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夜未眠  第4章

作者:宋敏儿      更新:2021-01-04 02:12:13      字数:1063
  “不管!不管!反正你是凶了我了,你得先跟我道歉。”她嘟嚷喊道。
  倏然,两人身后车帐里钻出一张小巧可爱的稚嫩小脸,肥嫩小手紧紧揪着母亲的衣袖,微蹙着眉毛。
  小娃儿仰头不解的问:“咦?娘哭哭了。”
  “看看,都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就不怕咱们风儿笑话你?”
  “风儿啊!咱们再去雪儿姨娘家玩好不好?”巧云完全没把丈夫的好言相劝听在耳里,还怂恿儿子一起跷家。
  “好!”小家伙也乐此不疲。
  “好,咱们走!”最后,她还真让马车调头停了下来,提起裙摆状似预备跳下马车的模样。
  “真是够了。”慕容扬大掌-捞,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妻子连同儿子揽回自己怀里。
  “如何?”她双手环胸,小嘴嗽得半天高,“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喔。”
  “最厚鱼刺鸡灰喔!”小可爱也模仿起母亲的口吻和架式。
  为了不想宝贝儿子被妻子带坏,慕容扬拚命压抑住满腔怒气,皮笑肉不笑地赔不是。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混帐,我不该这么凶的。”他低头轻吻了她的粉额,“这样还满意吗?娘子大人?”
  “勉强可以接受。”
  该死!他真的是被这个小妮子克得死死的了。
  “可是你看起来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她斜觑了丈夫一眼。
  “我没有啊,娘子。目他持续他的僵硬笑容。“我见你就是笑得很不自然!”她指证历历。“那是你误解我了,娘子。”他来个死不认帐。“我看你就是。哪,是不是不服气啊?”她挑衅。“我真的没有啊。”他也太委曲求全了。就在慕容场一路陪笑装傻中,他终于将争辩不休的妻子顺顺利利的骗回家了。
  全天下的人是不是都死光啦?
  “喂!来人啊!救命啊!”她整个人倒栽葱地悬挂在树枝上已经很久了,喉咙都快喊哑了,怎么还是不见个人影赶来救她啊?
  原本想展示轻功将缠在树梢上的纸鸢取下来的春绿,不晓得自己的轻功还不到火候,原地蹦蹦跳跳了老半天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索性再施展傲人的壁虎功,结果就在将要取得目标物之际,小腿居然拐了一下,整个身子失去重心向左偏去,就这么连滚带翻地摔下树,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裙摆缠住了几根突出的树枝,减低了她直接由树梢失速坠下的可能。
  不过,眼下还不是庆幸的时候,因为她又听见绢布撕裂的声音了。
  第二章
  “哇……”这下子可真是寡妇死了儿了,全没指望了啦!
  就在春绿哀莫大于心死,做好与结实冷硬的地面来一次正面接触的心理建设之后,忽然感觉到耳边一阵凉风呼啸而至,最后她很庆幸并没有“如愿”地亲吻大地,而是跌入一堵宽敞温暖的肉体之中。
  “喂,你预备在我身上躺多久啊?不要总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吃人家的豆腐嘛!”柯定邦埋怨的言语中带着一丝笑谑。
  他才刚踏进院落,一眼就瞧见这个小丫头倒挂在树上,原以为她又在自创什么独门武功,好对他下战帖一决高下,于是忍不住好奇的走进一瞧。
  天!这哪里是什么独门武功啊?
  简直是惨不忍睹的自杀式绝学,真要练,恐怕全天下也只有这个疯丫头有这种兴致。
  “呃?”
  顶上传来低沉迷人的嗓音,耳廓紧紧贴合听见的则是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春绿直觉的仰头一望。
  哎呀!怎么摔到他身上来了?在见着救命恩人一脸无辜的笑靥之后,她一张小脸蓦地一热。
  “柯……柯公子?”她赶紧坐起身子,远离他温热的胸膛。“有没有让我给碰伤了?”
  “我没事。”他是没啥事,不过她大剌剌地跨坐在他的小腹上,这么-扭一动的,反倒快让他的小兄弟磨出火光来了。
  柯定邦勉为其难地支起上半身,先是笑睨了她一眼,然后既镇定又尴尬地将坐在身上的小火苗抱起来搁置一旁,接着再优雅地站起身来,顺手自若地拍了拍身上的沙尘。
  “以后我不准你随意靠近我这儿。”柯定邦煞有其事地对她郑重指出身上最令他受不了诱惑的区域,然后话中有话的说:“除非……你希望我对你使用里头的东西。”
  “什么东西?”春绿的思想与动作一向是并行的,才刚想着,一双小手已经大胆的扑上去抓了。
  “喂喂!你这只小野猫!想做什么?”柯定邦愕然向后一退,大掌一握,拦截住她不规矩的小手。“不是要你别靠近的吗?”
  亏他方才还煞费苦心对她解释了这么多!
  “我没想靠近啊……”她委屈的回了一句,“我只想摸摸看里头装的是啥东西嘛!”
  “笨蛋,那还不是一样!”柯定邦哭笑不得的将她从地上一把拎起,莫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为什么一向对人都能冷静自若的他,对上这个小魔头后,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难道真的是一物降一物,一物克一物?
  唉………或许真的是吧!
  柯定邦苦笑着,仔细看着眼前那一张令他又爱又怜的娇憨小脸,与正对他因生着闷气而微微嗽起的润泽红孱,不由得想起在大漠北征时期,当他一得知她侥幸逃过阎王的呼唤,幸运地尚存在这人世时,他竟然因为抵挡不住心中对她那一份强大的思念情潮,放任自己将一直封锁于心底的情愫全部倾泄而出。
  那一次,他被自己完全失控的举止吓坏了。
  从那天之后,他即强迫自己与她保持一段距离,既无不合礼教的举动出现在两人之间,更遑论是有逾矩的行为了。虽然,他心里清楚明白的很,春绿是在他投入兵戎征战多年之后唯一能教他情生意动的姑娘,可他也明白,在心底深处仍有那么一些尚待厘清的心绪。
  经过了这些年来,“她”的影子还是如影随形-直存活在他心底,再也无法从脑海中剔除了吗?这个疑问至今仍没有确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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