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补天缺  第19章

作者:素心      更新:2021-01-04 03:28:58      字数:1062
  “你有眼光,我绝对比你那个什么螃蟹哥哥好得多。”臭小娘,这不是逼他只好继续下去吗?低头笑着直压她的唇,却迎见她一眨也不眨的坚定明眸。
  “我知道你一定是螃蟹哥哥。”她没有任何犹豫,也役有一点惊慌。他瞪视着她,抽开了身子。
  “小娘们,你有种。”竖起拇指,他解开她的穴道放她自由。耸耸肩,一脸的索然无味。“被你弄得我也没兴致了,今天我就放过你。”
  她慢慢坐起身子。“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螃蟹哥哥?”
  他夷然的撇撇嘴角,不屑的一笑。“我还没那么低格没品,要靠别人的名头来骗小妞儿上床。而你,也还没美到教我忘了我的祖宗八代姓啥名什。”
  潇洒的一转头,踏着豪迈的脚步,他跨出房门。
  走到门外,邢世珩感到头脑好昏乱,整个人都快晕了。想不到她真的是糖儿妹妹,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我们重逢呢?
  仰头问天,天不语。
  第六章
  在外头逗留了小半个时辰,邢世珩坐在石上思前想后,将所有的事情都琢磨了一遭。
  他暗暗忖思,宗芷君不愿意帮他,而她又认出了自己,这出戏很难再唱下去了。他不愿让这段孽缘再纠缠下去,决定一走了之,到此中止。
  现下距离刑期已经剩下不到几天,他决定快马加鞭赶到京城。他也打算好了,到了京城,他就冲进天牢,试试看能不能见到邢天彪、找到机会杀了他,这一去死也好、活也罢,他愿意搏一搏。
  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下定决心之后,毅然站了起来,望出去眼前一片青山绿水,海阔天空,心胸为之一爽。
  好,就是这么办!
  刚要跨出步伐,忽然一个娇俏的身影跃人脑海之中。
  那宗芷君呢?他迟疑了一下。
  罢了,他理她做什么?她的武功又不在他之下,这里离京城并不远,她人又聪明机变,她可以安然回去的。
  他才走出几步,背后一个娇柔的声音娓娓传来:“你要去哪里?”
  他诧异地回过头,只见宗芷君从一棵槐树后走了出来。她站在哪儿多久了?
  “脚长在我身上,你管不着。”他冷冷的哼道。继续前行。
  不想管她了,她跟他什么相干?
  不管宗芷君是否跟在后头,他离开村子,向人问明京城的路径,决意靠自己一人单打独斗闯进御史台。走到天色将暗,他出来时身无分文,于是又在半路上施展他妙手空空的招数,摸来了一个小小的荷包。随意找了一间农家拜托让他吃个便饭,他会付他们银钱。
  “小伙子,站在那边的小姑娘跟你什么关系?她一直在看你呢。”年过半百的农妇大婶端来附蒸好的馒头,不掩好奇的问道。
  “她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他冷冷的回答,张口咬下一大个馒头,当它就是那跟他作对的宗芷君狠狠地嚼啊嚼的。
  他知道她一直跟在他后面,但他就是不理睬她。看她还能跟到什么时候?她好像都没有吃东西……
  “真的吗?”她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事情没经历过?眼前这个小伙子像在生闷气,而那个小姑娘则是双跟合情,一脸担忧,说他们两个之间没鬼那才有古怪。
  大婶大脚一跨,走到宗芷君身边不知和她说了些什么。邢世珩只管自己据案大嚼,可是嘴巴里到底吃进了什么东西,却是一点滋味不辨不出来,眼角余光一直在注意着她们的动静。
  但听两人笑得咕咕呱呱,有什么好笑耍笑得这么开心?
  忽见那两个女人手牵手向这边走过来了,邢世珩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只看见眼前这三、四碟青菜萝卜豆腐冬笋。
  “小伙子,大娘我煮得这么多,我那口子又还没回来,我再多遵一个客人来吃饭不要紧吧?”
  邢世珩低头不说话,猛扒他的饭碗。这是她家,她爱请谁就请谁,他能说不啊?
  呵呵。大婶心底偷偷笑着。
  “来来来,小姑娘,你也饿坏了吧?”拉着宗芷君坐在邢世珩身边,将碗筷塞到她手中,青菜豆腐很快叠得老高。
  “大婶,我吃不了这么多。”宗芷君感激又为难地看着高高的饭碗。
  这满满一大碗,她怎么吃得完啊?
  “你身子这么瘦,不多吃怎么行?”大婶不容她拒绝,一边招呼邢世珩:“小伙子你也多吃点,你身上还有伤,吃完早点休息。”
  “我吃完就要走了,我有急事。”
  “再急也要休息啊。”大婶指着外头已经暗下的天色,“再怎么天大的事,也要养好精神才能办好,你说是不是?你今天在我这里睡一晚,明天再走。”这位大婶的魄力跟黑风寨的恶霸不相上下,她笑昧眯的“我给你们收拾房间,你们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大婶的口吻俨然将两人当作是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看待。宗芷君红了脸低下头,要辩也不是,不辩也不是。邢世珩则是绷着脸一语不发,继续大口大口的把碗里的饭菜往嘴里塞。
  呼噜呼噜吃完了饭,邢世珩起身告辞。“大婶,多谢你的招待,我走了。”
  “走什么?”大婶再使出她的八爪缠人功,拖着他往里面走。“你看你几天没洗澡了,你不怕薰坏我老太婆,也别薰坏了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去去去,去洗澡。”捏着鼻子,做出受不了的表情。
  这位大婶的缠人功当真厉害,邢世珩完全被她擒在股掌之中,硬生生给拖进了一间柴房。
  一只木桶正热腾腾的冒着蒸气,他抓起身上的衣衫一闻,他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说真格的,他身上的味道难闻得连他都有点受不了,更别说又粘又腻。好吧!不差这些工夫,先洗个澡再说,省得她烦人。
  大婶出去之后,他脱下脏得可以的衣衫,抓起大婶细心准备好的皂角,在手脚胸膛用力的搓呀搓的,然后舀起一盆热水往头上浇。热水淋过他的伤口引起一阵强烈的刺痛,疼得他龇牙咧嘴的,痛痛痛痛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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