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迟 下  第22章

作者:朱轻      更新:2020-06-07 12:45:01      字数:1070
  她不在他的身边,少爷再无快乐可言;就算后来找到小姐,他都没有见到少爷真正地开心。
  叶心栩不是沈尉迟的良药,她是他的鸠毒,可是现在她又出现了,还有少爷的女儿。
  韩子诺无法喜欢叶心栩,却抵挡不了叶汐的强大杀伤力,她是少爷的骨血,是少爷唯一的孩子,是他韩子诺可以拿命去保护的人。
  那么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叫Andy过来,还有……”沈尉迟的话轻轻地顿住,唇边勾起愉悦的笑,那种愉悦是韩子诺都可以感觉得到的;下一秒,书房的大门被猛地踹了开来,叶汐小朋友灿烂的笑容出现在门口。
  少爷从来都不会说错,遗传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除了性格与长相,还包括某种事情的必然发生。
  
  叶心栩坐在堤岸边,深深地皱着眉,望着堤下流淌的河水,陷入浓浓的自责与苦恼之中。
  她做了一件傻事,好吧,事实上,她不止做了一件,而是做了很多件。
  她昨天晚上居然主动勾引沈尉迟!而且还不止一次,她要疯了、要疯了,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叶心栩用力地搓着自己的头发,觉得快要没脸去见人了,一想到昨晚自己做的事情,说的话,她就恨不得从河堤上一跃而下,淹死算了。
  她不是早就决定,跟沈尉迟这辈子再也没有瓜葛,安心地养大汐汐就好了吗?为什么昨天会做那样的事情?将两条原本已经平行的线再度扯到一起去,而且扯一次还不够,还要扯无数次?
  她别扭地换了个姿势,拉动到腿部酸痛的肌肉,痛得她龇牙咧嘴,差点呻吟出来。
  昨晚他们到底做了多少次,她已经数不清楚了,她只知道她那里现在好痛,而且她穿衣服时还发现肿起来了,要命,是有多激烈才弄得这么惨烈?
  想到昨晚的那些种种,她的脸蛋红得可以去煎蛋了,该死,太阳怎么这么大?晒得她快要晕过去了。
  今天早上,她从床上睡过来时,房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拖着快要报废的身子,推开门发现连女儿都不知所踪,好吧,不用猜也知道那对父女俩肯定一起出去了。
  就是不知道是沈尉迟去叫汐汐起床,还是汐汐来叫他,如果是汐汐叫他的话,那么很明显,某个鬼精灵肯定发现了他们同床共枕的事情,而叶心栩完全不指望那个经过无数狗血剧洗礼的女儿会不明白他们躺在床上代表的意思。
  还有没有比她更倒楣的妈妈?七年来唯一一次做坏事,还很有可能被女儿发现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现在只能拼命祈祷,生物钟一向比时钟还准的沈尉迟,这次不会失灵。
  很显然,某只鸵鸟漏算了某人的腹黑。
  好吧好吧,被叶汐发现其实不是最严重的事情,最严重的是,她现在要怎么面对沈尉迟?
  当初可是她信誓旦旦地说,她与他之间绝无可能,而且当年的她也是拼了命的想要离开他。可是昨天,那个勾引他的人却又是她。
  到底这笔烂帐该怎么算?
  七年前他们之间的问题,不会因为过了七年就自动解决掉?她知道他的世界不会因为她而改变,那么她自己呢,会不会因为他而改变?
  假装听不到,也假装看不到?假装世界很和平,假装他还是她的那个温柔的尉迟哥哥?这怎么可能。
  她做不到。
  可是,比起失去他,你不是觉得接受他其实并不是一件想像中那么困难的事情吗?
  想到过去七年中流的眼睛与承受的心痛,她暗暗地叹气,好吧,就算她可以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去接受他,可,天哪,她忘了赵芷清!
  她要死了,要死了!她居然可以忘掉他的身边早就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她,想起那天他微笑着温柔地抚过赵芷清的发,她心里的酸涩快要将她淹没了。
  她做了第三者,最无耻最让人鄙视的第三者,叶心栩,你一直觉得自己还算是有几分正气,可是原来,最卑鄙最下流的那个人,就是你!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想到那个温婉可人的赵芷清,她就觉得愧疚与痛苦;她其实在伤害别人,将自己的情感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她要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面上,快速地被蒸发掉,她将脸蛋埋入膝盖中,哭得无声无息。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唱了无数次,她都没有心情去接,数不清是第几遍了,她被吵得没有办法忍受,拿出来,看见萤幕上显示的是官谨言。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接通手机,“喂。”
  “喂,小栩,你好吗?”很温柔、很熟悉的声音,听入她的耳内,让她觉得几分心酸,“嗯。”
  “你怎么了?”心细如官谨言,只是听到一个字,立刻就感觉到她不对劲,连忙追问。
  “没有,我很好。”
  “你现在在哪里?”太清楚她的个性,干脆直接问:“你在他家里吗?”他知道小栩带着汐汐搬到沈尉迟的家里了,虽然黯然心伤,但他也明白自己并没有资格去过问这件事情。
  “……没有。”不会撒谎,只好说实话。
  “那你在哪里,告诉我。”
  “我没事,真的。”
  “唉……”叹息声从手机那端清楚地传来,“你在哪里,告诉我好吗?小栩,我会担心,我真的会担心。”
  拗不过他的坚持,叶心栩还是将地点告诉他了。
  官谨言在四十分钟内赶到,看见坐在艳阳下晒得满脸通红的叶心栩,他心疼得要命,“小栩,不管怎样,都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他蹲下来,望着她明显哭过的眼睛,连问都不必问,肯定是为了沈尉迟。
  叶心栩这辈子所有的眼泪,都是跟那个人有关,“我们去那里聊一聊好吗?”指着岸边幽静的咖啡馆,他轻声询问。
  “我没事的,谨言。”叶心栩抬头朝他笑着,努力地笑着,“真的没事,你不必管我。”
  他无奈叹息,也不勉强,只是蹲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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