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寐良妻  第13章

作者:苏曼茵      更新:2021-01-04 03:24:52      字数:1047
  “嗯?”璇翱一愣,俏脸微变。
  令狐雅鄘倒是仰头笑了,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
  “奶奶也忒急了,翎儿嫁过来才多久,急什么呢?”说着,他回头朝璇翎使了个眼色。“不急不急,总有一天会有孩子的,夫人,您说是么?”
  是,的确是不急。奶奶恐怕有得等了。
  璇翎倾身为他斟满一杯热茶,双手送到他眼前,柔声道:“茶冷了不好,你趁热喝吧!”
  就一杯茶,便想转开话题?
  令狐雅鄘定睛凝视她,考虑着该不该顺着她,好半晌才伸手接过。
  “来,坐到我这儿。”他用另一只手拍拍身旁的位子,朝她欣然微笑,“你很冷吗?捧着热茶,手指还冰凉凉的。”
  “我不冷。”璇翎蹙眉,往后退了一步。
  “我叫你挨过来坐,敢不听丈夫的话?”
  他挑眉乜斜着她,话语虽然严厉,却有股说不出的暖昧亲密。“难道要我当着奶奶的面,把你抱到我腿上?”
  “我……”璇翎倒抽一口气,正要反驳,婆婆却接口道:“翎儿,反正都是自己人,不要紧的。”接着以眼色示意,鼓励她听从。
  他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无法在众人面前推拒他,才故意这样向她挑衅。
  既然无法推拒,璇翎也只得依言坐下。
  令狐雅鄘张开身上厚实的雪氅,将她整个人包覆在怀里,顿时暖意围绕,她难以自持地吁了口气。
  “暖多了吧?”他低头朝她一笑,笑颜如春风沐人。
  看在旁人眼里,还以为他们是恩爱的夫妻呢!
  璇翎不动声色地别开脸,故意不搭理他,然而身上阵阵传来的暖意却不容否认。
  原来她真的冷。离开新房时,身上披着轻便的披风,还以为已经够了……
  令狐雅鄘难得白天出现在家中,留下来陪长辈闲聊,随口说了些朝廷近期发生的事,又说说自己最近遇见了哪些人,以及身边一些小小趣事。
  因他高中探花后,便被点入翰林,授翰林院编修。虽然年纪和资历都算是初入朝廷的毛头小子,偏偏他身份特异,承旨也得看他脸色办事,平时自由出入朝廷,连皇上也不加过问。
  如今他锋头正盛,应酬不少,所闻所见自与一般不同。
  璇翎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大半心思却停在他的手上。
  他胳臂绕过她身后,正搁在她腰间,即便隔着层层衣衫和她的披风,仍教她僵硬地挺直了脊梁。
  她不喜欢这样,两人挨坐在一块儿,简直如坐针毡。偏偏几番起身欲离,都教他暗中施力给压了回来,无论搬出什么借口,总有随侍的丫头可以代劳,她根本被牢牢困在他坏里了。
  这一回,他身上倒是没有女人的香气——
  才思及此,璇翎立刻懊恼地斥责自己——他身上发出什么样的味道,根本与她无关,何必去留意呢!
  聊着聊着,奶奶开始露出疲态,众人催促她回房歇息,跟着也纷纷准备散去,令狐雅鄘却仍困着她不放,干脆连起身送行都省了,挥手朝众人说道:“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和翎儿还有话要说”
  呵呵,毕竟是新婚夫妇嘛!
  不仅两老点头微笑,丫鬟们也全识趣地簇拥着老夫人离开,留下小俩口单独相处。
  待全部人走光了,璇翎才沉下脸庞,冷淡地回眸请益。
  “敢问有事吩咐吗?”
  “没。”令狐雅鄘懒洋洋地朝她露齿一笑。
  “既然没事,就让我走吧!”
  “我没事,但很想抱抱你,安安静静坐一会儿。”
  他笑眯了眼,英俊的脸孔忽然露出几分淘气。
  从刚刚他就好生佩服,她腰杆儿打得挺直,整个下午都不累吗?
  “怎么,身为我的妻子,这点小小要求应该可以接受吧?”他打趣地说,手掌微一使劲,便把她扯进怀里。
  不似方才松松地揽着她,这一回,他让她整个人贴靠在他身上。
  “你——”璇翎连忙伸手抵着他胸膛,脸红耳赤。
  他自己明明说过绝不勉强不情愿的女人的,现在这是做什么?
  她心下有些迟疑,想着是否该起身质问他,然后学璇莹那样粗鲁地赏他一巴掌——可惜想归想,偏偏她就是没用,做不了那样野蛮的事。
  眉头蹙得更深,却也无可奈何。
  罢了!她干脆眼一闭,来个相应不理。毕竟身为妻子,不情愿也得依从,反正他力气比她大,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令狐雅鄘双手将她圈在怀里。难得她肯乖乖依偎在他身边,教他心头一暖。
  虽说是夫妻,但其实他们既未圆房,也少有亲密的时光。
  一开始觉得她只是闹性子,闹够了,终究会屈服。不料她下定决心不理他,便当真完完全全把他撇开了,根本没把他这丈夫放在心上。
  可是他呢,近来只要偷得一时半刻的闲暇,她的模样便浮上心头。每晚他回到寝室时,她已经睡下了,教他也只能坐在床沿看着妻子。她睡得香甜,浓密的眼睫低掩,浑然不知枕边有人注视着,他有些不是滋味,又莫可奈何。
  她当然不会费心等他回来,恐怕还避之唯恐不及吧……
  他闭上眼,几不可闻地低声抱怨。“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发觉自己竟然开始惦念着她,想要与她靠近,却不知如何下手。怎么办呢?
  史璇翎默默垂着眼脸。
  这话,是他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她听的?
  侧脸贴在他胸膛上,由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有一股陌生而阳刚的气味。
  很奇怪,那气味似乎对她有某种影响,让她晕陶陶的,极欲挣脱,却又更想依赖,喉头像梗了什么,堆满了不平静。
  该怎么办啊,她也……很迷惘啊!
  
  月当空,珠帘卷,梦月楼中声色迷。
  “朝廷拨给仓州水患的款项,左相抽了一半,其余三成,按着经手各品阶官员大小安排,昨夜和钦差大人饮酒商议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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