!”咪咪抓住拓尔的手,满脸委屈。“我就快拿到三百万美金了,怎会做出这种事呢?”她快哭出来了。
  拓尔还来不及反应,欧拉夫人又抢先发言:
  “因为你知道当上奥丁夫人可获得的利益,远远超过三百万美金。”
  妈妈住在奥丁神堡时,话一向不多,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好像在对她的“信徒”演讲似的。拓尔不由瞥了母亲一眼,眉头微微拢紧。
  “拓尔!”咪咪楚楚可怜地唤。
  拓尔眼波转移至她身上,心里千头万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三百万?你为了三百万谋害我女儿?”关秋水听不懂他们三人话中的涵义,激动地喊。
  “关!”劳勃怕妻子晕厥过去,忙安抚她。同时,劳勃也听出其中另有隐情。
  “啊,我想起来了!”咪咪突然高兴地嚷,脸上愁云尽散。
  “刚刚欧拉夫人说她听到了那句话:
  ‘我绝对不放过你,铁定要你好看’,那句话不是我说的,是芙亚说的。而且,芙亚并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你……”咪咪兴奋地指指拓尔。
  “我?”
  “对。”咪咪高兴得不得了。“你设下这出骗局骗她,她说她要以牙还牙,趁你不备之际好好报复你,欧拉夫人可能没听清楚,所以才会误会。”
  惊爆的剧情一幕接着一幕出现,高潮迭起、曲折百转,众人瞠目结舌,又呆了呆。
  好啊,芙亚竟然用这种方法复仇,太过分了!
  关秋水一听,泪水自动停住了。她和劳勃对看一眼,既欣慰又不安。
  依芙亚的个性来看,的确极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关秋水把脸偎到劳勃胸前,低声说道:“我累了。”女儿把大家耍得团团转,她这个做母亲的,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这里。
  劳勃立刻道:“既然只是虚惊一场,我们就先回房去了,内人身体不太舒服。”劳勃硬着头皮朝人家道歉:“各位,不好意思害大家担心了,待芙亚回来我会严加管教,要她向各位致歉。”他朝众人点头致意,扶着柔弱的妻子走向屋子。
  众人互看几眼,无奈地苦笑,正想散去时,欧拉夫人却发出怒吼。
  “你们这么轻易就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她手指着咪咪,怒目射向四方。
  大家全被她硝烟味十足的声音吓住了,连劳勃夫妇俩都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来看。
  “欧拉夫人,我真的没有害芙亚。”咪咪见欧拉夫人不放过她,不禁生起气来。
  “妈,咪咪怎么敢杀人呢?”拓尔忍不住反驳。
  “我知道,老太婆总是惹人赚。好,我们就看看芙亚什么时候回来,万一她永远回不来,你们大概就会相信我这个老太婆的话了。”欧拉夫人气冲冲地转身,朝她房间所在的左翼走去。
  拓尔敛敛眉,他望望母亲的背影,又望望一脸委屈的咪咪,心里又烦又乱。
  昨夜,当他抬起头时,窗上的黑影已迅速逃逸,光是那一声,实在不足以判断偷窥者是不是咪咪。不过,咪咪经常陪他运动,身手矫捷倒是事实。
  可能吗?拓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幽暗的拱廊中出现一道纤细的人影,她在高耸空旷的长廊上迅速移动,乌黑的瞳眸在挂满肖像的墙壁寻寻觅觅,仿佛在寻找什么,终于,她在一幅肖像前停了下来。
  画中的他穿着一套宝蓝色的军服,闪亮的金徽和笔挺的服装衬得他更加英挺动人,他那温柔又多情的蓝眸笑盈盈地瞅着她,一如二十几年前那个非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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